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泽所报的这些曲名,方媛媛又一次无语。这些曲子,她居然一首都没有听说过,真是太丢人了。 却见依婷婷若有所思的问道:“白先生,你说的这些曲子,全是二胡名曲吗?” “是啊!”白泽点头道:“在我记忆中,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好像每天都要给我拉二胡听的。” 二胡?方媛媛愣了一下,看着白泽的表情很快就露出同情的神色,说道:“白泽哥哥,你小时候还真可怜!” “可怜?”白泽愣了一下,不解的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爷爷拉的二胡很好听啊,在我记忆中,这世上没几个音乐家演奏的曲子比他拉的二胡好听!” 方媛媛瞪了瞪美眸,半晌才又问道:“你除了你爷爷拉的二胡外,还听过什么曲子?” “嗯,在我记忆中貌似有很多。有琴、筝、琵琶、箫、笛等等。”白泽的视线一转,发现餐厅的门前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即指着它道:“对了,我也听过不少钢琴曲,而且我还记得我学过的,会弹很多曲子呢!” 想起小时候学会钢琴的时候,跟明玉香一起弹奏,跟爷爷的二胡较量的美好形景,白泽就不由感到有点兴奋。一招手,把之前的那个女服务员叫过来问道:“请问,你们这儿的钢琴有人弹吗?” 女服务员忙回答道:“客人想听钢琴曲吗?我们有钢琴师,只要你点一首曲子,他就会弹。请问你要听什么曲子?” 白泽想了一想,说道:“先来首巴拉基耶夫的《伊斯拉美》吧!” 依婷婷闻言不由一脸诧异,她是音乐界的人,自然也熟悉钢琴,知道这首曲子的难度。这可是超高难度的钢琴曲,没大师级的钢琴技巧可弹不了。而林如玉、方媛媛和女服务员则都是面露奇怪之色,显然都没听说过这首曲子。 女服务员对白泽说道:“客人,请你等等,我去问问钢琴师会不会弹!” 说罢,女服务员即急急离去,但没多久,她就又回来了,一脸歉意的对白泽说道:“对不起,客人,你刚才所点的曲子难度太大,我们的钢琴师不会弹。你能点别的曲子吗?” 白泽怔了怔,说道:“那就来首布列兹的奏鸣曲吧,这曲子好像不难弹!”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正要去通知钢琴师,依婷婷却喊住她道:“等一等!”笑了一笑,依婷婷对白泽道:“白先生,你点的曲子这儿的钢琴师只怕都不会弹,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让他弹首他熟练的曲子吧!” “好吧!”白泽明白了过来,那些对自己来说并不难弹的钢琴曲,对一般的钢琴师来说可是难如登天,这儿的钢琴师不会弹也不稀奇,毕竟不是谁都有他这样超人的天赋的。记得当年教明玉香弹钢琴时,明玉香无论如何都弹不好,弄得她都哭了,结果白泽不得不放弃。 想到这些,白泽即对女服务员说道:“你让他随便弹首他会弹的曲子吧!” 女服务员感激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即见从餐厅后面出来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青年,走到钢琴面前先向白泽等人的方向行了个礼后,再坐下,双手搭在琴键上弹奏了起来。 明白点曲的客人爱听古典曲子,这个青年即弹奏了一首舒曼的《幻想曲》。 只听了不到半分钟,一直皱着眉头的白泽却按耐不住了:“他弹的是什么玩意儿?才半分钟就有三处错误,还少弹了两个音符。他到底会不会弹钢琴?”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林如玉和方媛媛母女闻言不由愣了一愣,她们并不太懂钢琴,只是听起来觉得这个钢琴师弹得还不错,怎么在白泽的耳内就成了错误百出? 方媛媛本来还不服气,想争论几句,不过视线落在依婷婷的脸上时,却发现依婷婷一脸惊异的瞧着白泽。想到依婷婷可是歌坛天后,无论如何也应该能听得懂钢琴曲的,她既然是这种表情,说明白泽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开口只怕徒取其辱。想到这儿,方媛媛忙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进了肚子。 却见白泽又将女服务员招了过来,不客气说道:“叫你们的钢琴师别弹了,不会弹还乱弹,影响我们吃饭!” 女服务员张口结舌,想分辩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估计要不是看在白泽是跟林如玉母女一起来的,甚至还好像跟“甜歌皇后”依婷婷相识的份上,早就破口大骂了。 