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把话题转移到男人都感兴趣的下流话题,上了酒桌更是暴露出无产流氓者的本性,搂个两个乐清城里城外都出名的骚娘们就笑个不停,时不时讲个黄色笑话。
柳畅虽然常做业务,但内心深处还是抵触这样的花酒,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我哨里还没开伙,我说过给他们加餐,得回去交代一声!”
只是等他走了,葛孟晋却是眼光精光一现,举着酒杯跟瞿振汉碰了一个:“振海,你就这么放心柳检点,他和我们可不是一路人啊!”
我与你葛五也不是一路人啊!瞿振汉却是吐出了一句实话:“用人之时啊!”
……
柳畅回来的时候,五十个亲兵还在操练,瞿杰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抓训练还是有板有眼的,柳畅看了一眼就赞许地点点头。
只是他虽然点头,在训练场一侧却是有二三十人喧哗个不停,这些人都是霍虬从西乡召集来的盐枭。
他们没霍虬那般见识,都笑嘻嘻地讲道:“霍老大,这就是柳检点的亲兵,就会走个路!”
“没错,我上去走得比他们还好!”
“把咱们藏了这些年的鸟枪交给他们,我可不放心!”
只是在瞿杰的指挥下,亲兵们仍是秩序井然地操练着,一点也不被这些风言风语所动,只是心中总有些不舒服。
夜色将临,柳畅走到队列之前主持最后的解散:“稍息,我知道你们是最棒最优秀的,我说了,晚上加餐,大家与霍虬带来的兄弟们好好聚一聚!”
不一会,就在训练场上摆开了流水宴,只是亲兵和盐枭很自觉地分成了两个阵营,谁都不会走到对方的桌子,霍虬甚至报告了一个坏消息,他手下这批盐枭不愿意把珍藏多年的六杆鸟枪交出来,坚决要保管在自己手里。
“知道了!先和他们见个面。”柳畅也不看重这六杆鸟枪,他注重的是霍虬带来的这批人:“大家先认识下!”
这批盐枭放开了肚子吃,狼吞虎咽,倒是葛孟晋一流的无产流氓者,见过了霍虬带着柳畅过来,倒是知道个礼数:“霍老大,这位是柳检点吧?霍老大说了,以后我们都跟检点干,检点,咱们走一个!”
柳畅在穿越之后,身体固然是年轻了十五岁,脸相也嫩了十五岁,现在他在这群盐枭中份量还不够,柳畅甚至考虑是不是拿出笔记本给这些盐枭长长见识。
最后考虑电量已经消耗一个多小时,还是不同这些狡黠的盐枭一般见识:“兄弟们跟着我干,我柳畅是不会亏待大家的,天天都有这样的好日子!”
盐枭们就喜欢这样的老大:“好,检点痛快人,我们再走一个!”
虽然看不起柳畅手下的亲兵,但是对于今天的伙食却是非常满意,有鱼有肉甚至还有酒,盐枭都是穷苦出身,家里过年都未必有这样的一桌酒菜,再看亲兵们一身新装、新鞋,盐枭那是大为意动。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情绪都热烈起来,两个小团体之间也终于有些走动了,盐枭甚至有人嚷道:“我以前听鼓词,听完千里送京娘,后面便有句话,便是检点做天子,检点若是富贵了,千万别忘了我们这群兄弟啊!”
柳畅也笑了:“苟富贵,无相忘!”
这场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大肚量,饭菜都是一扫而光,柳畅正想替盐枭安排住场,一个盐枭突然大声道:“不对,有事!”
盐枭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对什么风吹草动最是敏感,三十多个盐枭已经拔出了兵器,比亲兵利落得多,那边柳畅抬起头来,却见有人狂奔而来,嘴里大声嚷道:“检点救命!”
借着星光细一看,正是孙胡子孙把总,他满身是血,好几个伤口血还在外涌,见到柳畅就大声叫道:“绿营兵反了!”
他嘴里嚷着:“检点,绿营兵反了!反了!往县衙去了!您快想个法子!”
正这片刻功夫,亲兵已经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五行,一言不发,就正等着柳畅一声命令。
柳畅站得笔挺,看着夜色中脸色兴奋得红润的亲兵队,大声命令:“跟我来!上长枪!杀鞑子!”
“上长枪!杀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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