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权利,地位,双管齐下,这样的利益,要请到几位带兵的大将来助阵,应该不难,不是人人都死心塌地要效忠到底的。 只是司徒阅任有疑问,道:“应公子,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靠向我们这边,目前局势,我方未必稳cao胜券,你何来的自信,能堵上这一把。” 应许文表面上不动声色,暗骂这个老狐狸都快成精了,讪讪笑道:“第一,只有司徒家可以开出那些将领想要的利益,另一个就不会了,所有我有理由相信,再拉拢人一方面,司徒家沾优势。” 闻言,司徒阅点点头便是赞同,一旦他们取胜,等同江山社稷就掌握在司徒家手里,抢来的东西,自然没那么珍惜,可以很大方的送给别人一些。而关燕不一样,这江山本来就是他列祖列宗打下来的,辛苦守了好几代,怎么舍得挥霍,将权利,封地,白白送出去。 应许文眼神变得有些谨慎道:“第二,如果应家不站在司徒家一个阵营,那么日后应家恐怕要万劫不复了。” 看出应许文眼中含带的一点怨毒和忧虑,似乎痛恨着什么。令司徒阅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事,前些时候应家被无数商家联手打压,损失惨重,生意一落千丈,现在还在苦苦支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倒了。 而打压应家的幕后黑手就是皇上。司徒阅位高权重,自然听到一些风声,加上久居官场,锻炼出来的老jian巨猾,知道这多半是真。因为自古以来,好多天下最富的世家,都被历朝历代压榨,最后落得惨淡的下场。 如果应许文是担心关氏王庭会继续打压应家,而不得已靠向自己这一边,这绝对说得过去,司徒阅到开始有几分信了,和气道:“既然如此,那么后边就全劳烦应家了。” “司徒将军客气了,能为将军效劳,应家一定尽心尽力,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应许文眼神无比认真和慎重,仿佛真的一个要效犬马之劳的样子。论演戏,他认第二,是无人敢认第一。 后面,两人详细商谈的计划,直到天黑后,应许文才告辞离去,而司徒阅还客客气气的将他送出了军营,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很多话,一副今天能认识阁下,真是三生有幸的样子,让人误以为他们成了忘年交。 远远的目送应许文离开,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司徒阅悠悠叹了一口气,随后吩咐亲信道:“来人,给我盯着应家的一举一动,就是这小子上茅厕,也要盯紧。” 一些人不解,问道:“将军是担心应家是假意来投靠?不过以属下愚见,应家确实有站在将军这一边的理由。” 司徒阅点点头道:“没错,关氏王庭是把应家给整惨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就要完了,而且应家和司徒家联手能给的利益,确实可以打动不少人的心,使得胜算大增,无论怎么看,应家都有站在我们这一边的理由,可是十个商人,有九个jian,尤其是这个应家,最要小心提防。” 闻言,司徒阅的亲信只是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了,立刻去安排人手,要按照司徒阅的吩咐,监视应家的一举一动。 “应许文,如果你敢和我完阴的,那皇帝还没办到的事,就有我司徒家来将你们连根拔起。”望着应许文消失的方向,司徒阅冷冷一哼,拂袖一挥,走回了自己的营帐。 ※※※ 第二日,应许文在休息过后,养足了精神,开始按照计划行事,首先就是在外溜达了一圈,然后直接回去,躺在一个院子里,懒懒晒着太阳,嘴角似笑非笑,道:“丁大,司徒阅拍的尾巴跟上来没有。” 丁大回道:“少爷,我们暗中的人禀报,你在外出行,后边又一些人跟着,看来是司徒阅的人,还有今天周围多了很多小商贩,都是生面孔。”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看来是对我不放心啊。”应许文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懒腰,又漫不经心道:“我们的人,派出了没有?” 丁大回道:“少爷,昨晚第二,丁四已经出发,相信很快就可以接触那两名将领,应该消息快传回来了。” 应许文点点头道:“昨天,我特意像司徒阅打听了一下,一个邓元功统兵两万,一个吕长司佣兵三万,两个是诸将领中最贪,也是最敢冒险的人,相信我和司徒阅一起给出的家吗,会令他们动心。” “那少爷,负责监视我们的人,该如何处置。”