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秋是在中途看出香山寺有异常的,倒就不怀疑沈承砚口中所说的“招摇撞骗”是不是有夸大的成份。相对来说,他的那句话里,更让她在意的是“稳定感情”这四个字。 “你什么意思?”白咏秋总觉得沈承砚城府很深,虽然他不一定是带有坏念的,可不问个清楚她真不踏实。 沈承砚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随后转眼看向远处,像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打算入官职了。” 白咏秋愣怔的眨了眨眼,暗想,哈?入官职?那就是******?和她有什么直接关系么?她倒是对他有点了解,知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绝对是想引出之后的内容的。 斜眼瞄到白咏秋脸上直白的不解,沈承砚无奈地笑了下,说道:“秋妹早就知道我大哥的坏习惯了吧?” 啧,只是坏习惯?也亏得他能说得轻描淡写! 瞅到白咏秋的脸色变了变,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沈承砚便继续说道:“所以我从不会特别的对什么感兴趣。因为,只要我喜欢的,他都会抢去。”说着他停了下,似乎叹了叹,再道:“我不希望下一步的动作,引得他对你出手,更不希望你被他抢去。”话落回眸,狭长眼睑下的瞳仁星点闪烁。 白咏秋呼吸漏了一拍。 片刻之间,他挥别认真的神色,沈承砚照倒轻浮的笑着,顺便伸了手将白咏秋的纤腰搂住,半真半假地说道:“如此,今天不找到传说中的灵庙,就绝不在天黑前离开香山!” 他时而认真,时而玩笑,似真似假捉摸不定的个性让白咏秋无奈的揉揉额角,暗道,她又何尝不是表里不一呢,好吧,这也算是他的特色,她不用过多的干涉什么。 相对于沈承砚的雄心,白咏秋就显得比较被动。 在她认识的几个男子当中,沈承砚当然是最上白咏秋的心间的。其原因一来是因那层未婚夫妻的关系,二来则是因沈承砚“挠痒”的技术比较好,进一步停一步,分寸总拿捏得恰到好处,在她快讨厌他时能及时的收住手。但纵是如此,白咏秋真的很少去仔细考虑过他俩之间要如何如何的事。 说好听些那叫她喜欢顺其自然,说难听点却叫做懒惰成性。 二人在荒山碎石路上走了些时候,白咏秋实在是走不动了,便提出要休息。沈承砚抬头看了看天色,再环顾四周,末了说道:“这都快近午时了,在这里休息还不如找个避阴遮阳之处。”说完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脸上却是颇有几分真诚的建议道:“倘若秋妹真累得不想走了,我看——就由我背秋妹找地方休息吧!” 吖吖的,他只是想趁着背她的时候吃她豆腐吧! 心知肚明却因确实太累,白咏秋假装没懂他真意,挺配合的冲他伸了手,虽说嘴上什么都没说,直观的一抬手,让沈承砚笑得眯了眼。 于是,沈承砚很满足的背起了白咏秋,不过他并没真的去找地方休息,而是背着她朝深山里去。 白咏秋对他倒是放心,管他是打算找休息地也好,还是想一口气找到传说中的庙宇也罢,总之只要不让她再受累的走路就行。她是轻松自在趴在他背上,拿出拾喜准备的零嘴自顾自惬意的吃着。 背上传来阵阵磕瓜子的声音,沈承砚着实的忍不住地问道:“秋妹在吃什么?”他其实更想问她一句,她的适应力怎么那么强的。 “瓜子儿啊!”白咏秋随意的答了,跟着拿手剥出颗瓜仁递到他嘴边,后者稍愣了下才张了嘴,随后他拿舌尖将她指间的瓜仁卷走,末了意犹未尽地说道:“嗯嗯,这瓜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咏秋冲他翻了个白眼,视线飘过时余光瞄到斜前方的闪光。 “砚哥,你看那边有什么?”出于报复心态,白咏秋边问边扭了沈承砚的脑袋到左边,后者呲牙咧嘴的嚷着疼,视线倒是没耽搁的在远处寻找,末了却说道:“什么都没有啊?秋妹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那她怎么看得清清楚楚的?白咏秋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他背上,视线当然要比他高些,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看到了不寻常的闪光。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你朝这边走。”白咏秋指了个方向,后者不疑有他,背着她就朝那边而去。 穿过一片不算太矮的灌木林,再是东绕西拐,走得沈承砚开始怀疑白咏秋是不是在逗他玩时,一座风格迥异的庙宇出现在眼前。 看清这庙宇的风格,沈承砚背上的女了就傻眼了。 卧槽,还真是外国的和尚会念经!这这这……这不是教堂吗吗吗吗吗? 其实说是教堂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庙宇前打扫的还是个穿僧服的和尚,不过那座庙宇的屋顶倒是很像教堂般,瓦片堆得高高的尖尖的,上面还竖着有避雷针效果的铁杵。白咏秋这个时候并不知道,那铁杵的学名叫金刚杵。 “找到了……”沈承砚愣呆呆的喃了句,语气间带着庆幸。他是一点都没对眼前这庙宇独特造型感到诧异。 听到声音,扫地扫得很专心的和尚抬起了头,见沈承砚正小心的将白咏秋放下地,浅笑着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跟着他也不问他俩来的原因,便做了个请,再道:“二位施主里面请。” 他俩对视了一眼,随着这和尚入了庙宇之内。 庙里只有一尊管姻缘的佛像。 双双拜下,只听沈承砚口中念念有词,道:“今日咱也算是爬山涉水历经辛苦才到此的,还望菩萨保佑……” 听他说得认真,白咏秋心出玩心在一旁配合着低喃道:“我说菩萨,咱们来一趟也不容易,您老人家就行行好成全他吧!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万事皆如意!” 沈承砚哭笑不得的挑了挑眉,斜睨她时暗想,她也敢说自己的愿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