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这样的动作让她身上的血流得更多了,她一步三摇的冲到了墙角拿起那个小瓶摇了摇里面居然真的传来了轻微的水声,打开塞子也不管瓶口污浊她就向着嘴里倒去,一滴、两滴、三滴,瓶子里只有三滴水但是这对于翩翩来说已经很足够了,这瓶子里的液体并非普通的东西,它被收藏在千方山少主的密室之中在灼热的高温中也没有蒸发当然很不一般,他正是魏无言为了儿子特地到苟兰山无底洞中取得的千心玉液,专为压制他体内太过猛烈的阳刚之火,而翩翩也算是鸿运当头了,虽然先有玉京子以她自身寿命为代价为她强提境界如果不是死于千方山少主之手就是自己爆体而亡但是却因为那红云怪人来临逼得她不得不将体内的灵气散出抵抗外力,但这却让她将那些不能稳固的灵气泄出保住了小命,但是她的体内已经犹如那被大火燃烧过的树木一般虽然及时把火扑灭却已是死物无法再重获新生生出新芽来!但是这留下来的三滴千心玉液却让翩翩因祸得福,那千心玉液本就是地心之中最最珍贵的石中精华经过上千万年缓缓流经上千洞xue之后一点点汇集在无底洞中的,别说是三颗就是一颗也可以让枯木逢春老树发芽,翩翩喝下三颗之后只觉得身体之中由胃部生出一股清凉,它缓缓自下而上的沿着筋脉向上到达了脑中又流到四肢百骸之中,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与通泰,身体之中的痛苦消失了,皮肤上那种撕裂的疼痛也消失了, “咦!” 她抬起双手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双手上被灼伤的皮肤正在开始愈合,伤口处鲜红的rou色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她也明白过来自己喝的那水一定不是普通的水了!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感觉恢复过来的翩翩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她忙向石室之外走去,突然眼角处有什么东西闪过,转过脸去仔细一看墙壁之上的石槽之中一堆灰烬引起了她的注意,白色的灰烬里隐隐有一点银光闪烁, “这是什么?” 她扒开白灰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张纸,一张没有燃烧的纸,上面空无一字但是却完好无损,在见识过之前小瓶中水的神奇功效之后翩翩知道这张同样没有被烧着的纸一定也不是凡品,她忙拿起来感觉入手有些柔软但却下分坚韧,将它任意叠成小小的一张贴身收藏了起来。 石室之外的禁制早已经失去了作用,翩翩顺着一道在山岩之中开凿的只供两脚可以站立的小径爬下了山,小径到了山下之后一分为二,一条通往了楼宇林立的前山,一条通往树林茂密的后山翩翩当然选择了向后山走,一路走一路小心的知量着前后左右,走了没有一段路她躬身钻入了密密的丛林之中,虽然离开了山顶但是危险并没有远去,她还在千方山的范围之内,如果被人抓住下场同样也是死路一条,现在的她先想办法隐藏好自己。 就在翩翩离开山顶不久,千方山会客大殿之上,秃顶的矮小老儿正在面对悲愤不已的魏无言, “师祖,徙孙刚刚奉您之命去那山顶之上拿我那不肖子下山,却不断刚儿已经被这老头烧成了一片灰烬!师祖啊!刚儿虽有劣行却罪不至死,徙孙膝下只有这一子如今他陨落于此老贼手中,我魏家已经无后人……呜呜……还请师祖为我作主啊!” “嘿嘿……山顶之上,你是说那个灵寂期的小家伙吗?” 秃顶老者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刚进入千方山时已经察觉山顶之上有一灵寂期的存在,不过对于他来说那样的存在不过只是蝼蚁而已,他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察看一下到底是男是女! “嘿嘿!我只不过是随意选了一处山峰飞临上空使用烈焰云居然一小心就将他烧死了?嘿嘿!这……钟老头……这算不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他冲着脸色阴沉的青衣才者一抬手道, “好了,钟老头儿,你也不用给我交待了,这交待我已经自己讨了,就自别过吧!” 说完话,他竟转身走出大殿驾着来时的红云腾空而去不顾魏无言在他身后又跳又骂, “站住,站住!你这老贼,就像这么走了吗?” “好了!无言!” 青衣老者沉声唤道, “无言,人已经死了,难道你要千方山为了你那不成材的儿子惹上一个大敌吗?” “师祖……” 听他这么一说魏无言顿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师祖,徙孙一脉单传中年得子,刚儿也已经修到了灵寂期眼看就要跨入元婴期了,就这样陨落徙孙心中实有不甘啊!”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贪心冒进会有今日之祸吗?哼!那聂老儿就这样杀了我千方山的弟子想要我善罢干休是不可能的,你放心我日后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师祖……” “好了!别说了,下去吧!” …… 翩翩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躲过了一场大难,此时她正在模糊不可辨的羊肠小道之上步下千方山,赶路的同时一丝迷茫涌上心头, “玉仁宗我是再也不会回去了,/那我应该何去何从?” 翩翩在进玉仁宗之前生在一个贫苦人家之中因为家中女儿太多才将她卖给了玉仁宗做侍女,而两年前的一场大水已经将那个家给冲毁了,父母姐妹早已不知去向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亲人,原本还有紫玉与她亲近一些没想到她也不幸身亡,现在翩翩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容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