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昏暗的流水河旁,一排青丝垂柳温温柔柔的低下柳枝,下面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幸福的眯着眼认真的将细细碎碎的木柴弄成一个小高堆,然后轻轻的一点那堆柴上就冒出一小片橘红色的火,干净而温暖。 “哎,师傅啊,你看我抓的青鱼多大啊!”河水里夏听雨得意的举起一尾不停折腾的大鱼,“师妹,你小心点”木半竹担心的叫了一声,“哎呀,臭鱼!”夏听雨捂着小脸怒气冲冲的瞪着木半竹说道:“都怪你的乌鸦嘴,让那该死的鱼给了我一下” “呵呵,早就告诉你了这流水河里的鱼是有灵性的,不要太大意的嘛!”二师兄木半竹嘀咕了一声,“哈哈,我抓到了”那边千羽兴奋的抓着两条大鱼高高举起,“喂喂,小师妹,小心点”夏听雨急忙伸手去抓千羽手里的鱼。 “没关系,师姐你看!”千羽将鱼朝天一扔,麻利的折了一根柳条,身形冲天而起,“达达”两声脆响之后,千羽已经举着穿着两条大鱼的柳条俏生生的站在了岸边,还笑眯眯的说道:“师姐,你先抓着,我去看看大师兄” “啊啊,气死我了,被小师妹看笑话了”夏听雨气的一跺脚,腾身而起,手里拿出一把长琴端坐在柳枝之上,凝神静气,一曲小河清流弹出,千羽惊奇的看到一大片的鱼仿佛受到召唤一样围在河边一角,木半竹也是不客气摸出一个木鼓朝着那一大片鱼噔噔的敲了几下,顿时数十条大鱼仿佛被炸起一般掉落在地上,折腾不已。 “哇,三师姐好厉害啊!”千羽急忙拍着马屁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夏听雨得意的将全部的功劳揽在身上,二师兄木半竹只是淡淡一笑。 “轰隆!”忽然一声巨响传来好像水里有什么巨兽翻起一般,“靠,果然不是人啊!”夏听雨惊诧的看着白衣少年立在水中举着一只长约一米半的金色大锦鲤得意的看着众人,千羽也是扯了扯嘴角说道:“是啊是啊”但是心里却是鄙视不已:“哼,真是不愿输的一个人啊!” “噗通”白衣少年一把将锦鲤扔到千羽面前,下巴一扬说道:“你不是找我捉萤火虫的么?”千羽一愣,“哇,小师妹,其实大师兄还是蛮酷的呢”夏听雨适时的趴在千羽耳旁说道,千羽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说道:“等会儿,吃过东西再去吧” 白衣少年明显眉头皱了皱,千羽得意的想道:“哼哼,不就是不想跟大家一起吃烤鱼么,我偏偏要你吃!”然后也不等白衣少年反应,小手朝锦鲤一抓就这样举着锦鲤慢慢的朝流光道人走去。 “这这……你们怎么把它抓来了?”流光道人看着躺在自己眼前已经洗剥干净的锦鲤又惊又怒,“怎么了?不就是一条大鱼嘛!”夏听雨叉着腰得意的好像大鱼是她抓的一样,“呵,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这大鱼的来历?”流光道人眉头一皱等了一样夏听雨,夏听雨看着流光道人严肃的面庞心里也不由得一虚指着白衣少年说道:“不是我抓的,是大师兄抓的!” “怎么了?”白衣少年看了一眼流光道人,“啊,没……没什么”流光道人有些心虚的说道:“只是这条赤色锦鲤是你剑锋师伯养的宠物,你们倒是下手快!” “什么》是哪个黑面阎王的宠物?啊,哈哈,笑死我了,原来那个黑面阎王还有这么一颗爱护小动物的小心灵呢,哈哈,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死的”夏听雨一听这话笑的痛苦的捂住了肚子,“啊,那可糟了,剑锋师伯最是厉害了,若是他知道了咱们可是没有好果子吃了”木半竹有些恐惧的说道。 “怕什么,只要我们吃的够干净,谁敢说是咱们五音门的吃了”千羽摸了摸鼻头说道,“恩,有些动物有了灵性就可能变成妖怪,变成妖怪呢就不想这么悲催的呆在这么狭窄的一条小河里了,大概是逃走了吧”流光道人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 “那师傅你的意思是?”千羽笑眯眯的看着流光道人说道,“恩,这赤色锦鲤若是多放点儿孜然恐怕会好吃一点儿”流光道人说着挑弄着那条大锦鲤上了火架。“哎对了,这有rou了,没有酒也不太好啊!”夏听雨犯愁的说道。 “咳咳,好像丹龙师兄在他门口的青木树下埋了几坛味道不错的清火酿,配上鱼最好吃不过了”流光道人一边烤鱼一边慢悠悠的说道,“哈,那咱们就去弄来几坛尝尝”夏听雨听着流光道人今天这么开放,心里更是痒痒。 “可是,丹龙师伯那里肯定有人看守者呢”木半竹皱着眉说道,“哼,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能干什么啊!小师妹咱们去!”夏听雨的匪气一出来就拉着千羽朝丹道所在的山峰跑去,“哎哎,师妹,师妹等等我,我也去”木半竹看了一眼流光道人跟白衣少年咬了咬牙朝夏听雨跟千羽两个人的方向追去。 一时寂静无语,只有木柴烧着的噼啪声和着滋滋的烤鱼香味,流光道人看了一眼立在自己不远处的白衣少年,轻轻一笑,用小刀从大鱼身上割下一块儿递给白衣少年说道:“这一块儿最好吃了”白衣少年皱了皱眉,看了看流光道人说了句:“你想耍什么诡计?” “呵呵,多少年了,你的防备心还是那么重”流光道人轻轻一笑,慢慢的将那块儿鱼rou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一脸享受的样子。白衣少年也是轻轻一笑道:“哼,你们人的狡猾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防备得了的” “哈哈,看来你是在那个小丫头手里吃苦了“流光道人哈哈一笑,白衣少年想起被千羽胖揍一顿却不能还手,而现在被流光道人一眼看穿登时面色一红。 “哼,小丫头,那个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白衣少年现在想起那只蜘蛛后背就能起上一丝冷意,而这种感觉他好多年不曾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