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宋京辉点点头,“受人之托,一会儿还要给人送汤去。” “给人送汤?”付霖有些警觉,问道:“是谁这么大面子,能够喝到你送的汤啊?” “是梁承泽。”宋京辉顺口说道。 “!!” 付霖彻底警觉起来了,假装若无其事。 “梁承泽?你与他关系不错?”付霖打探敌。这梁承泽是宋京辉的丈夫,那可就是他的头号敌啊。 “关系不错?”宋京辉喃喃着。她觉得这词用的可真别扭。她与梁承泽是夫妻,可却又是半个陌生人,“关系不错”这词用在他们上,可真是古怪! 付霖看到宋京辉的表,顿时想起来,这二人什么况他可是清楚得很,他怎么就一时急,竟然问出了那种问题! “这,这……”付霖尴尬地想再说点什么,把刚才犯傻说出的那句话糊弄过去,可惜口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京辉一笑,递给了他几根黄瓜。 “洗黄瓜去,想在我家蹭饭,白吃可不行啊!”宋京辉道。 付霖傻乎乎地挠了挠脑袋,去洗黄瓜去了。 很快厨房里就响起了锅铲磕碰超过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这可真像是老夫老妻共同生活的感觉!”付霖心里傻乐。 他一边洗着黄瓜,一边不自觉地将眼珠子转向那个装着汤的饭盒。 这里面可是他最的小辉亲手做的羹汤!想到他的小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为别的男人洗手作羹汤,付霖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盯住那个饭盒的眼中充满了嫉妒。还好他今天太想念小辉,安奈不住跑过来了,否则小辉第一次给男人做的饭,就要先进了另一个男人的口了! …… 付霖。你怎么就知道那汤是宋京辉第一次做饭给男人吃?唔,满心充满嫉妒的女人不可理喻,满心充满嫉妒的男人,更是让人不可理喻啊!理智与正直在他的心里碎成了渣渣。付霖,你口中那个“另一个男人”,才是宋京辉真正的合法丈夫啊!虽然这个丈夫只是名义上的…… 将黄瓜洗完了放在一边,付霖直愣愣地立在厨房中央,看他的心上人做饭。不愧是他喜欢的人啊,连烧菜的动作都这么好看! 背后被两道炽的视线戳着,宋京辉就算再神经粗大也感觉得出来。何况她只对他人对自己的意神经粗,对其他事敏感着呢。宋京辉早就知道了付霖对自己的心思,她自然明白这种视线是怎么回事。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她只把付霖当朋友,两人没有可能发展成侣的关系。她早就想对付霖说清楚,可付霖却总是逃避,只要自己一有想要谈的苗头,他就先跑了。 算啦。能怎么办呢?以后再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吧,现在就先装作不知道的好。 “好香啊!”付霖突然说道 “什么?”宋京辉没听清。 “小辉你的厨艺真好,菜还没做好呢,我就闻到香味了。唔,更饿了。”付霖揉了揉肚子说道。 “饿也没得吃,再等等吧。马上就好。”宋京辉说。 “可是我现在就好饿!”付霖说道。 宋京辉一愣,转头去看付霖。她怎么觉得付霖刚才那句抱怨,有种小孩子般的任。还有被人抢了糖果般的不满…… 付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盛汤的饭盒。 …… 宋京辉脑袋上长出一排的黑线。付霖这是想吃她给梁承泽炖的汤?他这是在吃醋吧! “你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宋京辉仍然说道。 她可只做了那么一点汤,给付霖喝了,难道她还要再做一份吗,太麻烦了! “小辉……”付霖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怨。 宋京辉充耳不闻。 与付霖吃完晚饭后。宋京辉扔下浑散发着酸味的付霖,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她提着保温饭盒进去的时候。梁承泽正就着美人的手吃饭。 梁承泽看到宋京辉,眼睛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唰”地亮了。 “你怎么来了?”梁承泽端着架子问道。 “嗯,给你炖的汤。”宋京辉向梁承泽展示她手上的饭盒。 “什么汤?”梁承泽得意了。哼,前几天还不在意他呢,现在就上赶着给他送汤讨好他了,看来他果然魅力无穷,任何人都抵挡不了,哪怕那个人是一头冰冷冷的母老虎! “猪骨汤,是李姨给的汤谱,我严格照着汤谱做的,味道应该还能下咽。”宋京辉 梁承泽听到宋京辉的话,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李姨让你送来的?”梁承泽的话让人听不出语气。 “是啊,李姨想亲自给你炖汤,可惜她上了年纪,子不宜太劳累,所以就让我炖了送来。”宋京辉照着李姨给她的借口说了,只是这种借口,谁都不会相信好吗?李姨还不到五十呢,她算是上了年纪,可也没到那种程度。 梁承泽明白了宋京辉的意思。这次怕又是李姨撮合他们的举动了。梁承泽在心里叹了口气 “既然是李姨让你给我炖的汤,那我就喝一点吧。”梁承泽说道。 宋京辉看了梁承泽一眼,对梁承泽的态度很是疑惑。梁承泽是个风流人,对谁都是温文尔雅的,礼貌得很,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她与梁承泽刚结婚的时候,梁承泽虽然不喜欢她,可面子上的对她还是过得去的。可梁承泽现在对她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她做过什么得罪过他的事了吗?不对……以梁承泽的为人,就算她得罪了他,他也不应该是如此表现吧。 宋京辉百思不得其解,索就把这事放下不想了。 她走到边,把饭盒放在边的柜子上,拧开了盖子。一股nongnong的骨汤香味散发了出来。 梁承泽闻到了味儿,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跟男人没有两样,又像是母狼似的女人,炖汤还有一手嘛。 宋京辉把盖子打开后,就退开几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完全没有打算亲手喂梁承泽喝汤的打算,哪怕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处于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