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冲榜,兄弟们帮帮忙,收藏推荐票票多多益善。 这一次,施祖儿和杨晨去吃拉面,简简单单一碗面,几碟小菜。 吃完,施祖儿非得拉着杨晨去超市,一级绿茶、速溶咖啡、芒果干、海苔、梳打饼干等等食品,都拣进口的买。要不是杨晨拦着,施祖儿还在超市里寻摸咖啡机,非得说现煮的咖啡味儿才香浓。 杨晨着实汗了一把。他只是一个穷学生,虽说有了铜钱印这稀罕货,成为高富帅指日可待。这不理想还没照进现实嘛。看着这一大堆吃的喝的,杨晨一时适应不了。 施祖儿付了款,鲜红的小嘴朝一大袋食品一呶。杨晨乖乖拎起来,心中暗叹一声:“好沉。” 两人进了公寓,施祖儿像只穿花蝴蝶似的,穿插来去,又是煮水,又是洗涮咖啡杯,又是撕开一袋袋零食,拈了一小块放进樱唇里,然后整包递给杨晨。 不会吧,不是刚吃过饭吗,现在就吃零食? 见杨晨犹豫,施祖儿道:“你要学会享受生活,懂不?” 杨晨见她站着,劝道:“你穿了高跟鞋走了一天,又去逛超市,就不累?坐一会吧。” 施祖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抿嘴一笑,在布沙发上坐下。不到两分钟,立柜上电煮壶的水开了,她又站起来,去拿咖啡杯。 杨晨道:“你坐着吧,我来。” 施祖儿笑着摇摇头,道:“我习惯喝自己煮的咖啡。自已喜欢的味道自己明白。” 她这么一说,杨晨只好重新坐下,看着她忙碌。 施祖儿把鞋脱了,只穿着黑色丝袜。裹在丝袜里的一双脚小巧极了,跟她的身高完全不成比例,脚趾上涂的鲜艳的红色指甲在丝袜里若隐若现,随着脚移动勾人心魄。 杨晨忙把眼光移开。 咖啡的香味在客厅里荡漾开来,施祖儿两只手各端一杯咖啡,款款走来。 杨晨忙起身接过,无意中,食指碰到施祖儿中指,一缕幽香渗入心肺。杨晨如遭电击,浑身一震。 施祖儿也脸色绯红,一杯咖啡差点端不住。 两人隔着一张茶几坐了,静静地啜着咖啡。良久,杨晨才道:“对了,还没问你住在哪儿呢,离这里远不远?” 施祖儿不知他是没话找话说,还是有意送自己回去,迟疑着道:“其实不太远,就在昌隆路。” 昌隆路确实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如果步行,以现代人不习惯走路来说,也不算太近。 果然,杨晨接下来便道:“S市治安不是很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施祖儿却不知杨晨想起两人上一次夜晚见面的情景,那天要不是她逛街包包被抢,他们也不会在马路上认识。其实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办公室,只不过一个职务高高在上,一个还是学员,没有交集而已。 施祖儿想了想,才道:“我开车上班,车子就停在营业部楼下停车场。” 人家开车上班,自己开的是十一路(步行),也就没什么好送的了。杨晨便道:“那我送你到停车场吧。” “嗯。”不知为什么,施祖儿温顺地点了点头。 又是沉默。客厅里的气氛不知不觉中有些暧昧。 然后,施祖儿突然想起她的芒果干来,道:“你吃东西呀。开了封,不吃很容易就变软坏掉了。”那神态,分明就是一个贪嘴吃的小女孩嘛。 杨晨笑了,问:“你很喜欢吃零食?” 施祖儿点点头,道:“打小喜欢。我学生时代有一半零花钱是用来买零食的。那时候觉得,有零食吃就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杨晨哑然失笑,这样的幸福,也太容易满足了。 施祖儿见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女朋友是不是不喜欢零食?” 杨晨摇头道:“准确地说,应该是前女友。她也喜欢,只是没你这么着迷而已。” “前女友?”施祖儿追问:“现女友呢?喜不喜欢?”问出这句话,她竟莫来由的有些紧张,小嘴微微张着,头往前倾着。 杨晨道:“我没现女友。” 施祖儿提起的心放松下来,道:“怎么不找一个呢。” 杨晨笑了:“这个,要讲缘份的嘛。” 施祖儿垂下头,又轻轻“嗯嗯”两声,道:“也是。” 杨晨见她仿若害羞的小女孩般,突然有想问她结婚了没的冲动,话到口边,又忍住了。他没那么八卦,人家的私事,不太方便打听。像她这样有财有才又有貌的主儿,怕是家里的门槛早被踏破了,怎么可能还没结婚呢。 两人接着沉默。 一杯咖啡早喝完,杨晨轻轻把杯和碟放在茶几上。施祖儿见了,道:“我还是在网上给你买一套咖啡机吧。要是现煮咖啡,一杯喝完,壶里还有,不用这样喝完一杯得再泡一杯。” 杨晨见她坚持,不便拒绝,只好道:“还是我自己买吧。” 施祖儿道:“这方面我比你熟,知道什么牌子好用,还是我来弄吧。”说着嫣然一笑,道:“炒股你是行家,喝咖啡我可也是行家。” 这一笑,恍如桃花盛开,春风拂面,杨晨只觉如沐春风。 拆开的芒果干袋子就放在杨晨面前的茶几上,施祖儿终究放不下零食,又挪了过来,坐到杨晨旁边,就近拈起一片芒里干,放进嘴里,轻轻嚼着。 她的唇膏在喝了咖啡后并没有沾在杯沿上,那玫瑰色的唇瓣轻轻地动着,杨晨再次不得不把眼睛转向侧面,停在走廊的玻璃门上。 今天大概是月圆之夜,月光斜照在走廊地板上,透过玻璃门,能看见那清亮的光。 大半个月住在不见天日的农民房。呃,农民房?杨晨差点跳了起来,今晚不是应该去收拾行李的么,两手空空住在这里,上哪找换洗衣服去? 施祖儿大概边吃零食边注意着他,一见他募然一惊的神色,忙问:“怎么了?” 杨晨道:“我得回去收拾行李……” “啊……”施祖儿轻呼:“我给忘了。”一看时间:“九点多了。”她如雪般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粉红色手表,表面比指甲也大不了多少,也不知她怎么看得清表针。 杨晨站了起来,道:“我得回去……” 施祖儿跟着站起来,问:“要不要我帮你收拾行李?” 杨晨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也没多少东西,就是几件衣服。” “嗯。”施祖儿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走出空调房,街面上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坐进施祖儿的车,想起刚才还大义凛然要送她,现在反而是她开车送自己回去,不禁失笑。 施祖儿打着方向盘,眼角余光瞥见杨晨脸上的笑容,问:“笑什么?” 杨晨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到优渥证券来的?” 施祖儿把车开上马路,才道:“我毕业后就进了证券公司,不过一直只是合同工,无论怎样努力也没有编制。后来偶然遇见夏总,他觉得我还不错,就让我跳槽过来了,条件就是给我编制。我当然想都不想,就过来啦。” 说得很轻松,内中的辛酸杨晨却能理解。 有没有编制,无论地位还是收入,差别都很大。杨晨在跟夏谨谈条件的时候没有提这一条,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他还在做私募和优渥证券之间观望。虽然有了铜钱印,毕竟杨晨没有社会经验,对很多事还看不准,还得观察、思忖。 至于一开始兴冲冲一心想一意想参加的股王争霸赛,杨晨是不会放弃的,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在证券界崭露头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