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冷冷地看了斩云一眼,用同样冰冷的声音说:“你说什么?” 那声音并不大,但斩云听来,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恍然回过神很来,却见王予将身子斜斜地靠在那妖艳的跑车边上,摆动着那雪白的裙子,搔首弄姿,比专业的车模还专业。 “你害得我丢了个几千块钱的包我都没跟你计较,还给你安排了工作,顺带买了一大包衣服,找了个免费的老师,究竟还想怎样?” 斩云心中早有答案,可又不愿意将那层纸捅穿,只能将这个黄莲吞下去,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长长叹一声,道:“也罢!是我自己期望值太高,以为从此以后真的飞升仙界了,没想到,回头还得啃面包喝稀饭。哎,老天啦,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陈晓亮见斩云表情太过异常,锤了他一拳,问道:“云哥,你没事儿吧你?这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我听人说,情绪变化太大了容易人格分裂的,你可悠着点来啊!” “是啊,是啊!老这么整,你会变成疯子的!”旁边的张寿也劝解道。 王予又不知从哪儿变出纸盒,顺手扔给斩云,道:“这个手机你先用着,以后方便联系,如果用着不顺手自己以后再买,不过我可把话先撂这儿啊,今天你这身衣服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这手机你得自己买,一千多块呢,以后从你工资里面扣,算了,就凑个整数一千吧!” 斩云回过神来,惊醒道:“那我不要了,什么破玩意这是?敲竹杠吧你?我这身衣服总共加起来才五百多块呢?你扔个给破手机,把钱捞回去,还让我欠你这么大个人情,算盘倒是打的挺响哈!” “你……”王予气的只抽冷气,双眼瞪着斩云,都快喷出火来,再也顾不上矜持,张牙舞爪地大声骂道,“你这个乡巴佬,臭流氓,混蛋……” 斩云心中大爽,不过见一个如天使一般纯洁的大美女都被自己气成这样,也有些不落忍,毕竟好男不跟女斗,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哎哟,我的姑奶奶也,又来了不是,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王予嘟起小嘴,哼哼唧唧地说:“你可擦亮眼睛了,这款手机市面上值三千多块,我一个朋友新买的,还没咋用!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还在这儿不乐意,也罢,你也只配用小灵通,给我吧。”说着,王予就伸手过来拿,斩云见状,急忙藏在怀里,“道,得得得,我收下就是,我收下就是!真是的,你这人这么小气,跟你开个玩笑也当真,没劲!” “好吧,这事儿算是先告一个段落了,一会儿张伯会带你们去看住处,我都安排好了。现在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学车,以后有事儿我会联系你,到时候我会看你表现酌情实行我们约好的条件。” 陈晓亮道:“那我呢?干什么?你总的给我安排个活吧?” “你也休息一周吧,过几天带斩云四周多逛逛,熟悉熟悉环境,以后有事儿会具体通知你!”王予说完,将张寿拉到一旁,轻声细语地说道:“张伯,这儿的事儿就先交给你了,至于紫檀那边你放心就是了,该你得的钱我会叫他们尽快拨给你,一分也不会少的。” 张寿连连点头,脸上荡漾出一阵愉悦,激动地说:“小王,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我这一把老骨头这些年夜多亏你照顾了,这儿你就放心吧,这两个小混蛋交给我,保证绝对没问题!”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儿,晚上叫人来接你。”说完,王予上了车,忽然又扭过头来,竟不知为何,眼圈有些微微泛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寿,又轻轻地说了声,“张伯,最近你瘦了,注意保重身体!” “诶!”张寿急忙将看上去有些佝偻的身子抖了抖,挥手道,“放心吧,闺女,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走好,啊!” “没出息!”斩云发出一阵嘘声。 陈晓亮看着王予离去的靓丽背影,一脸迷茫地说:“真是个好姑娘额,我还真想不明白,我陈某人一表人才,那妞为何看不舍得多看我一眼?反倒对咱张老头恋恋不舍,她有恋父情节吗?” 张寿一拳挥过来,愤怒地吼道:“你个混小子懂个屁,滚一边去!” 斩云也接口道:“是啊,张伯,这妞那可是全身长刺啊,只要说话稍有不慎,她那针就刺过来,可是把我给弄怕了,你不知道,我都已经被她弄得有些肾亏了,以后你可小心点!” 张寿一脸潮红,气得牙龈直痒,一边的陈晓亮却是虎躯一震,惊道:“不会吧,云哥,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被她弄成了肾亏,真有这么厉害?呃,给哥们说说,你们战斗的经过吧?什么情况?” 陈晓亮这家伙立场既不坚定,整个一刺猬,逮谁蛰谁,想不到自己这个时候竟引火自焚,暗恨自己口不择言,竟落人话柄,一把扭住陈晓亮,喝道“好你个靠逛青楼起家的小屁孩,竟敢在光天化日里精%虫上脑,看我不废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嘿嘿……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陈晓亮急忙抱头鼠窜。 斩云不依不饶,挥拳紧跟:“你爷爷的,玩笑也不找个好地方,人家长辈在这儿呢?私下里开不行吗?” 陈晓亮全身泛起一阵无力感,只觉身后追着喊着要跟自己拼命的家伙,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狼尾巴,还披着一整套光鲜的羊皮。 “好啦!”见二人又闹个没完,张寿大喝,“你们两个混帐小子,太不像话了,跟我看房子去!” “在哪儿啊,有多远?” “废话多!” 张寿带着二人向破厂房旁边的一栋宿舍楼,上得五楼,发现上面的门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窗棂上落满尘埃,看似久无人居了,而他们的住房,便是这其中一间。 斩云突然想起马小舞最后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忙问道:“哦,张叔,你真的是真的学过茅山道术?” 张寿立刻刹住车,脸型拉长,像一片黢黑的腊rou,怒道:“不都跟你说过吗?我师父说我资质不行,没得到真传!你小子,又涮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