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未央疑惑地接了过来,见方袋如一个小型锦帕,上面绘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摸进去果如乾坤锦一样,不禁试着叫了一声:“承影剑,进去,” “嗖”一声承影剑瞬间没入其中,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欢喜,又有些矛盾,心里想要极了,却又感觉不好意思,人家救了她,还替她治疗,现在又要东西,她自觉脸皮挺厚,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尚祈说道:“既然可行,你拿去装吧,”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以后如果有机会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未央兴奋地说了一句挺气势的话,心中暗想,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看到未央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尚祈不觉笑了一下,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外面有人来报,正想别过,让未央好好休息,却见她突然脸色有些异样。 未央正觉高兴,忽然感觉到承影剑似乎不安份起来,片刻,“嗖”一声从吸灵之物窜了出来,不断泛出青光,嗡嗡作响,未央诧异,伸手接过,猛然又是一股气流窜出,比上次的更加强劲,直抵未央的脑海,恍惚间,她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人影,渐渐人影显出形态出来,一个清纯秀丽的少女,身着玄华门服饰,缓缓说道:“你终于感应到我了,” “你是谁?”未央惊讶地开口问道,尚祈却不知道她突然之中和谁说话。 “快去救救他,他有危险,”少女不答,急声说道, “他?他又是谁?”未央更觉奇怪了,叫她去救人,她自己还要人救呢! “他……,师兄,湛沪剑的主人,”少女面色有些焦急,语无伦次, “啊?”未央吃惊了,湛沪剑的主人,那不是弑云吗?师兄?这个少女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有危险? “我是强留在承影剑的一缕神识,一经感应,片刻便会消失,无瑕多说了,我感应到他在阴幽之境,你快去……”,少女的影像渐渐消失。 未央呆呆地怔着,脑子一片迷糊,忽然“弑云有危险”那个念头蹦了出来,她急忙问尚祈:“阴幽之境,阴幽之境怎么去?” 尚祈刚才见她莫名其妙自言自语,现在又突然问话,但见那柄刺眼的承影剑依然发着青光,开口问道:“怎么了?” “弑云,……我的同伴有危险了,在阴幽之境,” “……”尚祈久久无语,忽然外面的来报又传了一遍,他心中有些难以抉择起来,自己决不会同她去救玄华门的人,可无论如何,她终究是玄华门的人,即便不想让她去涉险,可自己不告诉她,她就会乖乖地留在这里吗? 未央焦急地盯着尚祈,忽然之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什么,想来尚祈是妖类,与玄华门正邪不两立,当然不会随她去救人,她顿时心冷了下来,垂下眼神,握紧承影剑,心里想到弑云有危险了, 她突然冲了出去,尚祈飞身挡住了她:“你去哪里?” “我……”,她忽然双眼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微荡,一股阴风吹来,平地之上一道淡蓝色屏幕渐渐出现,两人惊异地望向屏幕,屏幕之中,一个人影缓缓走出,锦衣素净,风华绝代,唇角轻扬道:“未央,我来接你了,” 未央怔住了,她没想到镜之月会出现在这里,她忽然想到,不,一定是残风,虽然服饰不同,但是怎么想镜之月也不可能会在这里,她慢慢地开口问道:“你,是残风?” “呵呵,你说呢?,”精致的五官,温柔的笑意,却让未央的心凉了下来,一股莫名的危机渐渐涌了出来,残风不可能笑得这么温柔,残风的笑是忧郁的,镜之月?他不是病弱吗?他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她不相信地问:“镜之月,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镜之月的笑容溢到眼角,缓声说道:“几日不见,你似乎聪明了一些,” “你……?”未央有些恼怒,她不想承认心里的那股危机感, “你再在这里费时,弑云公子可能会没命,”镜之月打断了她的话,收起了笑容,脸色认真地说道, “啊?你为什么知道?”未央心中一惊,既吃惊他能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震惊他会知道弑云有危险。 “你是想现在听我慢慢说清楚来龙去脉,还是先去救弑云要紧?”镜之月不紧不慢地问道,却让未央心思一沉,想起了刚才脑海中少女焦急的话语,不禁急声问道:“他在哪?” “我带你去,”镜之月说道, “呼”一道劲风袭过,镜之月不着痕迹地闪开,尚祈面色沉道:“未央,他不可信,” 镜之月面对尚祈,依然不急不燥,嘴色微扬了起来,这个小妖王,虽然他的实力尚未恢复完全,却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尚祈望着镜之月,这个男人有着同类的气息,有又有些异样的感觉,妖类感觉危险的程度比之人类更加强烈一些,他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潜隐着巨大的危险,无论如何,他不想将未央交到他的手上。 未央看看尚祈,看看镜之月,弑云有危险,这句话像虫一样蚕噬着她的心,然后她转向尚祈,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并不是信他,只是,弑云……师兄,他,他有危险,我一定要去,”说完转身向光幕走去。 尚祈怔住了,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担忧,她眼里的急切,弑云是谁?让她如此的放心不下,如此的惴惴不安,可是他不想让她去涉险,转思间,伸手向光幕抓去。 镜之月迎面挡住了他,说道:“放心吧,小妖王,我不会伤害她的,”尚祈与他对面,看他眼神深幽,语气无半点调笑之色,神情之间透着一股相似的感觉,不禁回身停住,光幕在镜之月转身走入之后顿消。 尚祈眼神暗然,心中不知不觉已有愁意,薄情自古多别离,心头绕萦一条丝,一界相隔,已不觉愁丝万千,而弑云又是她身边的谁? 外面的来报又催了一遍,失神中的尚祈忙整好思绪,催得如此之烦,想来又是三位护法之命,他有些眉头紧皱,提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