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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心情有了稍微的放松,至少请了一个厉害的人,村里那里自己尽力就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至于馆长大人,应该能力不会弱吧,身边能有一个女鬼跟随,更奇特的是这个女鬼居然不怕烈日骄阳。
张扬笑眯眯的在路边停了车,前面是一片丛林,接下来是一段山路,张扬留了个心眼,将车停在太阳下,牡丹无论怎么走都会暴露在太阳底下。
张扬在前头领路,装模作样的回头催促,却瞧见太阳下牡丹脚下漆黑一团的影子分外的显眼,这影子让张扬心里一沉,难道眼前的不是鬼,是妖物不成?毕竟狐狸精化作人形之类的故事,自己是听过不少,不过牡丹脚下的影子倒是让何浅琳心里一惊,鬼也会有影子吗?
张扬见牡丹神色如常,心态稍微平复过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左右要伤害自己,早在无人的路上就下手了,既然不会伤害自己,那自己还害怕些什么呢,反正馆长大人有能力,那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跟随,若是能够学到几分本事,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一条被人为踩出来的小路重新长满了杂草,只是这杂草刚冒出头,和一旁郁郁葱葱直接漫过脚踝,不远处甚至漫过小腿的杂草呈鲜明的对比。
野草中夹杂着朵朵绽放的福禄考,粉紫色的娇小花瓣开的真是娇艳,不时有蜜蜂在嫩黄的花蕊中忙碌着。
也许是几个人的突然到来,让这丛林都变得和善起来,清风徐徐吹来,缓解了空气中灼热的感觉,王春花望着这娇嫩的福禄考,唇边倏然斟满了笑意,眼光一闪,眉眼弯弯的好似新月一般。
细细望去,福禄考的花海里还能见到含苞待放的月见草,只是月见草只在傍晚盛开,眼下青天白日的,却是看不到那娇粉色的花瓣了。
不远处几抹艳丽的花朵吸引了人们的注意,王春花噙着笑容看着那开的娇艳的花朵,又转头看着牡丹点头笑了笑。
何浅琳干巴巴的凑了上去,顺着王春花的视线望过去,然后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花?”
“牡丹”
得到答案的何浅琳只觉得心都皱了起来,原本看着挺顺眼的花,突然觉得颜色艳的有些过了。
张扬却是眼神一亮,笑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不愧是有国色天香之称的牡丹,在这野花海中都能艳压群芳!”
王春花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笑意更甚了,伸手勾着牡丹的下巴,细细打量,笑着打趣道:“嗯,确实是国色天香之姿,怕是也只有莲花能和你媲美了!”
何浅琳激的头脑一热,抓着王春花调戏牡丹的手指就往嘴里送,二话不说,一口贝齿狠狠的咬了下去。
“哎哟,何浅琳,你想死吗?”王春花秀眉一竖,瞪着圆圆的杏眼怒目而视。
何浅琳目无表情的看着王春花,眼神毫不示弱:“你不守妇道!”
“妇道是什么鬼?别拿你的观念来束缚我,我告诉你,何浅琳,别给我恃宠而骄,大不了我就主动去那荒蛮之地,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王春花气急了,连形象都不要了,这个该死的何浅琳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这次居然莫名其妙的咬自己,难道夺舍了一次,连灵魂都傻了吗?
何浅琳被王春花的吼叫气的双手都在发抖,一把捏住了王春花的手腕就往车上拖,见着牡丹和张扬似乎想要过来解围,不由得发狠的盯着牡丹,似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一般,压低的声音道:“别过来!”
“放手,何浅琳,你拖着我做什么?你在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春花威胁的话都没说话,就被何浅琳塞到车里,好在这面包车的空间比一般的小车要大一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画面的王春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莫名的有些害怕,连忙往里挪了挪,想要避开何浅琳那恨不得杀掉自己的眼神。
何浅琳抓住衣服的下摆用力往上一卷,连带着将运动内衣也撸了上去,盯着王春花饱受惊吓的表情,眯着眼缓缓问道:“我的身体你是不是看过了?”
“你把衣服放下来,这样像什么……”
“是不是看过了”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加低沉,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吓的王春花当场就示弱了,看着何浅琳白皙的微微凸起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看过了,看过了,那又怎样!”