丁大脸上有些担心的神色,毕竟被人一直这么监视着,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耳目,总有无时无刻的不放心,不自在。 只见应许文满不在乎道:“就让他们继续监视着,他们不卖力点,我怎么好进行我的下一步呢?” “下一步?”丁大一脸迷惘,暗理来说,应许文任何动作,都该避开司徒阅的耳目才是,可是现在,好像巴不得对方看到一样,他究竟是何计划?一时间,丁大又好奇,又只能忍着,感觉心就算猫爪子挠一样。 ※※※ 不久之后,传过来一个好消息,邓元功,吕长司,在绝大的利益下,终于不再观望,率领手下人马,风风火火向着王都赶来,要给司徒阅助阵。 这样一来,司徒阅的兵力,加上这两位如虎添翼,将近十万的人马,兵力上完成胜过了只剩七万战力的赤阳军,应许文的这一步,似乎更加不利于他要达到的目的。 有时候丁大想着,莫非应许文是想引邓元功,吕长司两路大军,配合云风雨带领的赤阳军一起围剿司徒阅,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 要知道,邓元功,吕长司只所有能动,是看中应家,司徒家合力给出的利益,应许文凭什么要两个人对抗司徒阅,就算应家和司徒家撕破脸皮,这两个都半会站在司徒阅那边。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司徒阅挑选的,那就更不可能,给应许文一个事先串通的机会。 这无论从何种角度上看,都是在增长司徒阅的实力,就算云风雨用兵如神,碰到司徒阅这个用兵的大行家,恐怕也胜得艰难。 想来想去想不通,丁大难念胡思乱想,以为应许文还在气恼云风雨曾经对应家做出的打压,所有故意给他制造难度,要他累得够呛。 不出一日,邓元功,吕长司就带着兵马,和司徒阅合兵一处,声势立刻壮大,马上就开了一场宴席,提早庆祝胜利,大家大口喝酒,大口吃rou,信誓旦旦谈着后边怎么将不知好歹的赤阳军打了稀巴烂。应许文更是送来无数美酒,佳肴,巴结,讨好的气力,一点也不留。 这一次,应家总共动用了老底,整整一百多箱的黄金,司徒阅也承诺,日后邓元功,吕长司,将成为一方的土皇帝,拥有更多的兵权。就是这样的利益驱动下,两个人才带兵来趟这趟浑水。 宴席上,所有人喝的兴致盎然,都觉得胜利在望,一个失去主帅的赤阳军,本来就没什么威胁,现在自己一方的实力远胜于他们,只要稳紮稳打,至少立足不败。 宴席过后,邓元功,吕长司意犹未尽的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内,因为还是非常时期,所有没有喝过头,只是一进自己的营帐,就发觉原来有人久候多时了。 “在下赤阳军特使,前来拜见邓元功将军。”来者毫不避讳,自报名号,一脸和气的笑意,在这个非常时期,来意不言而喻了,就是来拉拢的。 “啊,原来是赤阳军的人啊?”邓元功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可是演技比天若还烂,很随意问道:“不知道这么晚了,来我这个有什么事。” “我军想要邓元功将军的助我们一臂之力,讨伐司徒阅,此人乃是国贼,道貌岸然……”那名赤阳军的来使这要凛然的说出一番激烈的言辞,却被邓元功很不耐烦的打断了,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无中生有,两军相争,各为其主,大家战场上真刀真枪分胜负,才是铁血男儿,你们赤阳军居然背地里,说人坏话,纯属娘们行径,今日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你走吧。”语毕,邓元功也不给那个赤阳军特使开口的机会,下命属下将他强行推出了自己的营帐。开什么玩笑,赤阳军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拉垫背的,自己才没那么傻。 另一边,吕长司也将赤阳军的特使给赶了出去,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立场,还命人乱棍伺候,将那个赤阳军特使打得头破血流。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应许文的耳朵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道:“某某人,倒是和我不谋而合啊,上一次,是他收拾了那个可汗,只可惜,这一回,我一定被他先了结了司徒阅这个老狐狸,谁让他多疑来着,这又不能怪我。” 后来很多人觉得,真正决定终极一战的胜负的,就是从这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