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使劲的掰着陈冀北的嘴巴,药已经吞下喉咙去了。 我整个人踩在床边,双手拉住着陈冀北的脚,往床边拖去,正想将陈冀北的脑袋倒过来的时候,旁边看着的我忙活的刘老太开口了: “我劝你别浪费力气了,再拖下去,毒入五脏六腑了。” 她那得意的老脸,看得我心头直窝火。 下一秒,我直接冲过去,伸出手想要揍人她的时候,她只是轻声的开口说: “好好想想,在做决定,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威胁,没有穿衣服的威胁啊。 陈冀北是我的好兄弟,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初中的时候,在学校被人打,陈冀北帮我出气。 泡妞的时候,陈冀北会帮我把风。 饿肚子的时候,陈冀北会把自己的饭分我一半。 被老师处罚的时候,陈冀北会跟老师叫板,尽管我有错在先。 太多的事情,都证明陈冀北把我当成兄弟。 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的。 最终,我松开了陈冀北,整个人犹如一只漏了气的篮球似的,歇斯底里的叫吼着:“要怎样你才放过他……” 我认了…… 谁也玩不过刘老太这老jian巨猾的老太婆。 她不按顺序出牌,我压根儿就没有招儿出。 只要我身边的人平安无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啥的,让我做什么也可以。 刘老太一脸满意的点点头,她拄着拐杖走到了陈冀北躺着的方向,伸出手,往陈冀北的肩膀下方,点了点。 “啊……”陈冀北的身体猛地就抽搐个不停,好像有羊癫疯的病人发作,手脚一起剧烈的颤抖着,我正想发火的时候,他整个人猛地就坐了起来,眼睛睁得老大,一脸迷惘的望着我们。 见此,我欣喜若狂。 不过心中疑惑万分,连忙扶着陈冀北问:“你没事吧?” 陈冀北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摇摇脑袋,他张开干涩的嘴唇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想回答,谁知道陈冀北突然就从床上爬起来,惊惶不安的叫道:“刘家太太呢?” 这事,我还想问他呢? 祠堂那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母去了哪儿? 为什么他们不在一起呢? 陈冀北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恐惧,我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之前我打电话给陈冀北的时候,估计刘母已经不跟他一起了。 刘老太只是望着我们两个开口说:“估计被带走了,陈家小子,你们在那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老太这一问,轮到我诧异了。 难道攻击陈冀北的人不是刘老太他们? 下一秒,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会儿,余桃也悠悠的醒来过来,她一醒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扯得十分的痛,她那一张小脸上一片惨白无血,害怕的叫着:“我看到它了...它要来了。” 我一脸头疼的望着余桃,手臂上的rou被她的指甲掐得一块一块青紫青紫的,我忍耐着疼痛,伸手拍着余桃的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 安慰人的事情,我只会说没事。 可余桃还是如同疯子似的,嘴里不停的喊着它来了之类的话。 我就负责安抚着她,试图让她安静下来,而陈冀北则是一脸迷惘的望着余桃,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最为淡定的就是站在门口的女道士,我只是瞥了女道士一眼,发觉她在用手擦拭着手中的桃木剑,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在意。 而刘老太就显得不耐烦了,她提高声音,冷喝着:“怕什么怕。你什么时候像你母亲一样啊,遇点事情就大惊小怪的。” 这一吼,就像是镇定剂似的,余桃颤抖了下身子,缩着脑袋,一脸畏惧的看着刘老太。 我心里几分震惊,先前我分明就是看到刘老太跟余桃那亲密的亲情的,可现在看来,余桃好像是也害怕刘老太。 仔细想了想,谁不怕刘老太的。 经过刚才的事情,我是摸清楚刘老太了,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刘老太黑着一张脸,她那鬼森森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陈冀北的身上,阴冷的说:“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她的口吻,不容置疑。也不到容不得你不讲的余地。 只见陈冀北哆嗦了下身子,连忙点头跟我们讲起他带着刘母去祠堂的经过了。 为了方便大家明白陈冀北跟刘母去祠堂那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用第一人称来诉说。 六点过一刻,我按照小周的吩咐,带着刘家太太去了周家庄的祠堂。 天边的晚霞,将小路照的十分的清楚,我们没有用手电筒也看得清楚。 我先跟村长说了下,一开始村长不同意,我立马就说是小周让我来的。 提到小周,村长的态度变了变,他看了看刘家太太,小心翼翼说:“不要给我惹麻烦。” 拿到钥匙后,我们直接去了祠堂。 祠堂是在五十年代建设的,历史悠久,在炮火中屹立的原因是因为里头供奉有大仙。 我打开木门,走进去,摸到了灯,用力的拉下,祠堂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只见刘家太太一脸惊恐不安的哆嗦着身子,指着前面祠堂,嘴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转身,看到一个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的黑衣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上带着一股难以霸气,剩下的半边脸露在空气中,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们,那一刻,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人紧紧地扼住,呼吸难以顺畅。 “棠心欣,是时候了。”他的声音苍老,给我一种他好像活了很长时间似的。 棠心欣就是刘家太太的名字,只见她仿若着魔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黑衣人。 “别去。”我立马扯住她,谁知道她转身过来,甩开了我的手,一脸满足的说:“我活的也够久,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准备过去拉她的时候,我整个人全身上下好像被人定住了似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下了。 听完陈冀北说的,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黑衣人的大致模样,身穿黑衣,面对半边银色面具,居高临下,给人一种死神的感觉。 那么,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带刘母走? 他所说的走,是死的意思吗? “真的被他带走了?”刘老太面如死灰,仿佛知道那黑衣人是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