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畅看到杨长妹都要哭出声来了,当即有点慌了:“这根本两回事好不好!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外人而已,长妹你与汀兰,却是自己人!”
“那我们也是担一个自己人的名义,没名没份!”那边柳畅已经看得清楚了,杨长妹的眼里根本没有泪花,而是带着一点狡黠:“你说,这到底算什么?”
正说着,那边石汀兰也一边替柳畅换下了被雨打湿的衣物,一边逼宫:“我们明明是正宫好不好?可是硬是没名没份!”
这段时间,柳畅与石汀兰和杨长妹的关系进展很快,双方在接触之中越来越了解对方,也越来越深入了,因此柳畅脱口而出:“我本来就想打下金华娶两位娘娘!”
这是他内心的打算,结果一听利他的心里话,那边杨长妹又纠结起来:“打下金华府?才不嫁你了?”
“就是,不嫁你!”
女孩子的心思,如有三月天的天空,一会晴来一会雨来,但是柳畅却笑了:“真不嫁?那我直接找叶语蝶去凑数!”
杨长妹装作恶狠狠地吐了下舌头:“你敢!”
“就是!看你敢不敢!”石汀兰在一边替杨长妹助威:“看你有多大的胆量!”
柳畅的胆量一向是很大的:“那好,我两个正宫一直娶,我这就叫石景芬出城投降!”
“哪里那么着急草率的!”石汀兰已经轻轻地跺了脚:“嫁人是人家女孩子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不能这么草草办了,等雨停再说!”
“是啊!不能这么草率,虽然我哥哥不在,但还是得给去一封书信!”杨长妹答道:“不管怎么样,我和汀兰在浙江总是替他们打出来一片江山。”
杨秀清和石达开,这两位都是当世的人杰,不以成败论英雄的话,确确实实值得交往·柳畅轻轻叹了一口气。
再有一年,就是天京事变了,自己远在浙江,估计是挽不回这一场悲剧·但是或许能改变更多的历史,因此柳畅就说道:“长妹,你给东王九千岁写信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如果出了问题,一定要来投我这个妹夫,我娶了他妹子·怎么也亏待不了他!”
“还有,翼王千岁的信上也这么说!”
杨长妹却是瞪了他一眼:“不说好的,尽说坏的,不过人家写就是!”
他们离开天京的缘故,就是因为天京领导阶级的内部矛盾越来越剧烈,特别是杨秀清权势滔天,已经到了威胁洪秀全地位的地步,这样下去的话·天国内部肯定会发生内讧,所以她们才特意离开天京。
柳畅这么说,也是为了杨秀清与石达开的安全考虑。
至少现在离开了天京·他们还有浙江这一步退路,在这方面,他们这个妹夫的人品是信得过的,连施退季这样的降官都得到重用,何况是自家亲戚。
这一阵豪雨,让整个浙江省内的战事都停息下来了,狂风暴雨之下,清军纷纷退入城内,准备弹压可能发生的骚乱。
而虹军则把几乎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抗洪救灾中去,这就金处台三府的民众对虹军有了崭新的认识。
施退季自己投入虹军之前·就是一个小土豪,现在他站在太平县的金清闸上跟一群乡间的绅士与土豪说道:“尚好,今年太平的水害并不严重,这金清闸还能顶得住!”
这些乡绅土豪,都是与这金清闸有着利害关系的人士,听了施退季这话都表示赞同:“施知县说得甚是·今年水情尚好,闸内受害不重。”
在施退季担任知县的太平县,这金清闸可以说是知县最操心的一件事,原因很简单。
金清闸排水不畅,结果一遇大雨就导致内涝严重,闸内与闸外民众就发生万人规模的武装械斗,常常有数十人以上的死亡,按照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明年金清闸还有一次大的械斗,双方开炮轰击,死者至少有百八十人。
但是在这个时空,这些乡绅与土豪都被施退季邀请到这金清闸上,大家协议具体的细节问题,相互之间心平气和起来,也不致于发生往年那样的剑拔弩张。
施退季告诉大家:“今年过去了就好办,大家和我都商量过了,好好把分水闸建好!明年就不致于重复现在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