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中的破军一阵恶寒连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在他的身后帝武芙蓉直奔耶律皇后所在的凤翔宫而去。她要去禀报自己的母后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男人招为驸马。至于那个触怒了破军的宫女的尸体则孤零零地躺在青石板路上散掉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热气。 第二位面里大多数的植物动物倒和破军原在塔干星里关不多。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没有见到几个宫女侍卫。失去了能量币指引的破军不知道他已经偏离了原定的方向从御书房的后花园里穿进议事园教的领域里去了。 议事园教是帝武王国的第一大教。帝武王国初来第二位面建立国都时遭到了当地的火焰巨灵强有力的反抗。在关键时刻一个自称是火灵魔女的女人从天而降挽回了这场帝武王国几乎要全军覆没的战斗。 有人说这个火灵魔女高一尺八丈浑身都冒着黑腾腾的火焰;也有人说她身形玲珑、面目姣好是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尤物。不管怎么说那一战奠定了火灵魔女在帝武王国不可撼动的地位。除去帝武王族只信仰他们的本命守护鹰之外帝武王国大部分的民众都是议事国教的忠实信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议事国教甚至有影响帝武王国设立诸君的权力。这也是耶律皇后一直以来耿耿于怀视议事国教为眼中钉rou中刺的原因。她可以收买朝中大臣、边塞的将军却无法掌控一个自立国以来就有着牢固地位的能天大教。 破军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连帝开雄风都不能擅入的禁地。这一路上基本没有守卫。也是由于议事国教自视甚高的缘故。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敢于在议事国教的领域内闹事。那些误入到禁区的大殿里的人无论是宫女侍卫还是王孙贵族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质问他们的去向。 在无比高大的楼阁中间转了半天破军终于放弃了自己找到路回去地想法。如果说帝武王国的宫殿才是气势雄浑的皇族居所的话那么当日里朱厚夕的皇宫不过是这庞大宫殿群中的一个小角落罢了。偏偏破军的神识探测在第二位面里又被压缩到身边的方圆十米之内…… 周围静悄悄地。只有那一片桃花林中的知了在没完没了的聒噪。遍寻不着人影又找不到路的破军只好厚着脸皮放开嗓子大声喊叫着自己在第二位面唯一认识的一个人:“帝武鹰……” “谁在叫我?”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从那片如同天边淡彩云霞般的桃花林中传出。随着那声音的出现一个蒙着面纱地红衣少女像一阵清风似的飘了出来。 看到那少女裸露在外的眼睛破军却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于是友好的向那少女微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国教圣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是别国派来的jian细?还有你地魔法符文怎么长到眼角去了?等等。形状也有些不对。你修炼的到底是哪一系的魔法?是不是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了?”那少女一开口一串连珠炮似的疑问将破军轰击的晕头转向。 “我只是……”破军想说自己只是迷路了想要找到帝武鹰再作打算。可是他刚一开口却又被那少女无情地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参加圣教魔法师大赛的对不对?那你对火系魔法的掌握一定炉火纯青了?来来来接我一招。” 那少女纤手一抖一团闪动着幽幽蓝色光泽的火球就向破军疾驰而去。破军这一下又大开眼界除了冥界黑炎之外。他所见过的火焰几乎都是红色的。摸不准这第二位面的蓝色火焰有什么特质破军没敢硬接朱雀铠在他意念一动下。瞬间出现在他身上。一蓬朱红色的南明离火向着那幽蓝色火焰迎去。 南明离火在抵消了那蓝色火焰的威力后余势未歇的向着那少女飞去。那少女眼中的光芒大盛盯着破军身上的朱雀铠就好比是饿狼见到一只肥美的兔子。看到她那狂热的眼神破军心中暗叫不好。这女人第一眼恐怕是看上了自己的朱雀铠了。 可以焚烧天地万物的南明离火在少女颈间一枚嵌缀着一颗八角形红宝石项链的光芒下逐渐消失了。那红宝石的色泽又明亮了几分。鲜艳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破军虽然有些惊奇但并没有抢夺女人道饰的习惯更何况那少女盯着自己身上的朱雀铠灼灼亮的眼神更让破军觉得她才是更有可能当强盗的一个。 “你身上是什么铠甲?给我好不好?”果不其然那少女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毫不遮掩的索要。