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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顾若溪气势逼人,言辞铮铮:“为百姓,如今中宫殿在京都之中已然融入万家百姓,衣食住行皆是百姓之根,如今突然将中宫殿并入驾衡殿,若是动摇其中一二,京都必乱。为朝纲,既已有流言蜚语,若是皇上助长了这等风声恐怕更为不妥,儒生武将不可能长期在驾衡殿之下,皇上若再助长岂不是向朝堂表明皇上愿做那任由下臣牝鸡司晨的昏君?”
“岂有此理!”侯琮被顾若溪这段话中的意思听得大怒,重重的将手拍在桌子上:“顾若溪,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暗示朕是个昏君?!”
“臣不敢。”顾若溪撩开衣衫下摆,挺直身板对着侯琮跪下:“于公,为百姓,为朝纲,臣都不能将中宫殿并入驾衡殿中;于私,中宫殿乃是臣父一生的心血,为人子女,若不能守住父辈的基业,则是大不孝。如今若是中宫殿并入驾衡殿,臣于公于私都无颜再见九泉之下的老父,请皇上明鉴!”
顾若溪此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当然若是侯琮多长一点脑子就能听出来顾若溪话中意有所指的意思,侯家父辈打下的江山,恐怕就要断送在侯琮手中了。
不曾想,侯琮被顾若溪这番话说得不仅没有感同身受,反而勃然大怒!
“顾若溪!什么叫做不能守住父辈的基业!我大侯国如今国泰民安,乃是千年难逢的太平盛世,你竟敢话里话外暗示朕是个昏君,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说着,侯琮把折扇狠狠的打在桌上:“来人!给我把顾若溪拖下去!”
“皇上!”顾若溪大声说道:“古人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臣一心将皇上当做旷古明君,方才将心中肺腑之言全盘托出听只求皇上能到忠言逆耳,莫非皇上要斩了臣坐实了那昏君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