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的很明了的,作为东域三大巨擎之一,也不知有多少优秀之人挤破头都想要进入天矶古地,成为其中的一名弟子。如此轻易的得以进入天矶古地修炼,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天大机缘。 一时间,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露出狂喜之色,朝老者连连拜谢,之前的恐惧之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甚至不少人连之前发下的毒誓此时也已忘的一干二净,沉浸在兴奋之中。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的人,当中还有个别几个人,比如周易天和应采心,他们虽然也是高兴之极,但是却没有露出丝毫疯狂之色,反而脸上隐约夹杂着些许苦笑。 别人不清楚,但他们心中可是有些明白。虽然加入天矶古地看似是天大的机缘,珍贵无比。可是事实上,他们也同样失去了人生自由,随时处在天矶古地的监视之下。立下毒誓很简单,可守住不详之体的秘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但这不详之体的秘密泄露了丝毫的风声,恐怕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即便知道这些,可他们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对于天矶古地来说,他们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人。老者如今这般做,怕也只是为了收买人心,否则直接抹杀岂不是更简单,更不用担心什么。 事实上,老者这般许诺后,众人的表现也证明了效果确实不错,他看着一干人的兴奋无比的神情,显得非常满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后,老者就将视线移到了灵云的身上,停顿了一小会儿后,眉头不由得一皱: “老夫虽然刚才说过最迟不过半年你体内的不详之源就将发作,但毕竟这也是老夫根据你体内的不详之源的程度进行的一番推断,精准时间老夫也不敢保证。不过老夫已经作出了允诺,如今也不会立刻打杀你,但老夫也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天矶埋下天大的隐患。” “想必不详之体你也注意到我手中此物,这物也不知在我古地中存在多少年了,来历至今也未曾清楚。不过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在如此长的时间里,此物的大致作用倒也弄明白的七七八八,这玉盒里面封印着的是一神妙之极的古禁制。” 说到这老者不经神色肃然,显的很是郑重,只见他眉头一紧,却是一抬手,那翠绿色玉盒滴溜溜的再其手心一阵无声无息的旋转后,就脱手而出,再空中带出一道绿色尾影,眨眼的时间就落在了灵云身前半尺的空中,无声无息的仿佛有灵性般,一上一下的沉浮着。 如此近的距离,这下连那玉盒上的纹络都被灵云瞧的一清二楚,仔细一凝神,隐约间竟看到有淡淡白光在这些纹络中来回流动,似乎这玉盒也不是一件非凡之物。而也不知是巧合怎么的,那刻有图案的一面正好对着他,这下连一些细节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而这时,灵云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古怪之色,不经轻咦了一声。这图案似乎他在哪里见到过,总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却一时间他给记不起来了。 前面的封不悔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略带担心的急忙转过身,却看到灵云一脸古怪神色盯着那飘浮在身前的翠绿色玉盒,不经有些意外,正也想移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一轻,却是跟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挪到了数米之外的地方。 而这股力量的来源,正是那大殿上面无表情的二长老,封不悔有些诧异,不过一想,却也明白了些什么。这时候,老者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和不详之体呆的若是太久了些,你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一些影响,这对以后突破境界时可是会有一些无法预知的问题的,所以封小友你还是隔着些距离吧。” 老者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而不详之体想必此物你也看清楚了不少,老夫也不想你做这糊涂之人,待会儿老夫会将此古禁制通过一种秘术种入到你的体内。而此禁制一旦被种下会,会将你如今已经融入到血rou之中的不详之源全部抽出压缩到命盘,让不详之源无法外泄,让你可以过上一段普通的生活。当然,世间万物有利就有弊,因为强行压制不详之源,不详之源爆发的时间会因此缩短不少。” 也就是说,如此算下来,他实际上半年的时间也活不过,会因此提前殒命的。灵云不由得暗中苦笑了一下,有了此禁制的存在,怕也断绝了他的一些其它想法了吧。 不过灵云却是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情,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显得很是乖巧,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管将来会出现何种情况,一切的前提,都是如今要留住他自己性命才可。 老者见此也终于是露出一点满意之色,不过他随即神色一凝,却是张口往空中突然轻轻一吐,一颗豆大大小由鲜血凝聚而成的鲜红血珠从其口中飞出,盘旋而上,无声无息间就遁到了玉盒上方。 而几乎同时,老者双手不断结出各种深奥复杂的结印,竟是不由分说当众施展起了那种神秘秘术,一个个结印接连不断的涌入血珠之中。 突然,老者猛然一声冷呵,最后一个结印渐渐在老者手中成型,竟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神秘古字。而与此同时,那颗血珠已经被多达数百的结印裹成了一团,体积也已经变的有拇指大小,原本逸荡在血珠四周的浓厚血雾,再结印的包裹下连一丝一毫都没在溢出,全部被压到了血珠中。 就在这时,血珠上方一指距离处,空间忽然微微荡漾了一下,略轻微一模糊后,最后一个结印幻化出的古字毫无征兆的浮现而出,将那血珠套在其中!盘旋了一下,就径直的没入了玉盒之中! “咯吱”一声,一条细缝再玉盒上赫然出现,被封印在玉盒中的神秘古禁制,化为了一金一银两色光线从那细缝中直奔而出,转眼间就完全没入了灵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