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儿子,姑爷也行,如果姑爷也没有,就同姓的后辈族人来办。 随后刘明等人在雨烟的指点下,把刘毛子顺顺利利的安葬了。 完事的时候,刘明说要宴请所有人到镇里的饭店吃饭,被雨烟拦了下来,并叫众人尽快回到自己的家,将手腕上的红绳挂在房门上,三日后才可拿下来。 刘明等人此刻对雨烟的话那是一百个相信,众人当即往山下走去。 在路上,刘明突然来到我和雨烟身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刘叔有话就直说吧。” 刘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才说出心里的话来。 原来,在刘毛子回到曲家沟的前几天,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而且,刘明家里也经常有怪事发生。 有的时候,早上刚起来,房门和大门就都打开了,但在头一天晚上,那是绝对关好锁好了的。 还有在吃饭的时候,碗筷刚摆上桌,刘毛子的碗会无缘无故的自己掉在地上摔碎。 而最让刘明惊恐不安的是,有一次晚上去刘毛子的屋里,在灯光照射下,刘毛子的影子上,有一团东西,那形状就像有什么趴在那一样,还有在闭灯后,刘明看到刘毛子的后背上趴着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眼神怨毒,就像索命的厉鬼一样。 当天晚上刘明和他媳妇就做了相同的梦,说如果刘毛子继续留在这里,他们一家都会家破人亡。 而在第二天早上,刘毛子自己也说要回曲家沟…… 后面的事情我们就都知道了,看来在离婆刚走,曲秀芳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寻仇了,但这件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村里也没有几家知道,大概也就只有曲建伟(曲秀芳的父亲)一家,和当年凌辱她的几个人知道了。 回到家里,已经四点多了,壮哥自己早就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着我们回去呢。 饭间,壮哥说吃完收拾利索就要回去,好让朋友帮忙找找离婆的下落。 “不能回去!”我和雨烟异口同声的道。 如今曲家沟处于多事之秋,虽然当年欺辱曲秀芳的人都死了,但我感觉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我不能在全村人都有危险的情况下一走了之,那样我会良心不安,也愧对离婆对我四年的照顾,更无颜面对这里的家乡父老,在我心里,曲家沟已然是我的家乡了,所以我一定要把事情解决之后再走。 “你们俩怎么了,离婆都不在这了,我们不走还干嘛啊?”壮哥含糊不清的问道。 我把事情的大概始末对他说了,还把曲秀芳的事以及我心中的猜想也说了出来。 “小生你的猜想不无道理,之前李宏几人下葬时路过曲秀芳的坟,棺材也掉在了地上,我想他们的魂魄已经落于曲秀芳之手了,今天我们阻止了她得到刘毛子的魂魄,以灵体睚眦必报的性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们走了,她有极大的可能会迁怒在别人身上。” 雨烟放下碗筷,擦拭掉嘴边的油渍,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行,不走,我去请个假。”壮哥也吃完了,拿着手机去外面了。 我和雨烟把桌子收拾利索,然后雨烟拉着我来到厨房,神神秘秘的叫我把碗架柜移到一边去。 虽然不知道她啥意思,但我还是听话的照做。 碗架柜一挪走,雨烟就跪在地上,也不顾厚厚的灰尘,在上面来回摸索。 “果然还在!” 话声未落,我就听到咔嚓一声,雨烟手中动作不停的解释道:“这里是地下室的入口,在我刚来的时候,离婆带我进去过一次。” 啥玩意,地下室? 我和离婆朝夕相处四年多,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也不知道有地下室,更没听离婆说过啊。 说实话,我心里挺失落的,雨烟明明和离婆关系不好,但地下室的存在,我却是从她嘴里知道的。 这可不是矫情的问题,我想类似的事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免不了一阵情绪低落。 我原以为地下室就跟储物室差不多,但也不会太大,可进去一看才知道,这里足有二十多平米。 这么大的一个存在我都不知道,那么保密程度也一定很好,也就是说这里极有可能是离婆自己挖建的,若非她当年带雨烟来过,在她走后,这里就成了无人知晓的地方了。 我在这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摆设的基本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东西,而且有很多都是那个时候的衣服被褥什么的。 雨烟也是左翻翻右看看,不知道在找什么,忽然,我的手在整齐的被褥里,摸到了一张硬纸片,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黑白色的相片。 相片上是个年轻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脸庞方正,眉宇间有着难以掩盖的英武朝气。 我再仔细一看,这人和壮哥很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我甚至以为这是壮哥穿越到了那个年代照的。 不对,我猛然想到了,离婆曾对我说,壮哥和她儿子张国辉很是相像,那这就是英年早逝的张国辉了?! 就在这时,从相片上我忽然看到一个灰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而我这个角度正好是背对着地下室的入口,入口旁是个只有二十瓦的灯泡。 刚才的那个灰影儿应该是灯光折射下形成的,那就是说…… 我回过头看了看,一切如常,雨烟依旧在翻找着什么,入口也没什么异样。 我无奈的摇摇头,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休息不好有点精神恍惚了。 我把相片放回原处,来到雨烟身边:“找什么呢?” “我记得离婆有一面铜镜,是个威力强大的法器,如果找到它,今晚我们就不用拼命了,你以后也就有了自己的法器,我这个做jiejie的也就能放心不少。”雨烟头也不回的说着。 我撇了撇嘴:“离婆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动的好。” “笨!”雨烟戳了下我的头,继续道:“她既然已经教我如何开门,就证明这里的东西我可以随意用,再说,我只是拿个法器,也不动她儿子的遗物。” 正在这时,头顶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我和雨烟抬头看去,地下室的入口居然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