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灵军营。 整个军营占地极广,足有数万来亩,且最外面有两人高精铁栅栏围着,将整个军营围成了一圈,若是俯视就发现整个西灵军营是呈圆形分布的,还能看见全天时刻都有士兵来回巡逻,防御简直有如铁桶一般,固若金汤。 而在军营四面开有东、南、西、北四门,再加上有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门,一共八个军营大门。 俯视整个军营,最为显眼的是在军营的中央,有一特大军帐,是整个军营中最大的军帐,其实说是军殿却更恰当,正是镇西大将军的大帐。 镇西大将军司马信坐镇中央,指挥四方,调兵遣将,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好不威风! 此时晌午时分,烈日高悬天际。 虞镇、卫青二人终于骑着两匹西灵平原野马,来到了西灵军营外。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就是军营重地,擅闯者,死——”守卫士兵队长一脸冰冷叫住虞镇以及卫青二人道。 “大胆,三皇子奉旨前来剿匪,来此调兵,还不迎驾?”卫青立即上前怒斥,同时从行囊中掏出了圣旨以及大将军印,“进去通报镇西大将军,让他前来迎接。” “三皇子?”看着卫青手中玉玺以及圣旨,守卫队长脸色一变,连忙露出谄笑,满怀着歉意道:“属下不知是三皇子驾到,还望恕罪!” “不知者无罪,算了!”虞镇神色不动,挥了挥手。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吗?还不前去禀报大将军说三皇子带着圣旨驾临军营,前来调兵。”守卫队长对着身后两位守卫喝道。 “是!”两个守卫连道,旋即也就快跑进入军营深处。 “三皇子,您稍等片刻,想必大将军很快会出来。”守卫队长奉承笑道,心中暗松了一口道:幸亏三殿下没有追究刚才的事。 “嗯!”虞镇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道:“镇西大将军司马信,是司马世家的人,属于大哥一派,想必不会那么轻易让我带走一万精兵,此行剿匪,也不会那么容易。” “而这,若是没有料错是父皇故意如此安排的,情形的确颇为棘手,若是处理不好,稍有不慎,就会在虞京造成不利的影响。”虞镇暗自思量,双眼蓦然一眯,觉得此行可能荆棘密布。 “不过,不管何等荆棘、困境,都难不倒我虞镇的!”虞镇从骨子里透着自信。 …… 而在军营中央,大将军的营中,镇西大将军司马信端坐正门将军大椅,而在两边,两位副将军及诸位都尉列坐。 “什么?三皇子来了?”镇西大将军司马信听到下属禀报,立即站起,先是一惊,露出讶色,旋即脸上却是露出喜色,“他终于来了么?” “本将军等候他已然多时。”司马信露出了莫名一笑道,“走,诸位随同本将军去迎接三皇子殿下!” “是!” ****** 西灵军营正东大门。 司马信带领一干副将,以及其他主要成员,向着东门走来,距离虞镇、卫青还有上百米时,司马信立即露出一脸和善笑道:“不知三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信大将军,这是圣旨,本殿下是按照圣旨前来调动一万精兵,前往西灵兽城进行剿匪,灭杀七杀强盗团伙,还望给予配合。”对于这司马信,虞镇可不放心,也就二话不说直入主题,道出此行目的,只要调动一万精兵,他就立刻带兵走人,绝不在这西灵军营多呆。 毕竟在人家地盘,而且修为远不如人,此地不可久待。 “若是信大将军不相信本殿下的话,这里可有圣旨,你大可以亲自一看。”虞镇淡淡一笑。 “殿下的话,属下又怎不相信呢?只是殿下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已经十分劳累,还是进入军营休息几日,然后再作打算,至于调兵一万,更是简单,不急,不急!”司马信一笑道。 “不急?”虞镇露出一笑,“父皇圣意即是天意,即使是本殿下,贵为皇子,依旧还是臣子,是臣,亦是子,丝毫不敢懈怠,皇命在身,不得丝毫放松。” “你的修为通天,又能如何?本殿下的身份,再加上这圣旨,就能压得死你!”虞镇暗自冷笑,知道司马信终于要露出马脚。 “难道你想阻挠于本殿下?”虞镇蓦然脸色一冷,低沉声道。 “既然殿下心系圣令,忠君爱国,属下哪敢阻挠。”司马信道。 “既然不敢阻挠,那就拨一万精兵吧!”虞镇露出一丝的不耐烦之色。 “这个简单,就请殿下去cao练场,属下一定会拨给殿下一万精兵的。”司马信露出一笑道。 “能够如此最好。”虞镇露出一抹冷笑,目露不信。 “请!”司马信道。 “走!”虞镇点了点头示意卫青,旋即二人就在司马信等一行拥簇下进入了军营。 cao练场上。 “击召集鼓!”来到cao练场后,司马信连忙道。 “咚!咚!咚!” 召集鼓一响,整个军营顿时沸腾起来,千万军士鱼贯穿梭,从四面八方向cao练场集聚而来。 不过片刻,在虞镇等一行所在高台面前就站立了近十万的军士。 “参见大将军!”近十万的军士蓦然齐声喝道。 “参见大将军……参见大将军……” 十万人的声音,而且个个都是中气十足,血气冲天,齐声一喝之下,顿时血气弥天盖地,天际白云瞬间变色,变得血红一片。 血气染天,改变四时。 而洪声形成了音浪,依旧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在空中回荡着。 声音恢弘浩大还在其次,重要的是造成的这种视觉冲击,十万军士都是一身军装,铠甲亮丽,同时微微拱手躬身,哗啦一声,铠甲摩擦发出清脆之声。 声音清脆如一,场景壮观恢弘! “免礼!”司马信见此一笑道。 这就是他所期望的结果,说着还微微一瞥,看向一旁虞镇,不过见其脸色不变,笑意顿时淡了几分。 “殿下,这不错吧?”司马信一笑道。 “嗯!”虞镇点头一笑。 “这十万的军士,只听本将军的军令,即便圣旨,他们也都置若罔闻,视之不见。”司马信自信地道,话语当中已经弥漫一抹挑衅,对皇权的漠视,更是对他虞镇的漠视。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本殿下懂的。”虞镇一笑,知道司马信在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将在外时,军令与皇命相悖碰撞时,士兵们都只听军令,而对于皇命则无视。 “殿下能懂就好,就好啊!”司马信一笑道。 “但是……”虞镇这时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你这大将军不敢无视圣旨就行。” “难道信大将军,你敢么?”“你敢?还是不敢?”虞镇再次冷声逼问,给他一个下马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