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倒在地上,双手掐着脖子,就像是在掐自己的杀父仇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掐得自己白眼直翻,口吐白沫。 “张瑞!”见到张瑞的样子,黄鸡大叫一声,从远处飞起一脚踹在王蛋蛋的肚子上,把王蛋蛋踹得地上打滚。 黄鸡那一脚之狠,王蛋蛋倒下去后,捂着肚皮滚来滚去,老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王蛋蛋怎样我们管不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张瑞,再这样下去,张瑞非得自己把自己掐死。 “黄鸡,我们给他掰开!”我也跑到张瑞跟前,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叫上黄鸡,一人拽着张瑞一只手,使劲儿往外掰,而其余的兄弟们虽然吓到了,但也没跑,把我们围在里面,虎视眈眈的看着王蛋蛋他们。 张瑞的力气很大,我和黄鸡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他掰开,而且我俩还不能放,稍有松手,张瑞就会再次掐自己脖子。 “张瑞,你个王八蛋要搞哪样?!”黄鸡着急了,要是张瑞真出啥事儿,他脱不了干系。 我好不到哪里去,要是张瑞出事儿,今晚的事情肯定得暴露,且不说学校要记大过,回去铁定会被老爸揍一顿。 我老爸一般不是揍我的那种人,可一旦揍起我来,简直就不是人,画面太美,我根本不敢想象。 “张瑞,你个混蛋,好的不学你学那张燕自残干啥,啊?”黄鸡使劲把张瑞的手压在地上,冲着挣扎的张瑞大吼。 一听黄鸡的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张燕的情况?难道张瑞中邪了? 想到此处,虽然我不确定,但死马当作活马医,赶紧把一直放在身上的几张符篆摸出来一张,为了避开黄鸡,我忽然指着黄鸡身后的丛林道:“黄鸡,你快看,灰机!” “啊?”黄鸡下意识的扭头,朝我指的方向看去。 趁着他扭过头,我迅速把符篆朝张瑞背后贴去,贴上去的瞬间就燃烧起来,变成符灰。 张瑞身体一软,终于安静下来,有些虚弱的看着我说道:“东子,咋回事儿?” “我靠,你还问我们?”这时候黄鸡回过头来,本想数落我,但见到张瑞醒来,黑着脸说道,“你小子刚才没事儿在干啥,是不是想掐死自己?” “啊?”张瑞有些虚弱,道,“我刚才就觉得失去了意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这样了,嘶……我的脖子好疼。” “行了,别说了,这架我们还是下次再打吧。”我狐疑的看向四周,发现今晚的密林里有些安静,安静得异常,除了我们打架得声音之外,居然连虫鸣都没有。 我们那会儿,每到晚上,就会有很多昆虫鸣叫的声音,而密林里却安静得有些怪异,再加上张瑞被我一张符篆贴上才恢复正常,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但却没有发现它。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黄鸡显然不是因为也发现了不对劲儿,而是因为张瑞这一出,让他有点害怕。 除了黄鸡,王蛋蛋其余的人也有些担心,生怕张瑞出什么大事,一场约架,就这么结束了。 至于林静那女人,早就被张瑞那一出吓得没了主张,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一句话都没说。 回去的时候,我和黄鸡走在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小树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后背。 我回过头去看,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轰!” 出了小树林,黢黑的天空忽然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一道亮丽的闪电划过,大雨倾盆而下,我们几十个人加快速度赶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张瑞没来上学,他老妈来请假,说他昨天晚上不知道去哪里玩儿了,回去的时候被雨淋,结果早上就发高烧,现在在医院里面住着。 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放学后我带上符篆,还和黄鸡去医院看望张瑞,见到张瑞是真的发烧,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我这才放下心来,暗暗责怪自己心里太紧张。 不过昨天晚上的事儿,还是在我脑子里盘旋,张瑞到底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最近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隐约间,我觉得这些事情似乎有什么关联,但却有理不清。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段时间,都说每年的下半年,是读书节假日最对的时候,九月一过,我们立即就迎来了十一长假。 正是因为那个坑爹的十一长假,让我不得不翻开了我一直不想翻开的东西——三命六爻。 十一长假,学校组织我们初二年级出去郊游,地点是我们那边一座不知名的大山。 虽然不知名,但那大山可是真的大,一座连着一座,可以说算得上是一条深山山脉,要是没有一个经常在山里走的人带路,就连我进去也会摸不清东南西北。 学校对我们说的初一新生,不能带出去到处走,初三快要毕业,学业太紧张,所以只有初二才有机会出去玩儿一玩儿,不过幸福是有代价的。 但凡学校组织的活动,回来之后,必会叫让写一篇作文。 老师们让我们回去告诉家长,如果家长不愿意的,那就算了。 最终,整个年级有一半多的人没去,有的人是不想写作文,有的人则是距离太远,实在是没办法。 去的人有一百多个,这种事儿,我和黄鸡自然没落下。 这次的郊游计划是四天三夜,我们将有三天晚上是在山里度过,在那之前老师们已经踩过点,十月一号一大早,我们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背着帐篷和铺盖上山。 “东子,东子。”进山后,黄鸡兴奋的跑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说。”我撇了他一眼,“再卖关子踹死你。” “我把林静上了。”黄鸡得意的道。 我一惊,扭过头看向着他:“真的假的?我靠,你个禽兽!” “哎。”黄鸡兴奋过后,有些沮丧的说,“林静那妞居然……居然不是第一次,他奶奶的,动作比我还娴熟,我真他妈看走了眼。” “呃……”我拍拍黄鸡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下次拱的时候用力点就能出血。”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黄鸡满脸不爽,“我咋觉得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