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耀却没注意,艾茵说道爷爷的时候,脑袋低下一些,眼中晶莹如白水晶的泪珠低落,身体微微颤抖。 他是被外面的马匹嘶鸣,和嘈杂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他心道不好,站起身王屋外走去,一道身影飞来横着跌落在他脚边,他来不及看掉落脚边身影的长相,又是两道身影飞来,对着他的身体撞来,身影略微晃动,倒也闪避开来。 此时定眼一看,脚下之人是周至炎,浑身衣衫破碎如烂布条子挂在身上,被鲜血沁湿,身上各处伤口滋出鲜红。 略微偏过头便知道这身后二人,是朱云以及胖子王全有。 宅门之外进来一人,浑身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面部有乌云笼罩一般阴沉之极。 此人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黑色长衫,袖子卷起,手中似是随意的拎着一把鬼头刀。 泛着冷意寒光的狭长双眼盯着李星耀,“你就是李星耀?” “叫你爷爷作甚?”李星耀看着货扮相就是来找茬的,再看他身边瓢爷也在正眼中怨怒之色看着自己,似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而两人身后则是,黑压压的人群,右手手臂袖子卷起,一条青龙纹身盘绕,大概就是青龙帮了。 看到这,他也不免想到自己四省的不良团体,也是这调性。以前还不觉得,此时看到这帮人,感觉莫名恶心。 “要是能回去,叫他们把纹身洗了,改挂牌子算了,和这种鸟人一个品味,丢分啊!” 那人见他冷笑,“小子,有种,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十里桃花!” “十里桃花?什么鬼?”李星耀真的有点不懂这货想表达什么了。 刀锋将至,面色一正,严阵以待。 刀影席卷而来,辐射全身,李星耀头脑清晰,判断闪避路径,可是依旧有着三五道伤口在身上留下。 抽身急退,陷入被动。 那刀影辐射面积比他想像的要大出许多,因此左右闪避已经无效,只能抽身而退。 这时候,瓢爷抢下身后一青龙帮弟子的刀,疾驰而上,随着李星耀一刀劈下。眼看刀落下,避无可避,谁知这时那青年面色不悦,一脚将瓢爷踹飞出去,对瓢爷怒道∶“再插手老子宰了你!”转而对宅门之外静候的众人道∶“你们也一样!” 之后,手中鬼头刀指着李星耀∶“现在,没人插手,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哼,好狂的小子。”李星耀对他这般作态,颇为不爽。先前那一刀,虽然无法避开,也并不是没有应对之法,他完全可以挡下。 李星耀赤手空拳冲上去,那刀贴着他脖子掠过,刀刃向下在他左肩割穿衣服,擦出一道血痕。 瞬间迈步,近身青年近前,手掌张开一把按在青年脸上手掌向下压,左手挡开青年持刀的右手。 青年身子站立不稳倒下,李星耀顺势跪下,膝盖撞在青年的胸口,众人隐约间听到一身闷响,再看青年胸口陷下寸许,嘴中鲜红涌出。 此时,青年心神失散瞬间,又感觉到右臂脆响,伴随而来是撕裂般的疼痛。李星耀竟然将他右手折断,鬼头刀夺下,刀夹在他脖子上。 “我没让你失望吧?”李星耀笑问。 一切发生太快,几乎就在电光火石间,就分出胜负,那青龙帮弟子以及瓢爷都没想到,这少年时如此身手矫健,照发怪异。 瓢爷本想起身从身后偷袭,李星耀起身一刀挥斩过去,把他手臂斩断,瓢爷倒地,抱着伤口嗯啊乱叫。 李星耀看着青年,“你带着你的人离开,可好?” 青年,踌躇一阵∶“你不杀我?” “不会,不过你要是纠缠不休,我会考虑把你变成瘸子,你应该是凡人吧,没丝毫灵气,砍了也无法再生。”李星耀含笑说道。 青年这次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好,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带着我的人离开!” 李星耀将鬼头刀收回,并且将他扶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王丰!”青年答道。 青龙帮的人将瓢爷架起带走。王丰在临走的时候看了李星耀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他大概能猜测,到王丰心中所想。 “天龙宗么?不过现在修为低,怕是也打不过冲灵境修士!”他自语着。 这时,艾茵走到身受重伤的三人前,手指触碰他们的伤口,脸上闷闷不乐的,显然是不想触碰这三个肮脏的家伙,但是又怕李星耀不高兴,也只能这样了。 果然如李星耀所料想的一般,这少女身上有着大秘密,三人在少女触碰之后的伤口迅速愈合,竟然连丝毫疤痕都为留下,只是那伤口所在的血rou有点充血般的红润,并无大碍。 三人站起身,各自活动身体,发现身上各处伤皆已愈合,喜不自胜。 不过此刻背对着他们站立着的李星耀,声音冷冷恍如来自九幽之冷∶“她的秘密,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周至炎和胖子都大点其头应声道∶“耀哥放心我们就算死,也不会对他人提及她的事情。” 而朱云则是阴测测的一笑,心中满是不屑,套很讨厌李星耀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李星耀的话,似是命令一般,更让他感到不爽,∶“为什么?” 可是他的话语刚说出,阴沉的笑容陡然凝固,李星耀奇快无比,瞬间近了他的身,一记肘击打在他的胸口,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壁之上,整个屋子都颤了颤。 众人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还没完,李星耀悠然走到他面前,一脚踏在他的左手手臂,瞬间咔嚓声传出,手骨已断。 “这种愚蠢的问题,若再有第二次,我就让你成为一个废人,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李星耀冷冷的看着他,话语是淡漠的。 他早已经看出朱云这种人的个性,及其阴沉,同时又不服管。但是这又如何,他能翻出多大的浪? 自信,这是他从来就在心中生根的东西,与生俱来。 既然敢收这种人做小弟,自然能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