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在别墅门前停下,燕子钦下车撑着伞,将一脸苍白的聂白薇搂在怀里,刚才,两人把聂承礼安排在了私人医院里。 燕子钦承诺要救他,但是聂白薇心里过意不去,想要偿还燕子钦的好意。 可是她现在,要钱没有钱,要房要没有房,就快开学了,她连学费在哪儿找都不知道……聂白薇轻轻叹了一声,脚下踩着雨水,溅起了水花。看来她应该找个工作了。 搂着她的那只手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他的身体是温热的。聂白薇心里莫名的温暖。 她抬头看了眼前这座欧美复古别墅,心里有些感慨。他的确是有钱人,这样的别墅,比她之前的家还要高档好多倍呢……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后,木门很自然的打开一条缝,然后是聂白薇从未预料过的情形。 “啊……好舒服……恩……”娇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荡漾,大厅沙发上,嘉丽光着上身,白皙的身子正对着两人。 她骑在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身上,一直在叫嚣个不停。她的速度太快,胸前抖动波浪。 整个大厅都是热浪翻滚,聂白薇羞红了脸,转过身,头埋在燕子钦的胸膛上。燕子钦将她脑袋叩住,大手蒙着她的耳朵,语气不满:“嘉丽,你好像有点过分了。” 嘉丽动作减缓,趴在男人身上,轻轻对着他耳语几句,随后笑着起身。 毫无遮拦的身子在燕子钦面前展露无遗,燕子钦别过头,嗓音有些发紧:“我给你三分钟,滚出去。” 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只是面对这样的诱惑,不会轻易束手就擒。嘉丽轻笑,嗤笑他的古板:“你呀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呢。” 怀中的人儿身子一僵,聂白薇没有想到,两人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嘉丽甚至可以当着他的面……她抬起头,看见燕子钦的侧脸,骨骼分明,异常俊秀。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头,眸子里的柔情似乎是在安慰她不要害怕。 嘉丽裹着外袍,赤脚走到两人跟前,见他怀中抱着聂白薇,嘉丽眸子里的嫉妒显而易见。 她笑的颠倒众生,红唇格外妖娆:“真是,从没见过你护着别的女人,真让我有点伤心呢。” 她伸手,轻轻搭在燕子钦的肩上,她的手软若无骨,骨节分明的很好看。燕子钦皱眉,冷冷的看着她。视线里,有对她nongnong的警告。 嘉丽不以为意,翘起手指,指尖是她才做好的红指甲。她的指尖在他的下巴处画圈,语气温柔过头:“子钦,要不要,我们四个一起来玩?” 聂白薇紧紧拽着燕子钦的衣裳,埋在他的胸膛。眼睛有些潮湿,她想哭,没想到,他和她…… “滚。” 燕子钦淡淡说出一个字,一把横抱,将聂白薇抱在怀里,他走向房间,连看也不看嘉丽:“以后要做,去酒店,别弄脏了我的地盘。” 而那个男人看见燕子钦这么生气,早已吓的屁滚尿流,胡乱穿好衣服,滚了出去。嘉丽见两人进了房间,冷哼一声,眸子里的嫉妒越来越深。 她没想到,燕子钦竟然会这么在乎那个女人。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能得到他的重视,凭什么?! 想到这里,嘉丽越觉生气,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陷入了rou里,直至指甲断裂。她眯眼,嘴角扬起轻浮的笑意。 这女人,她收拾定了。 窗外雨声“滴答滴答”窗户上溅满了水珠儿,房间布置的很温馨,浅色的调子,床也很柔软。 一躺上去,身体好像会陷下去一样。聂白薇被他放在床上,燕子钦轻轻脱掉她的鞋子,给她盖好了被子:“别怕,安心睡觉。醒来一切都会好。” 醒来一切都会好吗? 聂白薇眼神呆滞,私人医院会更好的治疗爸爸吗?继母和继姐会把钱还给她吗?以后生活怎么办啊。 这都是问题。 她躺在床上,怎么样都睡不着。脑子里一团乱麻,燕子钦微微一叹,躺在她的身边,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我陪你一起,别怕,睡吧。”他对她是心疼的,一个女孩,年纪小就要承受这么多。本来他不想管,可是现在,不管也不行。 他的命运和她密切相连,他想知道,今后到底会怎样。 “好。我睡一小会就起来。”聂白薇枕着他的手臂,一闭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聂白薇也没意识到,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当她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但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她顺着香味,一直走到了厨房。 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但不知做菜的人怎么察觉到,燕子钦拿着一根葱转头看向她。 他腰上系着大红色围裙,衬衣袖子挽了起来。看样子却一点都不违和。 瞧她睡眼惺忪,他嘴角弯弯:“给你熬的粥,快去洗漱,卫生间有你要换的衣服,待会吃完了去医院看你父亲。” 他把一切都料理的很好,聂白薇心中一阵感动。点头:“好……”她到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时失神。 镜子里的女人一张脸憔悴不堪,眼睛还微微红肿。 因为几天奔波,连头发也是乱蓬蓬的。看起来真糟糕,聂白薇真没想到刚才大叔看见这幅样子,怎么会笑的那么窝心。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聂白薇走出去时,燕子钦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香味扑鼻,她肚子里的馋虫一时间被勾了起来,她吸吸鼻子,闻着饭菜香。 他熬的花生粥,花生切成碎粒,和大米熬出来,浓稠的香味。 简单炒了几个菜,甜椒rou丝,素炒杏鲍菇,清爆豆角。还有一碟泡的粉嫩的萝卜,切成了颗粒,淋着辣椒油。 “哇……想不到大叔手艺这么好。”聂白薇笑,燕子钦给她盛了一碗粥,“不算好,也不算差。” 回答的如此谦虚。 聂白薇低头,耳根却不自觉红了。他太好,好的让她以为置身梦境。聂白薇喝着粥,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可不可以,让它做的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