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心以一敌二,身处不利,他强猛一拳轰退一派掌门,而后马上脖子一倾,险些被剑快的剑砍了脑袋,惊出一声冷汗。 剑快人如其名,快剑如风,空气中都有剑划过留下的残影,几次都是剑尖险之又险掠过莫子心的咽喉。 打了这么久,都没伤到一点皮毛,剑快很是不满:“莫子心,我看你运气能好到几时,还能躲我几剑。” 也许在别人眼里莫子心实在侥幸,剑快的剑实在太快,每次剑快的剑只差一丝,就能让莫子心脑袋搬家。 只是后面无论剑快怎么出招,他的剑始终只差一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次躲过是侥幸,次次躲过就是实力,更可怕的是莫子心牢牢掌控局面,在对方的攻击只差一丝就能伤到他之前就避开。 这边莫子心虽以一敌二,但暂时无忧,而金劲、申合渐渐不敌两派掌门,出现颓势。他们虽然换了掌门的称呼,但依然是副掌门的料。 莫虎苦战剑痴,身染血迹,脖颈上已有淡淡剑痕。那剑痴功力竟要比莫虎高很多,剑剑要命,攻的莫虎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余地,莫虎一生从未感觉死亡如此近。 这边莫虎被压制,那边莫龙攻击疯狂,具不防守,全力进攻,轰中对手一拳,也要承受对方一拳。双方都是寸步不让,已将近对拼了十几拳,不要命的打法,疯狂的攻势。两人早已内伤不轻,只是靠毅力强行支撑而已。 这么拼命和疯狂是因为莫龙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莫虎迟早落败剑痴之手,只有自己尽快绝决对手,及时支援才有胜算。 那与莫龙对敌的一派掌门,虽知只需推延时间就好。无奈他性子刚烈,看到莫龙不顾一切死拼,自己也起了血性,硬碰硬,谁怕谁。 拼尽最后的气力,两人拳几乎同时轰中对方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响,他们的胸膛竟被打得有些凹陷,皆面容无比惨淡。最后两人齐齐吐血,翻到在地,几乎已是油尽灯枯的地步。 与此同时莫虎被剑痴攻得向后踉跄几步,腿脚一软,单膝跪地。 “莫家的人统统都要受死。”剑痴持剑迎头劈来,莫虎不敢迎接,地上一滚才险些避开,一生从未如此狼狈。 莫子心那边也逐渐不利,刚于剑快交完手,那一派掌门就后面打中莫子心背部一掌,劲力很强,伤及五脏六腑,让莫子心吐了一口小血。就在他跌倒之时,扬起后退踹中一派掌门,还以颜色。 只是剑快再次杀到,挥剑猛劈,这一次终于伤到了莫子心的皮rou,血花四溅。只是剑快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就遭受了重重一拳,牙齿都被打掉了,莫子心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刻意凶悍得反击。 不远处的楼宇之上,林静看着焦急:“哥,莫家这样撑不了多久,那莫子心应该有机会杀了一派掌门,为什么不杀。” 林言依然漫不经心道:“四派虽助玄剑门,但门下弟子战意不高,是以莫家才能撑到现在。如若莫子心杀了一派掌门,一种可能是那一派弟子战意全无,纷纷逃散,另一种可能那派见掌门被杀,悲痛欲绝,与莫家死拼到底。啊静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莫子心杀了一派掌门,会出现哪种可能?” 林静听完,心急如焚的她也顾不得思考:“可是,哥,莫家他.......” “啊静,意外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林言依旧很冷静,保持作壁上观的态势。 林静笑道:“哥,你说意外就是你吧!” 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莫家各处都有人拼杀,外面的惨烈瞒不过莫家地牢里的一个犯人,那犯人知道莫家有难,心急如焚,无奈铁链绑缚无法走动。 那犯人奋力拉扯铁链,但是徒劳无益。见无法扯断铁链,发出绝望的嘶吼:“莫子言,快放我出去,来人快放我出去,我才是莫家家主莫子心,我才是莫子心。” 但始终无人响应,那犯人以内劲发出一声吼叫,充满了不甘和愤恨,声震四野,响若惊雷。 听到这一声吼叫,交战的双方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真正和剑快交战的莫子心,听到这一声吼叫,更是心神大震,差点露出破绽。 莫家另一幢楼宇之上,听到这一声吼叫,莫野猛然站了起来,目光犹如电闪,就像是回应一般,莫野也发出一声长啸,但远没前面那声响亮。 那犯人像是听到了莫野的回应,终是安静下来,一张有伤疤的脸,显得有些吓人。只是那张脸悄悄留下泪痕:“莫家先祖在上,老夫无能,即违背了祖训,有无力救莫家危机。老夫该死。” 莫野下了楼宇,他终于参战,动如雷阵,目光如电,杀向玄剑门一方,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令人畏惧。 两个玄剑门的弟子刚刚准备出手,莫野的拳就已经抢先一步轰中他们脑门,两人七孔流血而亡。 “敢来我们莫家撒野,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莫野狂吼,战意高昂,他参战并非只是为了那个犯人。莫野从下莫家长大,自是对莫家有感情,只是家主莫子心与父莫云有不快,才一再打压莫野。但莫家其余人等也没有多少敌视他。 再者莫云临去前一再嘱咐莫野不可抛弃莫家,莫野至今牢记不敢违背。最最重要的是,莫野的娘亲还在莫家,如今身有大病多年,不便移动。如莫家败,莫野自己突围不怕,可是娘亲怎么办?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玄剑门知道那是莫云的妻子时,那情况可能更糟。莫云可是把玄剑门门主剑晨打残的元凶啊。 ********** 与此同时,林言脸色凝重了一下,说道:“啊静,我要参战,只是少了个理由,我们既不能抵罪玄剑门,也要助莫家度过危机。” 听了这话,林静两眼放光,有些兴高采烈道:“好啊,哥你一定要卖力啊,我在一旁为你加油,呐喊,助威。” 林言冲着林静一笑,显得有点狡黠:“啊静,你也别想跑,这个理由需要你做点牺牲,我相信莫家会感激你今日做的牺牲。” 不知为何,看到林言这么不怀好意的笑容,林静突然打了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 悬崖之上,一个白衣蒙面女子,静静的站着,看着远处的打杀无动于衷,一个黑布蒙面的人来到他身后,向她一跪道:“参见圣女。” 那块蒙面用的黑布,竟有一片血迹,那蒙面的人就是先前从高大和矮胖两人手里救下天若的人。 白衣女子看他受伤,急忙问道:“长老是否出事了。” 长老摇头:“那小子无恙,请圣女放心。” 白衣女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安心了许多:“陆剑明如此在意他,必有隐秘,在还未清楚前,决计不能让他有事。” 闻言,长老犹豫片刻道:“那小子有正天道门的名册。” 听完这句,那女子竟癫笑了起来:“我说陆剑明怎么如此在意那小子,原来如此。”转而又对那蒙面人道:“长老辛苦,你已负伤就暂且休息,接下来的事,我来办。” 长老也不说什么,起身告退。就剩下白衣女人一人留在原地,怔怔看着莫家烽烟四起,自言自语道:“我终于有个理由,有个不回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