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装B谁不会,大爷我也会。 秦孝不屑的瞥一眼那打手,冷哼一声,跟在小厮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凝翠苑。 这凝翠苑果然不愧是汉阳城里都有名的大妓院,里面排场不小,一楼一座大厅,大厅正中是一座直径有十米左右的水池,水池里矗立一座几可以假乱真的假山,一些名贵的金鱼在水池里游来游去,十分悠闲。大厅两侧各有一列要至少两人才能合抱的盘花木柱,支撑着整座楼子,大厅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大厅里的热闹声,在门外就能听得一清二楚。秦孝进了大厅,被里面的场面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大厅里面都是些穿着名贵丝绸绫罗的达官显贵和富家公子,抑或是经纶满腹,玉树临风的才子。而自家这一身衣服,往人群中间一站,就显得有些扎眼,简直是鸡立鹤群。他没走几步,就有一些人用十分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就仿佛看着初次进城的乡下人,对他嗤之以鼻。 秦孝如今懒得去管这些,找一处地方睡觉才是正经的事情。他抬头一看,整座大厅共有三架楼梯通向二楼的走廊,旁边两架,中间一架。这三架楼梯都装饰得十分漂亮,有如彩虹仙桥。尤其中间那一架,既漂亮又大方,两旁扶栏皆用玉石雕刻而成,做工十分不凡。 在三架楼梯上,两边的扶栏旁,各站着一列穿着暴露,容貌美丽,身材姣好的艳丽女子。这些女子个个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勾引得下方之人喉结蠕动,暗暗吞口水。 秦孝也是众多吞口水水友中的一名,不过他倒还有些自制力,强自屏蔽了自己对美女的感官,就要往中间那架楼梯上走去。 秦孝还没上楼梯,忽然楼梯一侧的一段凸出的宽阔走廊上迎来一群几个人,这几个人站在那处走廊前,当先一人浓妆艳抹,笑意盈盈,乃是本青楼的一个老鸨。这个老鸨对着下面满场诸多的富商豪绅,翩翩公子等怡怡然一福,“让各位久等了,小女子给大家陪个罪。”然后从身边一个侍女手中捧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方薄如蝉翼的丝巾,对着下面逐渐有些热切的人群笑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今已是半夜,咱们这便开始,免得耽误了各位的春宵美梦。” 那老鸨将手中的丝巾一扬,笑道:“今日的抢头牌时刻正式开始,各位可不要可惜了囊中的银子,否则让别人登了先就不为美了。” 下面有几个暴发户模样的人物不耐老鸨的话,大喊道:“开始便开始,别废话了,老子有的是钱。”招来周围一圈鄙夷的眼色。 那老鸨笑的更加开心,趁势道:“既然这几位爷发话了,那想必咱这凝翠苑的第一位头牌定然非几位爷莫属了。”她再次扬起丝巾,自有小厮出来唱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红衣姑娘在本楼挂牌多日,今日首次出阁,奉上红衣姑娘丝巾一条,欲与贵客共沾巾,起价千两。百两加价一次,上不封顶。” 小厮一念完,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便闪出一个全身包裹在一层薄纱似的红丝绸里的女子。这女子二十挂零,素面朝天,唇不涂而含朱,眉不画而凝翠。她身材消瘦纤长,细腰如蜂,盈盈一握足以,走起路来身上一串环佩叮叮当当,十分清脆。她走到老鸨身前,羞涩的朝下面盈盈一福,从老鸨手上取下丝巾,站在她的身侧,虽未启唇却胜似千言万语。 这红衣姑娘想必是凝翠苑里相当有名的一个头牌,她一出来,下面诸多狼友的眼都直了,一个个都撕开了伪装多时的表皮,大喊大叫起来。 有人道:“红衣的初夜是我的,我出一千两。” “呸,才一千两就想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红衣姑娘的初夜?我出一千二百两。” “一千三百两。” “一千五百两。” …… 一堆人喊了片刻,最后就只剩下两个人在竞争,一个是身穿蓝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另外一个则是刚才被老鸨呛了一句的那家伙。 此时的价钱已经被抬到了四千两,那个年轻公子脸上微微有些焦急,想来这个价格快要接近他的底线了,他牙齿一咬,又重重的道:“五千两。”直接加了一千两,看来是势在必得。 另外一个家伙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他的底气要比蓝衫公子足上许多。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有老鸨激将在先,他怎么可能就此退却,若是退却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被别人看了天大的笑话去。他乜一眼蓝衫公子,缓缓的举起手道:“五千五百两。” “好,这位爷出五千五百两,不知道还有谁加价的吗?”老鸨脸上的笑意分外浓厚,五千五百两的价格比她自己心里的估价整整高了一千五百两,怎能让她不喜。红衣给今天晚上起个好头,后面的收获肯定更加丰厚了。 “五千五百两第一次。”老鸨开始计时,三次一过,红衣的初夜便要属于那个肥头大耳的暴发户。 蓝衫公子似乎不甘心,但又没什么底气,他几次欲伸手,却又犹豫的缩了回去。最后随着老鸨“五千五百两第三次”的话音一落,站在走廊上的红衣姑娘托着自己的丝巾,沿着楼梯款款向下走来。 围观的人群看着红衣那前凸后翘,若隐若现的诱人身材,羡慕的给她让开一条路。红衣直奔那肥头大耳面有得色的家伙而去,在场中有如众星拱月一般,将自己的丝巾挂在了那家伙的脖子上,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拉着这个家伙就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秦孝一看那家伙的长相,暗道:“这尼玛什么世道,好白菜怎么都给猪拱了。”又想起红衣的初夜价格,不禁暗暗咂舌,“我兜里的这点银子,连第一个的头晚都买不起,想来后面出来的肯定一个比一个贵,总不关我什么事情。吃不到葡萄,咱眼不见为净就是了。”遂改道向左侧的楼梯走去。 虽然大厅里的人都几乎为中间的抢头牌所吸引,但仍然有些客人似乎不怎么“待见”那些头牌(或者说是没那个钱。某人抗议:老子有钱,老子有钱!),便往两侧走。秦孝走到楼梯口,那边候着的一个老鸨便笑嘻嘻的迎下来,“这位客官,不知道您中意这里的哪位姑娘,您先点着,等会让人给您送到房里。” 秦孝看一眼左右两边的两排女子,想必那老鸨说的便是这些个人了。他心头稍稍一琢磨,从胸口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到老鸨手里,随便选了一个女的,便在一侧恭候着的小厮的指引下去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