“这里……你也摸过了”何浅琳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左胸口,胸口的火焰依然鲜艳,何浅琳眯着眼像极了盯着猎物的猛兽。
“怎样?”王春花干脆梗着脖子,怒视何浅琳,还好车厢密封的严严实实,旁边的那两只看不到里面,要是被牡丹看到了自己被何浅琳逼到角落的怂样,自己以后还怎么管理手下的花花草草!
“做过的事情就要负责到底,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又怎么能去和其他的人纠缠暧昧!”何浅琳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王春花惊的差点就想捂住她的嘴,外面还有人啊,牡丹的听力那么好,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和她在一起了,从来没明确的说过,虽然让她有了误导,可是也是为了她好啊!
“你闭嘴,放肆,放肆”王春花怒吼出声,伸手就推向何浅琳,没有任何灵力的力道根本就推不开何浅琳。
反倒是何浅琳身形一晃,下一刻直接将王春花搂在怀里,朝着欲喋喋不休的红唇贴了上去。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王春花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推开何浅琳,然后伸手就甩了一记锅贴过去,清脆的响声让站在离车厢不远处的张扬瞬间睁大的眼睛,刚想跑去看看,就被牡丹伸手拉住了衣角。
牡丹秀眉轻蹙冲着张扬摇了摇头,旋即伸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刚刚捏过张扬衣角的手指,然后在张扬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将这手帕随意丢弃在风中。
张扬的视线顺着这手帕打了个卷,却发现手帕消失在地面不见了踪影,有些无辜的看了看牡丹,发现人家并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情况不明的车厢,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何浅琳捂着有些刺痛的脸,这一巴掌非但没有打醒何浅琳,反倒更加刺激了何浅琳的怒意,你王春花三番四次的主动勾搭自己,勾搭上了就敢这样甩手不承认了吗?想都别想,我何浅琳认定的事情,谁也别想忤逆。
何浅琳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张牙舞爪的就朝着王春花扑了过去,不顾王春花的激烈挣扎,摆出一副以暴制暴的姿态,强势的将王春花压制在座位上,一双手毫不犹豫的开始撕扯起对方的衣服。
王春花惊呼出声,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横竖怎样也挣扎不过力气奇大无比的何浅琳,只得把心一横,尖叫道:“牡丹,牡丹”。
这一声牡丹记得何浅琳双眼再度发红,手里的力道一点也没省着,重重的压制住王春花的手腕,白皙的皓腕已然红紫一片。
牡丹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下一刻,身形突然出现在车厢之中,手里的石块毫不犹豫的拍向了何浅琳的后脑勺。
奋亢不已的何浅琳连闷哼声都没有发出,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王春花的怀里。
衣衫被撕扯的有些破败不堪,王春花压低了眉眼,带着些许暴戾,直接将何浅琳推到一边,起身下了车,双手一挥,一抹嫩绿色的广袖长袍覆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王春花张开双手,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牡丹莲步上前伸手细细的抚过王春花广袖长袍的立领,将那领子上细小的褶皱抚平,双手微微下滑,整理好胸口的衣襟,然后弓着身子双手环到王春花的腰后摸到了垂落的腰带,缓缓捏到身前,将宽大的衣袍细心的束好。
又很是细心的将那纱带松开,重新帮王春花拢了拢青丝,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一系列的动作无比娴熟,肯定是有过无数遍的练习,而牡丹做完这一切,就自然的伸出了手臂,王春花也自然的伸手搭在牡丹的胳膊上,下颌微抬,双眼一眯,那威严十足的表情让随后赶过来的张扬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被王春花瞄了一眼,似乎被阴风扫过一般,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天呐,这馆长大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亲眼看见馆长大人突然变了一身衣服,这衣服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款式和牡丹昨天穿的完全一样,难道馆长大人也是妖精不成?难怪馆长大人不怕牡丹了,原来两个人都是妖精。
何浅琳也真是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敢对妖精霸王硬上弓,这下好了,弓没上成,弓弦倒是给人家下了。
王春花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扬,下一刻两个人的身影倏然消失不见,张扬只觉得身上的压力突然没有了,疑惑的抬起眼角偷偷打量却发现眼前的人消失不见了,骇然的抬头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馆长大人和牡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