“凡人送梳子,有订终身,欲与你白头偕老的意思。”墨玄的这句话,真的叫倾言感动得无以复加。于是,眼泪一个不受控制,就这么没有预兆的自己落了下来。 墨玄见倾言哭了,吓了一大跳,边慌乱的为她擦拭眼泪,边道:“好好的怎么哭了?你别哭啊!”若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墨玄特别害怕的,其中一件无疑就是倾言的眼泪了。 倾言则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抱住墨玄,带着哭腔,却十分坚定的道:“墨玄,我没事,我是感动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像凡人戏文里常说的那样,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 墨玄赶紧紧紧的回抱住倾言,温柔的道:“你说的对,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之后的日子,墨玄和倾言都觉得,每一天对他们而言,都是那么快乐惬意,心满意足。而这种塌实的满足感,是他们过去几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的。 原来,这就是找到对的另一半的感觉。倾言觉得,要早知道和墨玄在一起会如此简单而美妙,她一定早在十八年前就主动告白了呢。 倾言和墨玄每天吃完早膳后,就会一起到龙须山中最美的望海峰上看云海,偶尔倾言难得起的早了,他们还会一起在望海峰上面看日出;这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他们一在白泽仙山的日子,白泽仙山上的云海也是十分壮观美丽的。 但是,或许是看的心情大不同了,又或许是身边的人的身份从朋友变成爱人,一切的一切,竟让土生土长的白泽仙村大祭司白倾言小朋友偏心的觉得望海峰上的云海比白泽仙山上的云海要更美丽壮观些! 倾言想,或许,这就是凡人们所唱的一首歌里的歌词里说的,“再美的风光也会变得没有意义,若不是在你的身边相依。”的感觉。 每日看完云海后,墨玄和倾言便会大手牵小手一起步行着回石洞,在回去的路上,倾言和墨玄总有是愉快的谈天说地,他们的话题涉及的十分广泛。会从午膳要用些什么,说到各自从小到大的大小事情,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让彼此更熟悉自己的一切。 儿时的小故事,倾言说的比较多,因为她在被选为白泽一族的大祭司以前,是个她姑姑越严厉越罗嗦,她就越调皮的无忧无虑的小魔王,所以有许多糗事开心事可以拿出来细说。而当时做错了事,最多就被她姑姑念叨几个时辰,或是拿着权杖追着她满山遍野的跑路。 倾言的这些小故事,总能逗得墨玄哈哈大笑。直念叨,真后悔没有早点认识倾言,他真想去见识见识当时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倾言。 倾言则每次都会嗔道:“才不要呢,我这样光说你都能笑成这个样子。要真被你见到了,都不晓得要被你取笑多少回呢。” 而同样是儿时的故事,墨玄却实在没有任何有趣的事能和倾言分享。因为从小,他父君就对他是真的严厉,严厉到可以说是变态的苛责。墨玄童年全部的记忆都是修炼修炼再修炼,和倾言从小就是孩子头人缘颇好不同,他从来都是孤单一人,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都无人与他分享。 对此,倾言很是心疼墨玄,墨玄却不以为意的道:“都过去了,没关系的。再说,我现在不是有你了么?有你就足够了。” 倾言点着头道:“恩,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住,你还有我,我也有你,我们会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的。”说着与墨玄相视而笑。 龙须泉每日温度最舒适的时间,便是午后时分了。通常用过午膳后,墨玄就会横抱起倾言去到龙须泉泡温泉,那里山路不好走,墨玄从不让倾言费体力,倾言也最享受被他这样抱着。 在走去龙须泉的路上,他们两个会继续着他们似乎怎么都说不完的话。 这日,倾言听到墨玄说他两百岁时就已经打败了除了他父亲以外的全部族人,让蛟龙族上下对他这个太子心服口服不说,他还在四百岁时便领着蛟龙族的将士们,成功驱逐了北海那连北海龙王都头大不以的野鲛族的入侵以及一对一单打独斗了三天三夜,终于将当时的西海龙王那被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妹戏弄的团团转,很气不过前来蛟龙族讨说法的五王子给打败,从此名声大噪于妖和神龙两界。虽然那一次,墨玄闭关休养了大半年伤才完全康复。 倾言想了想,两百岁便可以打败除了她师傅银馨外的全部族人,让白泽一族上下对她这个大祭司心服口服,这个她是做到了的。虽然,她的族人的战斗力根本等于零,这里面的水分实在有些大。不过好歹是做到了,其他的,就不要太计较这其中的真相了。 只是,名声大噪这种事,似乎怎么也轮不到倾言。没办法,谁让她一没银馨那般惊为天人的美貌与智慧,二没墨玄这般王者的气度和风范。别说四百岁了,就算活到四千岁,估计知道她的人也不过是白泽周围几个仙村的仙友了。何况以她地仙的身份,她根本没命活到四千岁那么长。 这样一来,她和墨玄的差距似乎有些大啊…… 见倾言似乎有点小失落,墨玄忙宽慰她道:“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为人低调,本事才未被人知晓。要知道,那些天上的神仙里在你这个岁数里能有你这么高的修为的神仙真是太少了。” 墨玄这话说的是没错的,因为天上的神仙大多是长寿一族,两百岁的年纪于他们不过是仙生的开始,他们无须太过较真,只要好好玩耍。通常他们要到两千岁这样的岁数了,才会开始认真的修行。 接着,墨玄话锋一转,霸道的说道:“再说了,我就是希望没人知道你的本事你的好。你记住,你只要在我这儿是最了不起最名声大噪的女人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给我来cao心罢。”说罢,他轻轻的在倾言的脸颊上送上一个吻,感觉,倒有点像在盖章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