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张久期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有没有听我说话。”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两声,收好小镜子,“张老师,你说的事儿挺玄,不过我还是听完了。” “嗯,我至今觉得那个年轻人是骗钱的,那天晚上谁都不知道他干了啥,就白拿走一百多块。”张久期不茬的说道,“兴许他不来,学校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呵呵……”我皮笑rou不笑。 张久期果然和传言一样有些迂腐,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是坚信科学,不过这样的人也不错,至少不会因为太多事情烦恼。 他说的这些往事,总算是让我明白为什么那只女鬼这些年没害人了,感情这不是人家心地善良,而是被那道士给封禁了。 难道,这件事不关张久期的事情?每次出事都是张家的人,这只是巧合么。 想到这里,我仍有些不放心,追问道:“张老师,那个年轻道士真的就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没有。”张久期摇头,“他就对我们说了这些。” 不科学啊,我心里咆哮,难道这家伙的侄儿们就真的这么倒霉?该不是张久期生得一副克侄像吧。 “他就没对你单独说过什么?”我不死心的追问。 “单独说?”张久期说道,“你别说,还真和我单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我顿时来了精神。 “他走的时候,专门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张久期说道,“我当时就否决了,我怎么可能会做亏心事?我教书育人十多年,自认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凭着良心办事儿,被我教出来的学生,哪个不是感恩戴德,多年过去也好回来找我请吃饭?不是我吹,我教出来的学生……。” “……”我有些无语,能把自己夸到这种程度,这张久期不仅迂腐,肯定脸皮还非常的厚。 听着张久期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之后,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最后问道:“你教的学生有没有过出意外的?比如路上被人抢钱,小巷子里被人……额,那个啥,或者被你开除的。” “赵东,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张久期对我说,“不是吹的,这么多年我的学生从来没出过意外。” “真的?”我有些惊讶,这么多年没出过意外,如果他不是吹牛逼,那真的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教书育人十多年,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那当然。”张久期有些自得,“因为凡是坏学生,都被我给劝退了,他们的罪恶直接被我扼杀在了摇篮中。” 我:“……” 还好没在这老家伙班上,要不然像我这样的学生,再来几个也不够他开。 说到最后,张久期终于不再吹嘘自己了,他问我:“你要问的我都告诉你了,你真的能救张瑞?” “不好说。”我叹口气,“不过张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至少我非常肯定张瑞没有害人。” “哎……”张久期面容惆怅,和我多说了几句,让我认真读书,不要像张瑞一样进了警察局,留下一生的污点云云,最后怅然离开。 我知道张久期还是不相信我能救张瑞,不过这不怪他,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谱。 就算我知道那小树林里有鬼在作祟又如何?现在这个年代相信鬼的有几个?我要是跑去警察局说这件事情,估计马上就会来一辆器械一应俱全,还有美女服务的高档豪华车把我接走。 目的地,精神病院。 权衡利弊,这事儿我还是先别说,现在鬼已经确定了,张瑞的曾给我说的话可信度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收服那只女鬼。 张久期说那个年青道士临走前曾问他有没有做过亏心事,仅这一点,我几乎就能肯定事情和他有关。 或许只是一件平凡的事情,却引发了一段不为人知,且非常诛心的后果,所以张久期才想不起来。 就好比死去的陈世美,她的死因不就是因为平日里一些不顺心积累起来的? 找上张久期,而且还说了那么多,虽然我没有了解到他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但至少知道当年的两个女生的死,确实不是人为,而且更加确定了小树林里女鬼的存在。 这下,我可以放开手去收拾那只女鬼,只要把它降服成功,当年的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不过目前有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我压根儿干不过它。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想到小辫子,虽然那家伙不靠谱,但至少懂的事情比我多,所以当天下午放学,我立刻就动身去找小辫子。 小辫子的家就在小镇不远的一个村落里,他的家不大不小,但很乱,只有他一个人。 那孙子一听我说完事情的始末之后,立刻伸出手,颇有高人风范的对我说:“开眼十块,布阵十块,亲自捉鬼五十块,另外免费赠送收尸项目。” “道貌岸然!”我狠狠的鄙视他一番,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身上摸出五五块递给他,“只有这么多,你就说干不干吧。” “我靠。”小辫子见到那五块,同样鄙视道。“你个穷逼,算了,看在我比你帅的份儿上,这次就免费帮你把。” 说着小辫子把五块钱还给我,面色严肃的说道:“你说的那个东西应该不好对付,等我准备一下,明天晚上我们再去。” “对了。”小辫子回到屋子里,拿出几张符咒对我说,“这些符咒你拿去贴在小树林外的树上,别的不敢说,至少今晚可以保证它不会害人。” 我接过符咒,心中颇为感动,小辫子这家伙虽然喜欢钱,但其实心里还是颇有济世救人的高人风范,最起码不是个喜欢钱的缺心眼儿。 “这些符咒,一张五块钱,这里有八张,总共四十块,先给你记下,等你有钱还我。”小辫子抱着双手道。 “妈蛋,你个缺心眼儿。”我心里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