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芒是轩绝派锘院的一名二十九岁英俊青年,可他虽然只有二十九岁,却已经修炼到漩照期巅峰! 轩绝派,甚至其他门派见过璩芒的人,无不妒嫉的,他们偷偷谈论说:“说不定五十年后,璩芒会成为轩绝派最年轻的主殿长老!” 璩芒的几个朋友甚至在私下讨论说,由于战争,此一个十年的筑基名额,已经被有筑基高手撑腰的漩照期弟子夺了去。下一个十年,作为锘院核心弟子的他,说不定就能争上一个筑基名额了! 认识璩芒的人都知道,璩芒没有锘院的院主以外的后台。这门派大战的十年,既然锘院的院主不会出手帮他。那么,凭着他漩照期巅峰的修为,是不可能在战场上杀死一百名敌方弟子,取其身份令牌换取筑基丹的! 可璩芒却知道,自己有后台,他的后台是他父亲,他父亲是一名筑基期的高手。 只不过,他的父亲所在的门派,是敌方阵营的金蛇派二代弟子而已! 他父亲叫璩璋! 璩璋知道金蛇派是一个虎狼之地,弱rou强食,不小心便会被同门算计。 所以,在璩芒十四岁之后,璩璋教导他修炼,却没有让他加入金蛇派,而是加入婕国金属性的第一大门派——轩绝派。 璩璋的资质已是上佳,再加上他父亲这些年来,不遗余力地弄到一些一阶销云丹,悄悄送到璩芒的手上。 于是,璩璋这个资质上佳的修士,其修炼的速度,就算比起卓越者,也丝毫不差! 门派大战发生后,璩芒与他父亲的联系便少了许多。他们都不敢让外人知道,自己父子的关系! 大战爆发后,金蛇派和冗甲门,把以轩绝为首的婕国东方各中小派系,逼进了都明州与康和州这两个大州的区域防守。 而璩璋,则被金蛇派的掌门,派遣到开阳山区一带,协助冗甲门进攻。 璩璋知道,开战后,既然璩芒是轩绝派的核心弟子,也会被派遣出来,帮助防守整条轩绝防线。担心璩芒在其他防线被自己的同门杀害,璩璋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告诉璩芒,让他主动请缨上开阳一区的前线。 璩芒的请求,得到锘院院主的批准。于是,璩芒很快便进入开阳山区,根据先前的约定,找到他的父亲——璩璋! 两父子合计一番后,决定先寻到一个秘密的山洞。璩芒白天就躲到山洞里,晚上再回康和城! 而璩璋自己,在小心翼翼地躲过高手耳目的同时,开始暗暗地对冗甲门弟子,甚至同门下手,得手后的身份令牌,便交给自己的儿子璩芒! 可是,大半个月下来,璩璋发现,自己的同门和冗甲门的弟子,虽然对自己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可他们基本上都会成群结队地出门!再加上整个开阳山区的筑基期高手众多,自己要是对同门下手的话,很容易被这些高手发现! 大半个月下来,璩璋却只是获得二十一面金蛇派的三代弟子,或者冗甲门的四代弟子的令牌! 这个结果,令璩璋非常不满意! 修炼了一辈子的璩璋,非常清楚:在自己的帮助下,璩芒必定可是成功地筑基的。可越晚筑基,在他有生之年修炼到养神期的几率,便越低!资质卓越者尤是如此,更不用说璩芒这名“假的卓越”了! 逐渐心焦的璩璋,在竹林与广清灵大战一场后,突然接到筑基中期修为的同门——黄赈宇的请求。 黄赈宇请求璩璋一同出手,袭击白天拿着箓书的小子。 璩璋迟疑了,他当然清楚箓书的强大威力,如果不小心,被箓书攻击到,自己都要性命不保! 可黄赈宇说了一番话:“这十多年来,我留意到,你一直都想尽办法收集金系漩照期修士所服之销云丹。恐怕你也是收给自己至亲之人服用吧?这样吧,我以我黄赈宇的名义,与列祖列宗之名义起誓:只要璩璋助我黄赈宇杀掉徐屿,取箓书于我,我必于一个月之内,赠予璩璋五十份筑基材料!” 黄赈宇的这番话,让璩璋答应了他的请求! 可惜,黄赈宇和璩璋算计徐屿的时候,也被徐屿算计到了。 结果,黄赈宇直接被箓书的一击打成碎末。而璩璋,也中了徐屿那只进灵鼠之剧毒! 而恰好在此时,广清灵与古德赶到了! 璩璋自知已经失去擒住徐屿,逼要解药的机会。 正好,剧毒造成的巨痛,一下子把璩璋所有的潜力都逼了出来,他全力逃跑的时候,甚至并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已经比得上筑基中期修为的黄赈宇了! 天色差不多全黑了。 璩璋撞过千竹林,模糊地发现没有追兵后,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到儿子璩芒修炼所在的山洞里! 本来,如果在平时的话,璩璋总会在天黑前,赶到这个隐秘的山洞里,亲手交一面,或者二面令牌给自己的! 可是,眼见天色都差不多黑透了! 璩璋还没有出现! 璩芒急躁地在山洞里来回踱步。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已经筑基成功,行事也十分小心,本应该不会出事的。 可修真界的高手众多,特别如开阳区等双方交战的山区,筑基期的高手更是密集!所以,璩芒还是非常担心自己父亲的完全! 正焦急时,璩芒突然见到一条黑影猛地蹿了进来。 黑影的速度不算太快,但地入洞时,却刹不住脚步,一下子撞到拐弯处的墙壁上。 本来甚是警惕的璩芒大惊,连忙扑了上去,唤道:“父亲,你怎么样了?你的脸……” 璩璋在被进灵鼠咬中时,已经痛得全身抽搐。后来,从竹林穿过时,他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璩芒藏身的山洞,愣是强忍着全身绞成一团的巨痛,仔细察看四周山壁的情况。 结果,当他进入山洞时,周身除了痛外,便没有其它感觉。他失去平衡,一下子便撞到山壁上。 看着父亲那张原本还算光滑的圆脸,此时已经变成以黑漆涂鸦过的干树皮一样,璩芒的心痛如刀割。 他连忙扶起父亲,背靠山壁上,手忙脚乱地摸出一瓶药散,倒到璩璋的嘴里,道:“父亲,你,你忍着,我就回康和城寻找解药!” 说完,璩芒便要冲出去。 可他刚抬起脚步,便被璩璋的右手紧紧握住,璩璋甚至用力过度,把璩芒的手捏得格格作响。 “哗!” 璩璋吐出一大口紫血的腥臭瘀血,喘着粗气,嘴里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别……去……” “去”字尚未说完,璩璋的后背像被山壁猛地撞击了一样,胸口猛地一弹。 璩璋猛地睁大眼睛,叫道:“快,你立即离开,开阳,隐姓埋名,名……”璩璋说到“名”字时,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了。 璩芒大声哭喊道:“父亲,到底谁毒害你,你说啊!” 璩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如深山老尸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璩芒没有被吓退,而是凝神倾听起来。 “不要与他……与他……为敌,他没……没错……” 说完,璩芒的头一歪,便断了气。 璩芒的眼睛立即变得血红,左手捏得啪啪作响,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吼出此话时,璩芒的脑海中,出现一只不断发射着炽芒,如火岩般的宝盒! 他轻声喃喃道:“我的杀父仇人……即使动用此宝盒,我亦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