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满200分加更,鞠躬谢谢亲们的粉红票和PK票。 一票粉红票等于20PK分,波心厚着脸皮再次求亲们的保底粉红票。 文还比较瘦,喜欢的亲,顺手收藏个吧? ----------- 又是艰难的一日,何忠竭力撑着。阿喜那孩子实心眼,每日做完豆腐趁着天未亮,把磨房里的几个大缸的水又挑满,才回家休息。若非如此,量何忠铁打的身子,也得累趴了。 何忠买完菜回家时,听见前头铺子的响动,只道是娘子大人顾不得面上的伤在开档,内心越发感动,放了菜篮未近铺子门便压抑着唤道:“娘子,快些回去躺着,为夫还……呃……你是谁?” 何忠刚入眼只道那小男孩是个偷儿,但见他虽然衣着旧且有些不合身,却是干净而整洁。巴掌大的小脸,很熟悉的感觉,偏偏一时未认出……是哪户亲戚的孩子么? 身着一身灰旧棉袄男娃儿,躬身朝作了他个揖,一本正经地道:“侄儿何三小,见过阿伯。” 何忠回过神来,忍不住低吼道:“何花语,你搞什么名堂!” 何花语皱了皱鼻子,难得露出几分小娃儿顽皮的模样,“娘不许女儿出来抛头露面,那现在我是男娃儿,便不打紧了罢?” 何忠怔了半晌,且会不明白女儿是极想替做父母的分担,但…… 何花语见她爹还在犹豫,忙又烧旺了一把火,“街坊邻居们见过女儿的不多,偶尔一两次也只得远远地瞧一眼,我再扮成这男娃儿的模样,她们定是认不出的。我便说是何家的远房亲戚,家里穷得没饭吃,此时前来是投奔何家来的,顺便也帮把手。” 何忠暗忖这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还是不成,你身子骨弱,累着了又得病一场!” “女儿还未弱成那般模样!”何花语急辩道:“爹不是说过富家的小姐越养越娇弱,反倒是贫家姑娘终日奔波,身子骨反倒健实。爹爹便让我四处走动走动,这点小活累不着女儿的……爹,您瞧女儿快大半年了未生过病哩。” 何忠央不过女儿的撒娇,再加上自个也着实是又困又乏,交待了她豆腐的卖法,转身便回房补觉去了。 何花语身着她爹改小了的短袄长裤,在这冷气成霜的清晨里,站在自家档口不住地跺着脚蹦跳着取暖。心底深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膨胀着,胀得她胸口隐隐有些发痛,就像……鸟儿要张开翅膀,高高地飞起。 外头的空气虽冷,却清新。此时天色已大亮,何花语望着外头来往的路人,鼓足了勇气,厚着脸皮招徕生意,“阿婶,今儿的豆腐极鲜,瞧,还冒着热气哩,来上几块罢?” 被喊住的是不远处木匠铺子家的谭娘子,谭娘子伸长脖子朝档口张望了老半天,才瞧见那个只比档口略微高出一个头的何花语。 谭娘子平日里也是个好八卦之人,凑近前来,面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这位小兄弟倒是面生的很,可是何家新雇的短工?” 何花语保持着微笑,又问道:“阿婶,买几块豆腐罢?” 附近几个七大姑八大婆的亦围了过来,眼里皆闪耀着八卦好事的精光,七嘴八舌地问道:“哎唷,小兄弟还是个奶娃子!” “还未有八、九岁罢?这何家也真狠得下心,雇这般的小娃子来卖豆腐!” “小兄弟,何家给你的工钱定很少罢?” 依着何花语往日里的性子,真想冷冷地丢下句,不买豆腐就别这么多废话。但想想她爹娘就靠这个养家糊口、确保她们姐妹三人衣食无忧,但也按捺住性子,勉强扯了个笑脸出来,尽量表现得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小男孩子,把之前准备好的那套说辞道了出来。 众姑婆感慨不已,“真是个可怜的娃,瞧这般面黄肌瘦的,往日里定是饿惨了。” 何花语趁机替自家爹娘说了几句好话,“三小在阿伯家吃得饱穿得暖,帮把手卖卖豆腐是应该的,怎能要工钱哩。” “傻小子!”谭娘子嗤道:“听说你那个阿母心肠歹毒,要是饿肚子干累活,可要同你阿婶阿婆们说道,大家伙定会替你撑腰的。” 何花语腹中暗自冷笑,这便是人情冷暖罢?这些人虽都是邻居,往日里与她娘亦是好姐妹地称道着,可待她娘落了难,背地里却又都恨不得来踩一脚。 何花语面色不动,“这位阿婶可真是个好人,三小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这位是谭木匠家的娘子,你道她一声谭婶便好。”隔壁家卖杂货的肖娘子挤眉弄眼,贼嘻嘻地道。 谭娘子瞪了肖娘子一眼,怪她多事。 何花语笑的越发天真可爱,“原是谭婶啊!我阿母昨儿还指点了一番,道是让三小今儿卖豆腐时要对各位阿婆阿婶恭敬有礼。特地道了位谭木匠家的娘子,说您心地善良,又热心,是大大的好人。” 何花语的一番话,令谭娘子羞愧地低下头去,讪讪地道:“谭婶晨起头昏说了些胡话,可莫要告诉你阿母啊。” “谭婶放心,什么话当讲不当讲,三小心里有数。”何花话笑得有些贼,“谭婶子,今儿豆腐可是鲜的很,多买几块豆腐罢?” 在何花语暗含胁迫的语气中,谭娘子不得不买了八块豆腐,付了铜板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婆的,少不得买了几块豆腐才得已脱身。众人皆暗自抹了把冷汗,居然差点栽在那个看起来笑得天真无邪、牲畜无害的小子手上了! 何忠睡了个回笼觉,前来查看时,见小女已将板子里的豆腐卖得差不多,便放心地与林喜一块儿送豆腐去了。 除去书簿与下棋外,何花语发现了更新鲜有趣的事物。她不竟有些异想天开,假若,她能像个真正的男子般,走出家门去,做点小生意,便是摸爬滚打一番,也着实是有意思的很。 偏是她娘不许,听说西平街的许多姑娘家,可是要帮家中招呼着买卖。但论真要想做点小生意,又与那些男人家摆不上一个台面,会被人瞧不起。 何花语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她娘觉着丢不起这个人罢。但,她何花语若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孩子,便不会讨不得她娘欢心了。不便是嘴甜点拍马屁么?论揣摩人的心思,她且会不及她二姐! 何花语拧紧眉头,又是一番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