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叫做唐小舞,家住在外省,早些年她老爸去世了,母亲找了个后爸,后爸喝醉酒经常用鞋子打她。 到了十七岁那年,她来了广东,再也不用看后爸的脸色了,再也不受挨打了。 她在广州找了个餐馆当服务员,每月拿着两千块的工资,自己租一个十五平方的小单间住,每月三百多的房租,自从过广州后,她就从来不回家。 她不好敢回家是有原因的,她母亲恐怕会真的等到年纪稍微大点,会直接把她送到她后爸床上去。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况,后爸喝了很多酒,整个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味,她一回到家,就看到横躺在的地上的后爸,手里还拿着酒瓶。 她翻了翻家里,锅是空的,米缸也是空的,可她今天还没有吃晚上。 下午放学,她忙着去餐厅里兼职,回家后不仅仅是要看后爸的脸色,还会被打,现在又肚子饿。 她发誓,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里的,离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的。 她收拾好屋子,煮了一碗面吃,面还没有吃完,地上躺下的后爸突然就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一双眼睛散发着邪气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停留在她胸口前,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伸手拉过唐小舞的手,嘴角发出yin荡的笑,呼着气说:“小舞长大了啊,皮肤比你妈的还要好,摸起来手感不错……” 唐小舞那时候十五岁了,她知道后爸想要干什么,可是她心里胆小,不敢违抗,只能咬着唇默默承受了。 后爸隔三差五的就毒打她一顿,打的时候,是用棍子,竹子打的,全身上下都是淤青的痕迹。 她每次都哭,哭得使劲,而她mama就在旁边看着,也不上来劝架,有时候更离谱,还说打的好,打死那个biao子。 “我吃饱了……”唐小舞作势要端着面离开,这一举动惹怒了后爸,他一把将唐小舞推开,快速的揪住唐小舞的头发,拖着她就往洗手间去,一边拖一边骂:“真******别养了个****……” 是的,他们两个人心情一不好,就会拿她来出气。 唐小舞被拖着到了洗手间,后爸把打开了马桶盖,用力的把她的脑袋按在马桶,用手冲着。 唐小舞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里都是水,鼻子眼睛,嘴巴里都是马桶中的水。 她快要死了吗? “我让你不听话,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为了什么,还不是得让你长大先……”后爸的笑声在耳边邪恶的传来:“要不是你那老母说能把你当成条件的话,老子压根儿就不管你们,让你们饿死街头……” 那一刻,唐小舞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能找到一个男人愿意娶她的。 原来她mama把她当做条件啊。 一直以来,她认为能有一个家是天大的幸福,谁知道呢?背后的真相如此丑陋。 她还是个未成年呢? 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待她的? 第一次,唐小舞反抗了。 由于后爸烂醉如泥,她用手肘用力的打向后爸的肚子,后爸一吃疼,他往后退着,直到撞到墙壁上。 唐小舞只是看了一眼,地上一片鲜血,她拿着自己的压岁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山沟沟的村子。 即便是出了两年多了,她每晚上都会想到那个晚上,非常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现在,她生活比以前好上几百倍,同时身边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男朋友。 说起这个男朋友,她觉得自己遇上他,是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她男朋友叫梁博,平时间有事没事他会带着唐小舞一起出来玩,不管是白天黑色,唐小舞都会跟着一起的。 幸福的日子,总是在眼前消失。 她以为梁博是真的把她女朋友,谁知道,他竟然把她卖了。 直接卖到山村里去给人当老婆,那个山村,梁博带着她一起来过一次,那户人家挺有钱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隔了一天,她自己已经躺在了棺材里头了。 听完唐小舞大概的故事,我发觉自己的选择对了。 我差点就害了一个可怜的鬼魂了,生前如此惨烈,却横死在异乡。 “周先生,你答应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会帮我的……”唐小舞苦苦哀求的声音在我耳朵里一遍一遍的响起来。 “快走……”阴差的声音鬼森森的传来。 我望着唐小舞那期待的眼神,我知道自己无法狠心下来,终究是点头答应了。 阴差带着新娘子的鬼魂离开后,我一人在寂静的灵堂上,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寂寞。 一个人的世界,等到了无人无鬼的时候,那种寂寞的缺口越来越大,将我整个人紧紧地包围的。 我不由扬唇笑了笑,想起来爷爷还在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幸福。 原来,有人陪着的感觉,远远胜过自己一个人。 我喝了一壶茶,看了下时间,才不过一点钟,于是,立马打了个电话费陈冀北,问问他刘母的事情。 手机是拨通了,可是那头并没有声音,我竖着耳朵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只听到细微细微的呼吸声。 类似于喘息声,一粗一浅的,十分的不均匀。 “陈冀北,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着急的叫道,刘家于周家庄的祠堂相隔几里路,我根本看不到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新娘子的事情解决了一半,而刘家的风波依旧在。 他们刘家如今已经是四分五裂了,谁也不是谁的谁,家庭最怕的就是窝里反。 手机那头缓慢的传来了一阵喘息声,我清楚的听到陈冀北在细微的喊着救命。 “救命。” 那一声救命,仿佛用尽了生命似的。 我的神经当下就绷得紧紧的,祠堂那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时间才不过半天而已,一般晚上都是休息时间,不过发生了那些事情,刘母肯定是睡不着的。 “救命。”陈冀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就像是要断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