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一如既往的清净,绿绿葱葱的桂竹高耸入云,偶尔有片青翠的竹叶,伴着悦耳的鸟鸣,摇曳着飘下。 陆彦离开密室,便大步流星的赶向小胖子家,路上遇见村民,都会一一行礼。这些日子,村里一些外地做生意的,在富贵人家做长工的,能抽身的都已回来。 走到宵雨家,看到他正陪家人聊天,小胖子在院落里耍着木剑,那个少年却是没有看到,估计是到哪修炼去了,见过礼,陆彦向宵雨说明来意! “我自无意见!只是不知道叔叔婶婶……意下如何?”宵雨微微皱眉,他们边向竹林走去,边聊着。 “宵雨哥放心,我自有把握劝服爹娘,不然也不会跑来找你!” 陆彦相信以父亲的性格,他定会双手赞成,唯一担心的的就是母亲关忧自己,不想让自己犯险,恐怕到时又得把夏达扯出来。 这时他们走到祠堂旁边,如今被宵雨命人里里外外修葺一番,已焕然一新。 “如此甚好!”宵雨笑道,“我又多了一大助力!” 虽然这几日帮助村民忙里忙外,可他依旧精神奕奕,脸上不见丝毫疲惫之色。 这是修炼到一定境界,神明气通的表现,可以无时无刻吸收元气。若是到了宗师境,更是不吃不喝也饿不死,因为元气就是最好的补品! 可是修者大多不会如此,吃喝拉撒亦是修行! 陆彦又向他请教了一些江湖常识、修行经验心得。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再说宵雨的境界、实力都比自己高明太多,理应虚心求教! 宵雨也丝毫没有藏拙,把陆彦当成自己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到晌午,陆彦才回家,刚进门,就闻到阵阵饭香。陆彦笑着咽下口水,迫不及待的钻进厨房。 “回来了!可饿坏了吧!”看着陆彦回来,梅兰炒着青菜,笑问道。 “哈哈……看他猴急样就知道了!”陆雄添着柴火,大笑道,鼻尖上不知何时沾上了黑灰。 这几天因为丧事的缘故,他们都有没出海,闲时便建船。另外在岛上得到的灵芝、族长送的老参等也都分配好,宵雨还给那些逝去诸位叔伯家属许多银两! 梅兰很快把饭做好,她做的饭不仅色泽鲜美,而且清香扑鼻,单是瞧一眼、闻一闻就让人食欲大增。 “今日和宵雨哥商量,想要陪他一起去鱼帮!”一家人乐融融的边吃边聊,陆彦很享受这种温馨,略一斟酌,扒着碗中的喷香白米饭开口道。 “好啊!去吧!家里你不用担心。”陆雄吃起饭来依旧大吃大嚼,狼吞虎咽。 “你还太小,那里没人照顾,听说还经常打打杀杀的,还是别去了吧!”梅兰停下夹菜的动作,担忧的说道。 “不小了!你都没见,小彦在岛上可威风……”还没等陆彦开口,陆雄便一抹嘴,唾液横飞的接口道。 可是他激动的描述还没说完,便被梅兰埋怨的瞪了一眼,刚到嘴便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陆彦呵呵一笑,分别给爹娘夹了大块双色灵芝,说道:“娘你尽管放心好了,宵雨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相信他绝对不会亏待孩儿!” 看着梅兰还要开口,又连忙接着道:“这也是夏达先生的意思。” 因为石页先生的缘故,村民们对儒林学士都十分敬重,再加上夏达与陆雄很熟,梅兰虽明知此事已成定局,还是忍不住劝道:“真的非去不可吗?” 而陆雄也不再出声,只是闷声大口吃饭,毫不在乎。那两天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了近乎盲目的自信。 看着母亲满脸关切,陆彦心中温暖,放下碗筷,握着母亲的手,缓缓开口:“娘!我向您保证会好好的,并时常回来!” 梅兰自知挽留不住,也只好妥协,边向陆彦碗中夹些鱼rou边说道:“快点多吃些,出了门难吃到娘做的饭菜了!” …… 以后的五天,陆彦很少再去竹林,几乎一直陪伴父母。第六天时,宵雨便告知即将启程,梅兰千叮咛、万嘱咐,红着双眼直送到村门口。 看着母亲满脸不舍与忧切,陆彦鼻子一酸,差点落泪,终究下狠心,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宵雨在远处等着,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陆彦,轻轻拍下他的肩膀,看不出悲喜,开口道:“你要习惯!” 陆彦握紧在向夏达辞别时,传给他的鬼头刀,坚定的点点头。 这时,那个少年牵来坐骑,陆彦识得此兽,在《山海玄奇》中曾有记载, ‘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啼如鼓音,其名曰駮,是食虎豹!’ 駮马已算不得真正意义的马,颇具凶性,普通駮马有着千斤力气。夏达曾说过,便是用它来衡量修者实力的,比如陆彦此时便是有着三駮之力。 不单如此,它还是一种很好的代步工具,体力持久,奔如迅雷,翻山越岭更是不在话下,比起普通马匹来,要优秀十倍不止。 不过駮马乃群居性野兽,且野性难驯,很难捕捉,更别提驯服啦!也正因为如此,它的价格才高得离谱,一匹就要卖到千两白银! 可依旧有很多大富人家对此趋之若鹜,能骑上一匹駮马,不单是身份的象征,而且它还是不可多得的衷心护卫! 不错!駮马的攻击力不可小觑,它们的实力亦分三六九等,普通駮马,虽只有千斤力气,但!它的战力却几乎赶得上一般储气二层修士,可想而知,更为强大的存在,它们的实力又当如何! “如何!能否驾驭?”宵雨打断了陆彦的思绪,似笑非笑的问道。 “正要一试!”陆彦轻笑,左手握着大刀,跃上駮背。 “咕!咕!”可能是觉得陆彦年小,駮马很明显的不屑,发出两声啼叫,跃起前蹄,左晃右摆,想把他甩下背去。 “哼!”陆彦一声冷喝,双腿夹.紧马背,探出右手握住其独角,气运丹田,使出类似于千斤坠一样的功夫。 駮马只觉得背上重愈千斤,仿佛驼起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小山,两只前蹄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溅起阵阵灰尘。 “咚!”它没有就此屈服,反而仰起头发出敲打大鼓一般的闷吼。 不错!这也是一种精神类攻击,可是完全无效。在陆彦强大的意志面前,这类攻击显得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还不受服!”陆彦轻斥,不再保留,用力更甚。 駮马再难摆动得了,四肢亦有些发颤,虎爪都有陷入地下的趋势,终于嘶鸣一声,低下了它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