看到破军皱起的眉头那少女又补充一句:“这样好了除了这条火源之链外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只要你把这铠甲给我什么愿望我都能帮你达到到。”少女说话的时候充满自信好像多于破军的选择她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破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用朱雀铠作为代价来问路那简直是太亏了破军宁可继续自己毫无目的的转悠下去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是破军一贯的原则亏的事他从来不干而且也懒得和她废话。 看到破军奇怪地看了自己几眼然后不理不睬的转头就走那少女顿时急了。一蓬明亮的火焰从她地手指尖射向天空出尖利而嘹这的呼啸声。转眼间。十三四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女从各个方向匆匆赶过来将破军严严实实的围在中间。 这皇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刚才转了半天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这么多人。破军简直真的有些朦了在这里所生的事情真的让他有些苦笑不行。不过让他更郁闷的是:那少女居然伸出芊芊玉指来指向他大言不惭地说道:“这个人擅闯议事国教领地赶快将他拿下。还有要注意他身上那件铠甲不许弄坏了一会儿剥下来给我送来。 在皇宫之中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最不能容忍地是:她想要打劫的对象还是自己!破军的胸中顿时涌上一阵怒气好久没有碰到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了沉沉的冷笑了一声。 围住破军的十几个人霎时间出现了一丝怯懦。这个被他们围在中间。看起来很弱的家伙全身上下竟然散出无比强悍的气势来。为了避免大家不战而逃也或许为了证明一些别地什么领头的一个红衣青年怒吼一声双手间出现一把火焰刀不由分说劈头向着破军砍过来。 在他的带动下所有人都纷纷醒悟过来。一时间火箭火球满天飞火刀火枪封闭了破军前后左右所有的退路。只是在他们那几近于完美的封锁线中。破军竟然在原地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些国教侍卫中大多数是魔武双修身休与力量和强度与破军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可是他们与破军相差最大的地方就是在度上。在他们眼里封锁了敌人所有退路的攻击在破军眼中却是漏洞百出。意识转动下咫尺天涯甲代替了朱雀铠瞬间出现在破军地身体表面。凭借着擦边球的度增幅破军达到了这个位面里很少有人能够达到的光在这些人地眼中。就好像他是从原地消失了一样。 在破军落地的同时咫尺天涯甲被收回到他的身体内。只是一个朱雀铠就让少女想要白日抢劫了要让她看到咫尺天涯甲还不疯了才怪? 正打算要借着度的优势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蛮横的女人。这安静地桃花园林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帝武鹰带着一队皇家护卫匆匆的赶了过来看一破军安然无羔。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嗔怪的说道:“你这家伙怎么到处乱跑?这皇宫可有冥界的一半那么大害我一顿好找。“ 以破军的个性本不允许别人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但是看到帝武鹰眼中nongnong的关怀之意他的心中不禁掠过一股暖流神态也柔和了起来。看来帝王将相之家并不完全都是朱厚夕之类心机狡诈的人物。破军在这一时刻真正默许了帝武鹰传递过来的友谊将他与自己在黑子星认的大哥阿萨提升到了同等的地位。 一想起阿萨破军的心中又涌过了一阵烦闷。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那衍天门究竟在什么地方想要救回暗魔城中的众人也还只是一个梦想。 “二王子这个人擅闯国教领地我们正要将他绳之以法交给圣女处置。“那些红衣侍卫们似乎并不把帝武鹰放在眼里说话间也不卑不亢少有尊敬之意。 “又没有闯进国教禁地人们凭什么要处置他?”帝武鹰的神情也极为恼火却隐忍着没有作出来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况且他是我的兄弟。” 最后这两个字让那些红衣侍女神情畏缩了一下放任帝武鹰与破军相携离去。转过拐角之前破军饶有深意的向后扫视了一眼被他看到的侍卫们都森森的一个激灵身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毫无疑问这些得罪了破军的家伙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你怎么会跑到议事国教的领域里去呢?”