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些事情,牺牲总是难免的。”十几年来已经养成了铁石心肠的维勒安自然是不会为了一些部署的死去而掉泪的,一个伟大的统治者需要坚定不移的心志,任何必要的牺牲和舍弃都要被视为是治病手术中不得不从肌体上切除的器官组织一样淡泊。
维勒安坐在盖拉尼总理内宅的书桌前——把阿米娜公主和法蒂玛小姐拿下后,本就不拘俗礼的维勒安也不在乎什么繁文缛节,反正这次他来本来就是秘密而行,见不得人的,到哪里都一样——拿出一张空白支票,签章了两千万马克的金额,随后夹在信笺里递给依偎在他肩头的阿尔托莉雅:“明天去处理一下,从莫比亚斯基金会的账上划两千万马克,给20个牺牲的帝国勇士的家属每户100万帝国马克。”
阿尔托莉雅眼中泛着迷蒙的雾气,轻轻地接过支票藏好,没有多问什么,继续靠在维勒安的肩头,给他轻柔地搓揉按捏。可是其他人就不是那么镇定的了。
“每人100万帝国马克?德**人的抚恤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么?”另一边正在斟茶的法蒂玛掩住小嘴儿失声诧异道。
“法蒂玛!怎么可以这么失礼!有些事情不该问就……”谦退有礼惯了的阿米娜公主娇斥着义妹的大大咧咧,又用一种赧然的娇羞神se对着维勒安莞尔一笑,“她还小,夫君别和她介意,平时拉希德叔叔也是有很好管教她的,可能只是一时之间变化太大心里有些接受不了才心xing浮动。”
“嘻嘻……这就连夫君都叫上啦,要我说我们可都还是无名无份地苦命人呢——我当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只不过想着姐姐咱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这不是不见外嘛。”
“怎么说话呢,什么他不他的,没礼貌……”
阿尔托莉雅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姐妹情谊,不由得有些痴了,对于自己无根无萍的处境有些酸楚。还是维勒安及时开言劝解。
“阿米娜……公主——或者我想用别的称呼也可以,只要你喜欢。我希望以后你们也别拘束,”维勒安不会做那些把跟了自己的女人弃之不顾的事情,不过也不会太在意,称呼一句公主,也不过是出于尊重罢了。毕竟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是三个妞儿倒贴的,终究还是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其实这件事情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无非就是有10个轰炸机组飞行员在我的命令下执行了一次必死的作战任务,对于他们能够接下这样的使命我自然要有所表示——当然我并不是不尊重生命,除了金钱,我已经为他们申请了像叶骑士铁十字勋章了,我也知道无论是勋章和金钱都是无法弥补生命的损失的——但是战争就是如此,有时候一些必死的损失可以换回数十倍的代价。”
盖拉尼总理上任之前不过是内政部长,主管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非常勾心斗角血腥yin暗的业务领域,总体来说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对女儿的教导都是偏于理想主义的,法蒂玛骤闻这种毫无情感波动的冷酷言语自然是一阵错愕,潸然泪下。倒是阿米娜公主虽然出生于一个没有实际王权的王室之家,按理说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不过因为父王晚年和努里.赛义德逆贼争斗数年,最终又不敌被英国人和赛义德逆贼合谋杀害,阿米娜公主的心智已然逐渐坚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何况,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德国男人的网络搜集到了努里赛义德的罪证,父王被害的真相说不定还是一副“车祸身亡”的官方口径呢。难不成报国仇家恨还要顾惜什么牺牲么?
“法蒂玛还小,我们姐妹都会理解您的。”想到身世伤心之处,阿米娜公主身软如绵地依偎在维勒安的胸口,用柔软芳香的樱唇发泄着内心的苦闷。也让维勒安没有办法静下来处理公务。
……
好不容易抚慰消停摆平了几个妞儿,维勒安才带着阿尔托莉雅一个女人来到外书房,继续处理没有看完的情报。首先被优先处理的就是关于英国舰队有可能得到的伊拉克战况“实情”的判断——英国舰队“认为”的德军部队发动进攻时间是什么时候?德国人是否预做准备发动伊拉克的战事?英国人对这些问题的猜测,很显然会严重影响到英军的作战部署和战术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