林如玉见女服务员的表情有点尴尬,担心白泽会得罪这家餐厅,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她道:“算了,你把这小费给那个钢琴师吧,就说我们有事情要谈,需要安静,暂时不需要他弹琴了!” 林如玉的面子够大,女服务员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接过百元钞票向去钢琴处了。很快,钢琴声即停下了。那个青年接过百元钞票离开了钢琴,不过走时却狠狠的朝白泽的身影瞪了一眼,显然从多嘴的女服务员的口中知道是这个年轻人对他的琴技不满意。可惜他只是一个打工的,看在一张百元钞票的份上,倒也不好对客人抱怨什么。 青年没法对白泽抱怨,方媛媛却为青年打抱不平,嗔怪道:“白泽哥哥,你也真是的。人家不过是弹错了几个音符吗,你发什么火呢?他只是个打工者,又不是钢琴大师。要换了你来弹,能一点错误都不会犯吗?” 白泽怔了一怔,道歉道:“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嗯,我想起了,可能是跟我爷爷小时候对我的教导有关。我依稀记得,爷爷小时候对我好像很严厉,无论我学什么做什么,他都要求我一定要做到完美,一点错误都不允许我犯。我要是一出错,他就会对我又打又骂的……也许是受到爷爷的影响,我潜意识中也不允许出错吧!” 三女听得发呆,方媛媛又是满脸同情望着白泽道:“白泽哥哥,你真可怜,听起来你爷爷真是好凶啊!” “不会啊!”可不能让这个小妮子误会爷爷是个虐待狂,白泽忙解释道:“我记忆中的爷爷很慈祥,对我很好的,他……只是对我要求有点严格罢了。我记起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有时候一点小错误,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致命后果!’所以他才严格的要求我做什么事都要力求完美!” “太夸张了吧?弹钢琴弹错了能造成什么致命后果?难道听了的人会自杀?”方媛媛娇笑的问道。 “咚”的一声,却是林如玉在她的头上敲了一记:“你这个丫头脑袋在想什么呢?白泽爷爷所说的是人生态度,你就只想到弹钢琴?” “mama,脑袋敲多了人会变笨的!”方媛媛揉揉被敲的部位,不满的叫道。 “反正你这丫头最近的成绩已经是一塌糊涂,再笨还能笨到那儿去?”林如玉无奈的叹道。 方媛媛想到自己最近变得惨不忍睹的成绩,倒不敢跟mama争辩,只是低声咕嘟道:“人家又不是自愿的,脑子最近不灵光了,我有什么办法?” 自怨自艾后,方媛媛又兴奋起来,好奇的问白泽道:“白泽哥哥,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优秀,从来不犯错?” 白泽“呵呵”笑道:“好像不是,我记得我小时候好像很顽皮的,经常惹祸。我记得有一次……嗯,我不知道我闯了什么大祸,好像米国政府派出了几十架战斗机追我,还向我发射了好几颗导弹,像是要置我死地的样子。后来要不是爷爷及时赶到救走我,估计我就没命了吧!嗯,事后爷爷是怎么惩罚我来的……对了,他把我的玩具没收了!” 三女听得面面相觑。 战斗机,导弹?他在说什么呢?米国政府会派出几十架战斗机来追一个小孩子,还对这个小孩子发射导弹?他爷爷又怎能将他从几十架战斗机中救出来?难道他爷爷是开星际机甲的?更夸张的是,闯了这么大的祸,他爷爷对他的惩罚居然只是没收玩具? 方媛媛揉了揉可爱的鼻子,眨着美眸问道:“白泽哥哥,你做了什么事让米国政府如此大动干戈?是偷走了隐形战机,还是绑架了米国总统的女儿?” 白泽再次玩起“失忆”,说道:“我想不起了!” 依婷婷轻叹了一声,柔声道:“白先生,你该不会是看了一部印象深刻的好莱坞大片,将影片的内容和你的记忆混稀了,误以为那是你自己经历过的事吧?” “这样吗,有可能是吧?”白泽心想:你们能这样想也好,反正我就没有指望你们相信。 林如玉忙点头道:“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你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记忆?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有点受不了三女同情的目光,白泽忍不住站了起来,说道:“算了,不想这些了。这样吧,我去弹一首钢琴曲给你们听吧!” 方媛媛立即鼓掌道:“好啊好啊,我正想听听你所谓的完美钢琴曲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