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的,必被剪除。”--《旧约诗篇》37:9 ======================= 迪厅内灯光闪烁,面目不清的男男女女随着刺耳的音乐扭动身躯,旋转灯、频闪灯将人类的身影映照得仿若鬼怪。每到夜间,这里就成了畸形的乐园。来自城市各个角落的人在暧昧中挥舞着rou体,揉动着青春,将生命肆无忌惮的浪费。 兴城是一座充满娱乐气息的城市,KTV、酒吧、迪厅数不胜数。流年迪厅只能算其中很不起眼的一个。 “马倩,跟我们溜冰去啊。”一个穿着花T恤瘦骨嶙峋的男人搂着两个女孩yin笑着招呼道。 “死一边去!”马倩嬉笑着一脚将他踹开。 迪厅里所谓“溜冰”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吸食冰*毒。冰*毒学名*,纯粹的化学合成药品。这年头边境打击海洛*因很严,内地吸粉的也就少了,反而是K粉、冰*毒这类易于本地生产的化学毒品兴盛了起来。 兴城货源一向充足,价格在全国数得上得低廉。在迪厅,1克K粉零售售价100到120,25袋1盎司会便宜一些。有渠道批发的话1300块就能弄到。冰*毒贵多了,一般300多1克。但是再贵也打不住“溜冰”的人越来越多。 马倩站在迪厅阴暗的角落里,下身穿着一件异常肥大的裤子。一个迪厅的熟客看似无意的走到她身边,两人身子交错的一瞬间买卖就完成了。 搭上赵朗的线后马倩没事就在这家迪厅里卖K粉。拿到货重新分袋翻手就是一倍的钱,再在货里掺点东西,赚两倍也不难。不过钱到手后吃喝玩乐供自己吸K,基本上剩不下了。 冰,马倩绝对不肯沾,越是行内的人对冰就越忌讳。据说那些“溜冰”的第一次尝过之后虚幻的感觉特别的强烈,接着就是无与伦比的性亢奋,几天几夜狂乱的无法睡觉。有些人把它当作性药,吃过药就开无遮大会。“溜过冰”的,无论男女性生*活都乱的一塌糊涂。马倩自己的性生*活够乱的了,但当她看到女孩子在迪厅舞池上被一群男人XX的时候,也忍不住一阵恶心。再加上冰极难戒断,瘾头非常大,每天用的量增长的快,一个正常人两三年就彻底完蛋了。 “还是K粉好,便宜,瘾头小,被抓住还判不了几天。”她又想起了昨天勾搭上的帅哥,心中顿时痒痒得,恨不得立即将货卖光冲去找他。 改变装束的陆之寒此时身穿白色印花T恤,正面的图案是一个纠缠在一起的英文单词“BITCH”。头发用一次性染发剂喷成红色,涂抹发胶打乱,看起来像是一名非主流少年。脸上再戴一副黑框平光眼镜,左腮上印着街舞贴图。就算是陆母当面经过都未必能认出这是他儿子。 陆之寒坐在迪厅一角,他出色的视力和听力将马倩所言所行观察得一清二楚。仔细巡视迪厅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摄像头的存在。陆之寒将一只一次性杯子装进口袋,向马倩走去。 “你的货什么价?”他假装试探问道。 马倩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生面孔,迅速的否认道:“你说什么货?认错人了吧。” “嘿,小妞,别跟我玩这套。”陆之寒歪着脑袋流里流气的说。 马倩仔细看了看他的打扮和年龄,确信不可能是警察的托,“一百一袋。” “一袋一袋买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给我一盎司。”陆之寒把裤子口袋微微拉开,露出一打红色的钞票。 马倩心中欢喜,大肥羊啊。她打量四周人群一眼,“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进去。” 跟着她绕进迪厅后面的女厕所,两人挤进一个小隔间。马倩坐在马桶上,弯腰从裤腿口袋中掏出一大包K粉,抬起头看到一把折叠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她手一哆嗦,*掉到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我要叫一声,这里的人能把你撕成碎片!” “别紧张。”陆之寒用另一只手抽出一打钱,“我想问点问题,你答得好,这些钱就是你的。要是答得不好,我不杀你,就是割掉你的舌头,随便在脸上画两道而已。” 陆之寒笑得越灿烂,马倩哆嗦的越厉害。他不由在心里感叹赤裸羔羊没白看,咱家的演技也有奥斯卡级别。 “我们老板呢和明思区的狼哥有点小矛盾。前几天偶然听到他们说你帮狼哥弄了个女孩,后来那个女孩跳楼了,有没有这件事?”陆之寒将冰凉的刀刃贴在她脸上,看着苍白的皮肤上鸡皮疙瘩迅速冒了出来。 “有的有的。”她僵着脖子回答道,生怕脑袋动一下脸上多道口子。她想明白了,狼哥的敌人不是她能对付的,还是乖乖的配合吧。她就怕对方是没钱吸毒出来抢劫的烂仔,那种人是真敢下刀子。目前的情况她反而不担心小命了。 “看来流言是真实的,你和狼哥有点关系。我没有找错人。”陆之寒冷笑。他终于确定王飞告诉他的事情的真实性。在动手前陆之寒必须确定这一点,第二手甚至第三手得到的消息并不总是准确的。“你的货也是从狼哥那里进的吧,每天从哪拿货?” “每天都是从龙泉仓库大黑哥那里拿货。” 马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她知道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大哥,你可以放了我了吧。你要是想,我可以把自己给你,上面下面随便你怎么玩。”她哀求道。 陆之寒冷笑着收刀,拍拍胸口挂着的玉符,一团白光直冲而出击中马倩。她霎时目光发散,瘫软在马桶上。 陆之寒将地上的一大包K粉捡起,拿出一次性纸杯,掺着马桶中的水全部灌进她的胃中。25克K粉足够杀死任何人。 收拾干净所有线索,他跳出隔间,冷静地走出迪厅。 第一条人命已经拿走了,剩下的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