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就是我们常听到的虚拟成像技术,是利用干涉和衍射原理,记录并再现物体真实的三维图像的技术。 它不仅可以产生立体的空中幻像,还可以使幻像与人互动,效果震撼。 因为这山顶常年积雪,所以有人用积雪的全息影像,将洞口隐藏了起来。 可谁会这么做?保管者吗? 想到这,我心痒难耐,好像进了山洞就能找到保管者。 “许大哥,是你将洞口藏起来的?”蓝这时问。 许大胆站起身,摇摇头:“不是我,我发现这洞口纯属意外,算是缘分吧,不知是谁设置的全息影像。” 他的回答,让我愈发觉得这洞口就是通往保管者,至少这一次,从一切现象来看,找到保管者的可能性很大。 许大胆回头看了眼三角万字符,又转回头看看前方,似乎在校对位置。 接着他向左走了七步,每一步都在精确忖度步幅大小,最后停住。 他招手示意我们过去,自己则用登山杖探着前方,开始往洞内走。 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积雪表面,蹲下身将手插进积雪中,这积雪确实是影像。 连着洞口的是一道斜坡,坡面平整,山洞明显是人工洞xue。 下到洞底,我抬头看上去,看到的还是一层逼真的山顶积雪,影像中甚至制作出了雪附在地表的起伏状态。 我环顾四周,只看到山壁,没发现什么疑似设备,不知道这全息影像是从哪来的。 “许大哥,我看这洞不是沙姆巴拉。”梦雄扫视着四壁,揣测道。 “为什么?”许大胆马上问了句。 “这山洞明显是人工洞xue,沙姆巴拉应该是自然洞xue吧。” 许大胆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谁说沙姆巴拉就是自然洞xue?” 我对沙姆巴拉不感兴趣,但还是应和着问:“不可能是人工洞xue吧?” “不排除这一点。”许大胆还是信心满满。 几个人对这话题无感,没人再发问,只是闷头跟许大胆往前走。 手电光照向前方,不见尽头出现。 无缘无故的,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问题,于是向许大胆问起来。 “许大哥,有一点我忘了问,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合作,跟别人合作为什么没用?和我能听到那钟声有联系?” 他嗯了一声:“我需要你的耳朵帮我定位,对地球轴心我有猜想,钟声恰好能验证这种猜想,我必须找到发出钟声的东西。” 他这么说,我突然意识到被骗了:“这么说,你听不到那钟声,之前你说自己也能听到钟声,是骗我的啊。” 许大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笑了笑,又拍拍我的肩膀:“我很想跟你合作,但又找不到好理由,就随口说了这么个谎,闻人兄弟,你可不要怪我,我真没别的意思。” 反正我们进洞也有自己的目的,跟他合作只是捎带着而已,谈不上被骗进来,所以这个谎无伤大雅,我就没多说什么。 从这一天的接触来看,虽然许大胆是一位民科,但他对科学的执着和热忱却是实实在在的,原本我对他还有些许提防,现在基本卸下了防备。 一路下坡,印象中,高度下降了几百米后,许大胆向后一摆手,示意我们停步。 众人的手电光下意识全部打向前方,只见脚下地面在许大胆脚前戛然而止,再往前的地面似乎陷落了下去。 四个人凑到陷落处边缘,往下一看,地面并没有陷落,而是被人向下深挖了一部分。 不过这部分只算一个小平台,过了平台再往前,还是黑乎乎一片。 我将手电照向平台对面远处,没看到那里的地面,只有漆黑。 脚下的平台上,装置着一些复杂的金属支架结构,还有些附属结构。 几条钢索固定在支架上,顺着我们前进方向和坡度,延伸到看不见的位置,钢索笔直悬在半空中,不知道另一头固定在何处。 支架前停靠着一辆缆车车厢,悬吊在钢索上,原来这是一套索道系统。 不管是钢索还是索道塔,上面都生满红色锈迹,不知道这些东西存在了多久。 众人沿着石阶走下平台,停在索道塔旁,走下来我才发现,原来石阶旁的山壁上,还有一道金属门,门上落着锁。 门内很可能是索道系统的控制室,平台地面不是原本的岩体,而是水泥地面。 “我就是在这发现的铁十字勋章,当时地上躺着一具白骨,我翻了翻白骨的随身物品,找到了铁十字。”他道。 “尸体呢?”我左右望了望。 “丢到那下面去了。”许大胆指了指远处的黑暗。 我走到平台边缘探头一看,下方居然深不见底,幽黑的吓人,就好像这黑色是一头猛兽,下一刻就会猛扑过来。 这应该是一处地裂,上宽下窄,只是地裂太深太宽,根本看不到彼岸,两边向左右分别延伸很远。 我将手电光沿着钢索照过去,尽头处灰蒙蒙一片,似乎飘了一层雾。 我心中有些打鼓,这钢索到底有多长? 要知道,我这手电的照明距离是五百米,就算钢索总长度超过五百米,那眼前这五百米内,怎么不见有中途的索道塔? 不过我不了解架空索道,不知道它的极限在那,可能是我少见多怪。 走回到缆车车厢旁,许大胆正要打开车厢门,车厢三面设有玻璃窗,看大小,里面至少能乘坐十个人。 他开门看了眼,没走进去,又关上门对我们道:“驱动机坏了,我们只能手动cao作,我之前试过,这缆车的工作原理很简单,只要有人在这边扯其中一条索道,另一条索道就会牵引缆车向前走。” 我哦了一声:“你之前说的没错,至少要两个人合作,人才能到对岸。” “蓝,你是机械工程师,能不能将这东西修好?”梦雄突然问。 他不问我竟忘了,身边还有一位机械工程师,正好。 蓝似乎早有自己的见解:“未必是驱动机坏了,可能是发电机坏了,或者......” 说到这,蓝问许大胆:“许大哥,你找到发电机在哪了吗?” 许大胆指了指金属门:“可能在那门里面,我打不开门,锁得太结实。” 我哭笑不得,看来最可能是发电机没电,而不是驱动机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