帝武鹰的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但转瞬间他就忘了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只致勃勃的向破军说起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在刚才与帝武雄风的谈话中他出奇地没有受到太多的责难。游习令本是历代君王一生才能够动用一次的珍贵令牌。如今被帝武鹰偷去用了帝武雄风也就顺水推舟的要将自己一直看好的二儿子推上太子的宝座。帝武鹰在冥界的时候他就去请示了国教的圣谕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看到帝武鹰眼中地狂热神色破军有些迷惘了原以为帝武鹰至少要跟他父王就汩罗的问题产生一些争执可是没想到:现在的帝武鹰在权势的争夺中明显与朱厚夕一样拥有痴迷的狂热心态。 察觉到破军的不解帝武鹰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果不取得绝对地权力又怎么能保护自己身边在意的人呢?” 帝武鹰的感叹让破军汗流不止。如果连拥有鬼神之力的人都能被说成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么自己不止也是…… “对了那个和你叫一样名字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片刻的沉默让破军想起了那个想要打劫自己的女人。如果没有猜测错的话她也叫帝武鹰? “和我一样名字的女人?”帝武鹰愣了一下接着哑然失笑:“我说:你做梦呢吧?怎么可能有跟我一样名字的女人?” 可是。自己叫帝武鹰时那女人确确实实说的是“谁在叫我”。破军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将这个问题抛著脑后。想不通地问题就暂时不要去想这才符合破军的原则。 “我们先去见风我的母亲然后我带你去山河社稷图那边看一看应该可以找到一些关于衍天门的信息。”帝武鹰的明白自己的兄弟心中在担心些什么。但同时也为他深感忧心。衍天门地实力与整个帝武王国相比也不遑多让以破军一人之力。能够对付的了吗? 不管怎样如果没有破军汩罗根本无法回到自己身边就冲着这一点也一定要力挺破军到底。帝武鹰的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一抬眼。正好撞进破军明亮而深邃地眼瞳中。二人相视而笑持手向帝武鹰母亲燕语贵妃所在的燕居阁走去。 燕居阁是帝武雄风专门为帝武鹰的母亲燕语贵妃所建。在帝武鹰还未出生时燕语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而已。凭生出帝武鹰时的贵相她得到了帝武雄风无比的重视一跃升到了贵妃的位置还有了自己的专属楼阁。 整个燕居阁与皇宫中浑然天成的雄霸之气有着天壤之别处处透着一股温婉柔和的气息一如帝武鹰的母亲燕语时时都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帝武鹰那如同女人一般美丽的面容有一大部分应该是遗传于母亲燕语。与第九位面里南宫秀的母亲蓉夫人又有些许不同。帝武鹰的母亲燕语绝对没有丝毫的烟火庸俗之气一举气一抬足都带着自然的雍容华贵让人忍不住自然的生出尊敬之心。如果说蓉夫人像是一朵浮萍那么燕语贵妃就像是倾城的牡丹而那个在桃花园林中遇到的女人则像是燃烧着炽热火焰的带刺玫瑰。 自己怎么会又想起那个女人呢?破军一阵疑惑但学没有等他来得及想明白所有的事情燕居阁外就传来一声宫女的唱和:“耶律皇后驾到。” 耶律皇后?这下不止是燕语连帝武鹰的神色都变了原本打算将汩罗从自己的本命守护鹰中放出让母亲好好的看看她但这个不之客的忽然来访让帝武鹰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还没有看见人影一阵浓馥的花香就扑面而来。两列衣着鲜亮的宫女手捧花篮香炉持着小碎步进入了燕居阁的大门在两边排好队伍。可是一直等到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见那个耶律皇后进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漫长的等待中连一直都处于走神状态的破军都对这个迟迟没有出现的耶律皇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燕语和帝武鹰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唯一置身事外的破军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口。还没等他探出头去另一股特殊的味道就夹杂在浓郁的花香中冲进了破军的鼻孔。那种感觉别说是破军就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种翻江倒海的冲动当下破军在第九位面吃的晚饭就一点儿不剩的从口中狂喷而出而且吐的叫一干净不过更意外的是这一吐正好吐了那个正要进门的人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