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混搭教育法或许会让瓣芘这个粉嫩嫩的新人吃不消,所以白纪灵还是决定在三者中挑选了慕青最为实用的教法。 几乎将记忆里慕青所说的一言一语都尽量与其吻合的一一道出,可说出口后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慕青说起来有声有色,很容易让人带入其中,可自己说出来却跟嚼树皮似的,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 经此一役,白纪灵终于肯面对一个事实。 她不仅在修炼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就连最普通的入门式修炼法都无法教会瓣芘。 受此打击的白纪灵不想让瓣芘受到打击,又着实觉得这件事棘手,最终觉得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言初,那个温文儒雅的邻家大男孩似乎比起自己更有亲和力,而且两人的教育水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瓣芘对于能够分配到更好的老师当然是乐此不疲,虽然嘴上说着还是比较希望白jiejie教自己,但她的表情却已经深深地出卖了自己。 现实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是因人而异的,譬如瓣芘,在换了老师之后,只是听言初简短的指导了几句,就有了状态,可见她在这方面还是极有天赋的,而白纪灵却还自我安慰的强行认为,瓣芘之所以学的这么快,那还是自己先前教了一夜的功劳。 虽然遭遇此事之后的白纪灵备受打击,但好在再生力旺盛,仅过了一天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因为没有了瓣芘在耳边不停地碎碎念,反倒是轻松不少,除了一日三餐她会按时送来外,那些甜点什么的就没有往常送的那么勤奋了,而且就算送了,也不会看着她吃,通常情况下,白纪灵都是等着她离开后偷偷丢掉或者藏起来。 瓣芘不经常在的日子,虽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二十四小时的肚子填的满满的,但却少了一个能说话的伴儿,经常独自一人坐在屋里望着某一个角落长时间的发呆,她好像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人寂寞的时候会希望有人陪在身边了,寂寞是悲伤的最大帮凶,当你不知不觉的闲暇下来,悲伤就会像是灌了催生剂似的,茁壮生长,接着而来的就是漫无天际的混乱思绪。 当然,就算是有人愿意来陪她打发这种寂寞,她也绝不希望那个人是浮易……可偏偏某些人的自我感觉很良好,时不时的跑来sao扰两次,两人干坐在屋里显得很是尴尬,虽然只有白纪灵一个人这么感觉…… 今日,浮易又来拜访,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并没有装作闲逛的样子来到她这里,看来这次是真有正事。 只是白纪灵竟莫名的感到紧张起来,一边担心着浮易别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一边又考虑着,万一他真的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自己要如何应对。 装听不到这招肯定会死的很难看,不如直接扭头就跑? ……还是算了,现实的残酷提醒着她,不管她怎么奋力,结果都是会像以前一样,自己被拎小鸡一般的给提溜回来。 想来想去,白纪灵最终还是狠下决心,打定主意不管浮易说什么,她都直接拒绝,什么采阴补阳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法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学的! 浮易看着白纪灵一脸纠结的敛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的瓷杯被她紧紧地握着,面色有些凝重。 “你到底打不打算把这茶给我喝?”浮易盯着她手中递过来停在半途中的手,忍不住道,他都开始怀疑这茶里有毒,她此刻正在做着心里挣扎呢。 白纪灵闻言愣了一愣,面色微微一变,看着手中足足被她握了有好几分钟几乎要冷掉的茶,尴尬的慌忙伸出手,将茶递给了浮易,招呼他喝。 浮易接过茶疑惑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给这茶里下毒了? 白纪灵轻咳着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前车之鉴如今时刻提醒着她,不能去正视这只笑面狐,别的不说,光他那双桃花四射的眼睛,杀伤力就太强了。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一个站着无措的绞着衣角,一个坐着,端着茶的手却迟迟没有送入嘴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 “那个……庄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 沉默了许久之后两人同时开口,说出的却相差甚远的两件事。 白纪灵满脸诧异的盯着浮易看,而浮易则紧蹙着眉头,俊顔上挂着一丝不悦,“你不想回去了?” “回,回哪儿去?”白纪灵一时愣住,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反问道。 “二号院。”浮易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冷硬。 “当,当然想啊。”完了,这结巴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自己也有点不像话了,这明摆着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想想浮易怎么可能会说得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你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浮易微微拧着眉头,一副训话的模样。 “呃……”白纪灵语塞,难道要老实回答说:我怀疑你对我别有居心?-_-|她还想多活两年。 白纪灵悄悄地瞟了一眼浮易那张扑克脸,犹豫了半晌,才迟疑地道,“那个……我今天就能回去了吗?” “随时。”浮易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无意多说,只是眼底的不悦却不着痕迹的加深了些许。 “那……我去收拾东西……”白纪灵支吾着说完,扭头朝榻边的柜子中翻找起来,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除了言初给自己的几瓶百花蜜,和几件衣服,还都是浮易送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拿些什么。 浮易斜了一眼白纪灵站在柜子前翻找却始终没决定带走什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衣服你都带回去,留在这里也没用。” “这……”白纪灵看了几眼柜中的物品,面有忧虑,浮易的话说没错,但是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拿着浮易送的东西,还真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