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灵堂上已经乱成了一团,而刘父转身离开了灵堂,看样子是不想管那么多了。 刘上云整个人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双眼中带着一股杀气,仿佛是杀人那样。 “你怎么会那样做的?他是你的儿子啊。” 话到了这里,刘上云的身子猛地颤抖着,他一双眸子变得十分之冷淡,他痛心的说:“阿爸说得对,你害死我弟弟,可是你是我的母亲,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亲人了。” 再也不是亲人。 那得是多么的绝望啊,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 刘上锋也跟着自己的父亲走了,整个灵堂之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而刘母一直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脸色茫然,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个。 我看了眼陈冀北,让我看着刘母。 陈冀北叹了一口气,模样有些惊讶本想反驳的,他还是走到刘母的身边,将她扶起来,带着她出来院子。 我吩咐陈冀北让他带着刘母去周家庄,弄到祠堂去,免得她想不开自杀。 到了六点钟,我摆好了法坛,将要用上的东西都摆在桌上去。 我点了七柱香,在灵堂的四个角落里放上,其余的三柱香放在了神台的香炉里头。 我把纸钱跟元宝蜡烛都点上,一边烧一边盯着火喷的火势,见颜色甚是好,于是打开了包,将陶瓷瓶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陶瓷瓶子是早上女道士给我的,不用我明说,大家都知道里头压着的是新娘子的鬼魂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带着新娘子的鬼魂来灵堂呢? 首先,这是它的葬礼,我无权干涉人家的鬼魂。 第二,我只是想重新给它一个机会,每个人来一趟世界不容易,何必处处相对呢。 其次,我是为了自己好,何必跟鬼魂作对呢? 我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睛死死的瞅着香炉的香,发觉上头忽明忽暗的,心知。新娘子是答应了我的提议了。 鬼魂被锁在陶瓷瓶子里头是有削弱其道行的,并且对鬼魂有一定的伤害。 毕竟女道士给我的陶瓷瓶子不是一般的那种瓶子,陶瓷表面上画满了我从未见过的符文,那种符号跟我们门中的有差别。 我并不像爷爷那样见多识广,对于那种符文,一无所知。 女道士的来历不明,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 估计是看在夏凝的份上吧? 我站在空地上,脚步凌乱,走着不规则的步法,手中那些铜钱剑,口中念着驱鬼咒,目光放在法坛上,我半眯着眼睛,只见那个瓶子慢慢的在桌上震动着,频率越来越快。 在咒语的影响下,心里默默数着瓶子的频率,见差不多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少的红绳,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身后的那一口棺材,另外一头则是绑在自己的腰上。 随后,我将那个瓶子的黄符撕下来,一股阴冷的风,窜出来,我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压住心头的畏惧。 今日守灵,比昨晚上更为危险了。 如今我面对的是新娘子变为厉鬼,若是再出差错的话,躺在棺材中的恐怕就是我了。 我必须得谨慎。 鬼魂从瓶子里出来的那一刻,我根本看不见它是在何处?因为并没有看天眼。 我只能用心去感受,她到底在哪个方位? 我的视线在灵堂的四周围转悠着,东南西北轮流上,我的目光停留在北方,那一刻,神经徒然一紧。 我以为,这一次它会聪明点的,最起码不会躲在北方位去的。 前头说过,北方位是属水,水为阴,阴气最合适鬼魂。 “我不是坏人,自然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念你十个可怜的人,只要你不计较过往的事情,我自会是给你一次机会。” 寒气在香炉上围绕了一会儿,香火燃烧得非常快速, 一瞬间,屋子里就充斥着一股香火味,浓重得让人感觉到窒息。 看到那柱香燃烧的程度,我心中一喜,连忙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用跟我面对面的交流,关于刘家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刘家人会受到惩罚的,只是时候未到,恐怕他们的下场会比你的惨。” 新娘子的被他们拐卖而来的,说白了,花点钱罢了,一条性命就没了。 给死人结婚是一回事,而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刘家人虽是有钱,可不会只手摭天。再加上刘老太刚才的态度明显了。 这事情我估计可以插手,只要将找到对方,我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的。 我虽然只是个穷**丝而已,做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需要钱 谈判了一会儿,我答应的事情,并不多,而最重要的是新娘子答应离开了。 紧接着要做的事情不是困难,只是让我很紧张。 我从未见过阴差,一会儿将要做的就是通知阴差过来,将新娘子的鬼魂带回冥界去。 叫阴差上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活儿,我只需要将在纸钱上写上阴差的名字,烧了,很快就会有人上来了。 我写上了牛头马面的名字在纸钱上,点上火,幽兰色的火苗,一窜一窜的,带着一股阴冷的感觉。 但是牛头马面哪有时间管这些事情啊?肯定是吩咐手下的那些小鬼来办事的。 可小鬼的职位再小,特么也是个阴职的。 过了一会儿,我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杯子在饮茶,表面上淡定得很,而心里不知道捏了几把冷汗。 一股寒冷如冰的气围绕着神台转了好久,那阴气猛的就吹到了北方位上,我面前的香一下子就快速的燃烧着,好像是旁边放了一架巨型风扇。 我心里明白,那是因为阴差已经来了。 寒气吹到北方,那是阴差知道了哪儿有魂魄。 我只是坐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喘,全身一吓出冷汗来。 第一次面对冥界的管理人员,想想都快吓尿了,而只能如此。 过了一会儿,寒气居然飘到我面前来,围着我面前的香转悠了几下,我的神经突的一紧,它们不是找到新娘子的鬼魂了吗? 为何还不走? 特么难道是想带走我的鬼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