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禅师想了想,激动的说:“龙凤呈祥,好事成双啊。” 冥河不由怒火中烧,狰狞的龙头几乎要触及释空禅师那张兴奋的脸:“他娘的什么好事,这要是好事,老子自愿从你这破舍身崖跳下去!她要打什么注意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释空禅师见冥河火气不小,兴奋的劲儿稍稍缓了缓,微不可查地退了两步,淡淡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之前的恩恩怨怨,老衲还是了解一些的,不过,你也应该很清楚,很多事冥冥中自有定数的,好事多磨,凡事自有因果,要怪只能怪你们当年把事情做得太绝,自然应该承受这样的果报,更何况,即便是没有她,说不定也能蹦出个更为厉害的人物与你相争,你应该庆幸与她的差距并不大,而就目前情况看,转机很大的。” “直说吧,别老是卖关子!” 释空禅师见冥河心中急迫,却仍旧不急不缓地说道:“这转机不就摆在你眼前,老衲终将是前往邱华山,自不宜过多赘言,这样吧,韵钟前些年曾在邺无市东郊置办过一套宅院,后来一直没人住,我就差人将其改成了度假山庄,四个月前出了点事儿,便关闭了,我料定你也应该出来了,便又差人收拾了一番,并在其中布置过一些阵法禁制,暂时给你们作为落脚点吧,乱世已经开启,其他事情就需要你们自己拿主意了。” 斩云感觉冥河此时已经四面楚歌,而自己却不由自主地被逼上了这条贼船,此时想要全身而退,已无异于痴人说梦,只得为冥河说话:“可大师,我们……”却不料话还未说完,释空禅师双手一合,已经转过身去,突然全身金光一闪,他竟然从原地消失了,只留下斩云与冥河呆立原地,忽又从高空中落下一句话来:“事不宜迟,这就走罢,过期不候!” 斩云抬头一望,才发现释空禅师已经站在云端,夜风撩起着他金黄色的僧袍,在山下火光的映衬下猎猎作响。 冥河看着立在云端的释空禅师,义愤填膺地吼道:“老和尚,老子恨你!” 随后,他愤然转过头,庞大的龙身突然腾起,横空一扫,顷刻间,便将王月茹,湘敏,萧音和楚见秋远远扫飞出去,随后巨爪一伸将王予抓了起来,冲上高天去了。而几乎与此同时,两只大雕一声嘹亮的长鸣,腾空而去。 斩云被大雕穹的爪子抓着,尖锐的爪子几乎要刺入rou里,不由怒道:“靠,你这扁毛畜生,能不能轻点?” “哦!不好意思!”穹的声音在斩云脑海中轻轻荡漾,随后,抓着斩云的两只爪子一松,斩云便从高空中掉了下去。 “我插!”斩云向下一望,不禁心胆俱寒,此时,他们已经离腾龙寺四五百米远了,此时离地足有两三百米高,更为让他悲愤的是,下方的山林还在燃烧着熊熊大火。 风呼呼地从耳旁刮过,斩云肠子都快悔青了,心中不禁暗恨,“自作孽不可活,可这事儿,想来是多么让人蛋痛啊……”此时来不及罗嗦,凭以往的经验,他急忙挥动着手掌,正调动体内灵力向下方击掌以缓解下坠之势,却忽见一个黑影闪过,另外一只大雕正好将他安稳地接住了。 “呵呵呵……”随后,在斩云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回荡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斩云啊斩云,你千不该万不该与我那meimei置气啊,你难道不知道她不但顽皮而且脾气很暴躁的哦。” “呃,原来你也是一直母雕?啊!……”正说话间,这大雕突然加速猛冲,心中一惊,急忙俯身抓住大雕的脖子。 “呵呵呵……”那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你果然很好玩,呵呵……喂,你轻点,窟得人家脖子好疼……” …… 大雕随着释空禅师直冲高空,随后从邺无市的上空越过,最后在东郊的一处大宅院中落下。 看这宅院的规模,斩云不禁暗暗咋舌。 整个宅院在一个斜斜的山坡上,占地方圆二三十亩,被一堵高高的围墙环绕着,山坡的背后,是一片高约二十来米的悬崖,围墙遍植花草树木,绿荫铺地,随处可见园林假山,清澈的水流从山坡的顶端顺着横斜的山石曲折而下,环绕安置在山坡中央的一处古朴的四合院,沿着精心设置的小渠一介一介往下流淌,撞上石台,浪花飞溅,到处都听得见哗哗流水声,单看这水流,便花了不少心思,看来这韵钟和尚,果然是一个贪念红尘的家伙,呃,贪恋红尘的师父,不知道会不会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在是个院落的中央,却有一处禅房,禅房前耸立着一尊高约五米的石刻巨钟,居然和积圣钟一模一样,不知道,在这禅房中修行,会不会感受到门外积圣钟悠悠鸣响,涤荡着整个红尘俗世。 释空禅师落下四合院,头也不回地望那禅房中走去。 “我已经用秘法暂时封印了她的功力,你带她随便找一间房舍安顿下来吧,对了,她体内的气机有些混乱,内脏也受到不少损伤,你最好给她伤治治伤,当然,如果能干点别的事的话,那就最好了。”冥河眨了眨眼,然后将昏迷的王予递给斩云,嘿嘿的笑声令人发指:“此夜月黑风高,揽佳人在怀,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你还是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甜美时光吧。” “禽兽!”斩云朝冥河怒喝一声,rou疼地看着昏迷的王予,小心地将他抱过来,转身朝一间房屋疾奔而去。 冥河坏笑道:“嘿嘿,如果你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都搞不定,你连禽兽都不如。” 斩云回头怒瞪了冥河一眼,才发现此时,自己的语言是多么的苍白,将冥河与两只大雕留在院子内,径自去了。 王予在他怀中,微微皱着眉头,呼吸时急时缓,肩膀上的伤口处,衣衫被划破,隐约可见不远处耸立两座丰硕的山峦,一阵清幽的体香夹杂在nongnong的血腥味,不由让人热血沸腾,抛开心中的涟漪,不经意间向四周望了望,此时夜色宁谧,和着远处哗哗流动的水声,果然是月黑风高,正是干点坏事的时候。 “禽兽!”斩云在心中暗骂两声,一脚踹开房门,顺手按亮墙边的电灯开关,斩云忽然呆住了,眼前,是一间四五十平米的大房间,其内最显眼的家具,便是一张席梦思大床,旁边立着两个精巧的床头柜,席梦思的对面,有一个白色的大衣柜,其侧有一张玻璃桌子,其上还有一个花瓶,居然插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这居然是一个卧室! 斩云不禁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