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惊讶的看向夜衡政,不是他做了这种事,是他竟然在她面前说起。林逸衣再通透也不会想到有人这样实在。
夜衡政仿佛没有所觉:“下官也是没办法了,太医和郎中们都说娘娘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思虑过重,下官才莽撞的出此下策,希望娘娘不要见怪。”
林逸衣神色尴尬,这种事他作为下臣竟然知道。
夜衡政见她多看了脚尖两眼,眼里不禁盈满了笑意:“娘娘别多想,太子爷没有到处乱说,只是江湖郎中的事摆脱了下官,下官才有幸知道,希望这件事太子妃娘娘别误会了太子爷。”
林逸衣礼貌的回个笑容,觉得这人有些剑走偏锋,这种事能乱说吗!“相爷还没有成婚?”
夜衡政沉默了一会答了没有。
房里也没有伺候的人吧,要不然怎么只想结果,不顾及影响:“多谢相爷了。”
夜衡政跟她相处了这么多难,她的脾气不敢说知道百分之百,但听声音也能知道十分之七八,她这是不高兴了。
夜衡政淡淡的开口:“谈不上,不过是举手之劳,太子爷什么为人娘娘应该最清楚,他最是隐忍、傲气的,开始我还怕娘娘不信,想不到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
这是指责她听信谣言,对元谨恂不信任,她本身有问题:“夜相操心的事挺多啊?”
夜衡政也避讳,这种事以后只会多不会少,林逸衣若是什么话都信,还听到心里去,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没办法,总是要提点几句,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这人真是讨厌!
夜衡政停下脚步:“前面是竹林,再往前走又茶社,下官还有事就不陪娘娘走了,下官告辞。”
“不送。”
夜衡政看着林逸衣站在那里头也没回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避讳,心里也不禁失望,她是他的妻子啊,不如意了跟他发脾气,开心了对着他笑的妻子,却……
春思确定看不见夜相了,生气的道:“娘娘,夜相太过分了,娘娘一定要告诉太子爷,看太子爷怎么收拾他,怎么能这样骗娘娘呢!”
春香心虚的不得了:“娘娘,是奴婢不察,让人钻了空子。”
林逸衣看着茂盛的竹林,青石小路弯曲向前,除了幽静反而更觉得慎人:“不怪你,是我偏听偏信。”
春香绞着手帕,这话可是她传的,何况;“相爷也是,竟然追着娘娘教训,实在是不像话,谁给相爷的胆子。”
太子爷给的!重要的是,他也没有说错,是她听说过连想都不愿意想就去信了,从来没有把元谨恂当成她的夫君信任、对待过,反而想着抓住他的错处把这个人一击击落。
其实细想想,元谨恂为人太过优秀,像他这样的人,遇见都难,却在她手里,她在享受之余何况没有诚惶诚恐。
他这样的男人,完美的几乎没有任何瑕疵,若不是他后院还有几个女人还有几个子女,她也不敢站在他身边看这样光芒万丈的他。
哎,说起来,她到希望生活平静一点。
“娘娘想什么呢?娘娘可千万别恼了相爷,虽然相爷说话不好听,但相爷在朝中举足轻重,娘娘若是生下小郡主小皇子,以后靠相爷的地方还多着。”
林逸衣看眼春香,笑了笑向前走去。
傍晚回到家。元谨恂拥着她问是不是碰到夜衡政了。
林逸衣好笑的掰开他的手,接过春思递上的毛巾:“是啊,还被你的好兄弟不客气的教训了两句。”
元谨恂疑惑:“哦?他怎么教训你了,说来为夫听听,为夫帮你教训他。”
“你说的啊,我若是告状你可一定要让他好看。”
元谨恂看着她,反而笑了笑没有应,夜衡政对人向来没有耐性,说话更不会顾虑,他对逸衣的印象更是一般,见了面肯见个礼,已经是给他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还没说话呢,就维护上了,他若是个女的,我岂不是早已经没地位了。”
“说什么呢,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相公也敢编排。”心里悄悄的松口气,这样很好。
林逸衣嗔他一声,进了内室。
元谨恂看向春香,他的人跟着远,听不清她们说了什么:“你说。”
春香虽然有误传话的错,但相爷的话实在过分,指责娘娘的时候毫不留情,春香先认错,然后把相爷对娘娘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元谨恂面子如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等林逸衣出来,他便冷着脸走过去:“我说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对我也不冷不热,原来是吃醋了。”
林逸衣看眼春香。
春香立即垂下头,太子爷问,她怎能不回答。
林逸衣道:“是啊,我小肚鸡肠,爱拈酸吃醋,你赶紧把我休了,娶个心胸宽广的去。”
“真生气了,好了,我就娶你一个,就喜欢你沾酸吃醋,心胸狭窄,夜衡政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回头爷给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