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荷和符意青手中灵剑竖起,合二人之力化出无数灵剑朝那黑剑飞去,将大部分黑剑击落了,但有些落网之剑却还是冲了过来。二人只得挥剑将那些剩余黑剑一一击落。 这边,梅陵音和董雯也没闲着,一个急速将七星轮盘抛出,削向黑袍之人;一个魂气出体,化为符文,急急推进。 黑袍之人左掌真气顿出,将轮盘推开,右手在空中画诀,一弹,那诀便化开,包住符文,渐渐将其吞噬。 梅陵音紧跟着抛出一片沙砾,正是在玉珠空间中得来之物,那些沙砾散开,直飞向前。 黑袍之人不知这沙砾为何物,只用黑剑挥起屏障,阻那沙砾,但沙砾遇着黑剑竟全部爆开,火光顿出,竟烧着了黑袍之人的黑剑。 黑袍之人大骇之下,吐出一口鲜血,这黑剑,虽修炼多时,但毕竟是木剑,加上这沙砾之火并不是普通之火,是噬灵之火,所以便烧了起来。本命灵剑受损,修士自然少不了受伤。 黑袍之人忍痛,左手推出一道雾气,却是冰雾,那黑剑一冻,火焰熄灭,他这才缓过神来。 此刻黑袍之人怒起,黑剑一收,双手合十,飓风顿出,卷向四人。 这飓风极大,四人全被卷至极高,然后狠狠摔落在地上。 四人闷哼,皆吐出鲜血来。 梅陵音只觉身上每寸皆痛,无力站立。符意青却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师兄之仇,我便是死也是要报的!” 黑袍之人冷哼一声:“就凭你?”他朝符意青一步步走近。其实他未立时下杀手只是因为那飓风之术太伤真气,正待真气恢复,便可将这四人一并杀了。 李采荷看到这黑袍之人要对符意青不利,大声喊道:“慢着!” 黑袍之人停下脚步,看向她:“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采荷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只要你不杀我和符师兄,我便告诉你。” 黑袍之人哈哈笑道:“你这毛丫头,哪能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还跟我谈条件,真是好笑之极。” 李采荷说道:“你想要的,不就是入灵界之物吗?” 黑袍之人笑声顿收,阴沉之气显于脸上:“你知道其它的入灵界之物?” 原来这黑袍之人那年从欧阳景处抢得灵界破门符,之所以没有追杀梅陵音,是因为他直接去了灵界。在灵界果然修炼甚快,奇果珍宝也多,所以他才能如此之快的突破真仙。但过了几年却因为得罪了灵界之人,被人从灵界中丢下来,连着掉下来的,还有一只灵兽,便是梅陵音他们合力去打的那只。他掉下来之后,郁闷难忍,对这下界的修炼速度完全不能习惯,成天只想着再上灵界,但是破门符已经没有了,他根本无法再度进入灵界。 李采荷见他神色,知道被她说中了,便说道:“因入灵界之物非常重要,我并未带在身边,还请让我前去取来。” 符意青一愣,他和李采荷一直都是一同修炼一同历练,平日里李采荷得来什么宝贝都会告诉他,却不知她这次是什么时候得来了入灵界之物却没有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倒也是一件正常之事,一般修仙之人的机缘、得来的法宝,都不会随便与他人来说。他又释然了。可是这黑袍之人却不比寻常人,他心狠手辣,和这种人谈交易可是很容易讨不了好。 符意青便大声说道:“师妹,你别相信此人,你如果将那入灵界之物给了这个黑袍之人,恐怕他就会立时杀了你,这人可没有什么道义可言,欧阳师兄就是被他阴谋杀害的。我们还不如拼死一战,才对得起师兄,也没有让他占到便宜。” 李采荷看着他,摇摇头说道:“符师兄,为欧阳师兄报仇是重要,可是,我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更不能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一定会争取的。” 黑袍之人冷笑道:“你又怎知我一定会信你?入灵界之物,哪有那么容易得来?” 李采荷仰头看着那黑袍之人,嘴唇嗡动,却没有声音,竟是用了传音之术。其他人都听不到她的话。 只见黑袍之人眼神越来越严肃,到后来,便是相信的表情了。 “既然是如此,我姑且相信你有此物,但是,谁能知道你是否一去不回?我还是跟你前去,一起去取。至于这几个人……”黑袍之人沉吟了一下。 “符师兄你一定不能对他不利,至于那两人,我是顾不上她们了,你任意处置吧。”李采荷说道。 梅陵音听到此话,不由得嗤笑一声,虽然她也知,他们只是临时结成同盟,李采荷对她,还是非常忌讳和嫉恨,但像这样**裸的话,还真是亏她说得出来。 董雯倒是反应不大,她向来是对这些事情比较冷淡,何况她和李采荷之前并不认识,也不知她是怎样的人。好人或者坏人,在她心里,都落不下太多的痕迹,在她的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赵清永了,还有她的师父和梅陵音,其他的人,她也没兴趣了解。至于生死,在地府待那么多年,她对这个自然看得不重。只是,好不容易来到人间,还没找到赵清永就又回了地府,那怎能行啊。 黑袍之人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倒是没时间处置这两人了,我们即刻动身吧。至于符意青和这两人,我会将他们先关在这里,待我得到那宝物才能放符意青离开。” 符意青呸了一声:“谁稀罕从你这离开!”说罢挥剑便要冲上去,却被李采荷死死拉住了,她带着哭音说道:“我做这些事你还不明白吗?”符意青看着她,愣了半晌,却是叹了口气,握剑的手也垂了下来。现如今,他知道,四人都已受伤,打不过这个黑袍之人了,只能先拖延一下时间,再另想他法。 黑袍之人把符意青三人用宝物锁起,关入那店内小屋,设好禁制,便和李采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