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她却不得不迈出这一步,为了救刘修,也为了她的儿子。她成为楚国的国师,将来她的儿子张鲁和张卫的前程就不用担心了,丈夫张衡的血脉不仅可以传下去,而且他的事业也可以一直传承下去。
这是一个无比诱人的前景,让她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吗?为什么她的心里既有一丝羞涩,又有一丝窃喜?卢夫人伸出手,慢慢的抚过刘修的脸庞。刘修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卢夫人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着头,不算很长,但是非常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闪动着,半掩着她扑朔迷离的目光。
以前的他是多么健壮啊,穿上甲胄是那么的威猛,和他站在一起,仿佛能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那是一种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是那种傲视天下,睨视一切的自信,是那种自信带来的气势,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权势和地位。他就像是站在山巅俯视众生,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
这样的气势张衡没有,王稚他们没有,天子也没有,稍微有点影子的只有吕布,吕布有那种天生无所畏惧的自信,可是他没有那种气度,他更多的是蛮横。赵云有这样的气度,但是赵云太温和,他不够强势。
也许,把赵云和吕布的优点合在一起,勉强和刘修有点接近,如果再加上张衡的洒脱和天子的文雅,大概能凑出一些刘修的影子。
她和丈夫感情很深,虽然丈夫不是同门师兄弟中最强的一个,但是他非常关心她,爱护她,尊重她,疼惜她。丈夫死后,她痛不欲生,如果不是为了儿子,不是为了丈夫的事业,她也许会追随丈夫而去。虽然不得不抛头露面,可是她再也没有向别人打开过心扉。就算是在和刘修交往时,她也时刻提醒自己的系师夫人的身份,不让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可是今天,她不得不和丈夫以外的一个男人共修房中术的时候,她却是有些窃喜。原因非常简单,这个男人是刘修。难道我早就喜欢上了他,只是不敢承认?
卢夫人的手指落在刘修的胸口,刘修不规律的心跳振动她的手指,让她从出神中惊醒过来。刹那间,她面红耳赤,心虚的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息声,以及刘修忽快忽慢的心跳声。
卢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滚烫。她暗自责骂了自己一声,这是在救人,怎么能胡思乱想呢。这要是出了岔,不仅刘修救不回来,自己多年的修为也将毁于一旦。她摄住心神,深吸了几口气,捏起手印,舒展身体,开始演练刚刚学来的那套秘术,做双修前的准备活动。
手印一捏,姿势一转,体内充沛的元气开始运转,卢夫人很快就沉静下来,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羞涩,相反倒有些不可侵犯的庄重。她一丝不苟的演习着,直到元气活泼如微沸的水,身体微微发热,元气盈然欢畅,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呼吸,这才将有些发胀的手指落在刘修的丹田处,轻轻的抚上了刘修的小腹。左三十六圈,右三十六圈,在感觉到刘修丹田处有微弱的元气和她的掌心有了反应之后,她慢慢的引掌向下,将气团推向刘修的子孙根。
刘修一动不动,可是原本软如蛇的子孙根却突然跳了一下,紧跟着胀大起来,露出狰狞的面目。卢夫人心中一颤,随即又让自己定住心神,一手轻轻握住,一手不停的从刘修的丹田处引气。九九八十一遍过后,她起身跨坐了下去,将那个硬如铁,热如炉的异物慢慢纳入自己体内。
一阵酸麻从接触处瞬间流遍全身,卢夫人舌顶上腭,翻目内视,顿了片刻,等自己适应了一会,这才慢慢的坐下去。她双手重合,左下右上,轻轻的按在刘修的小腹上,缓缓的转着圈,将越来越多的紊乱元气引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引导着自己的元气迎上去,像母亲呵护婴儿一般,小心的哄着,劝着,将那团狂暴不安的元气安抚下来,再慢慢的旋转。旋转三十六圈后,才由胞宫引向会阴,然后引向尾椎,沿着督脉缓缓而上,直达百会,又转而直下,经由鹊桥引至壬脉,回到胞宫。
往复三百六十周,直到把那团元气的暴戾完全化去,才重新输回刘修体内。
她能感觉到,随着那团混合了她元气的气团回到刘修体内,顺着刘修的督脉开始缓缓流动,她和刘修似乎正在渐渐的合为一体。
阴阳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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