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办?”她凶巴巴的盯着慕少成问,那目光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烂一样。 “上下班有我,实在不行你想要出门的话,可以在老宅临时调一个司机过来,我记得以前妈用的那个司机就不错,嗯……保证肩能抗,手能提。”慕少成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趁着红灯的时间侧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喜欢大叔。” “……”提议再次遭到拒绝,慕少成只能点了点头,“那你先等两天吧,这两天你少出门,上下班都有我。” 事情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君凌不敢再有什么意见,万一把他逼急了,随便在公司里挑一个给她,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她哼了一声,不悦的嘟起嘴巴,“那你要赔我!” “凭什么?”他十分好笑的看着她,难道就因为他忘了拿她落在凌成更衣室里的衣服? “凭什么?”君凌扬扬下巴,像是倨傲的小公主一样看着他,“当然是因为你没有帮我取衣服,如果你取了衣服的话,我怎么会这么费劲,说不定现在还能去夜市玩一圈呢。” 慕少成本以为她会找另外一个借口,没成想竟真的就这么把这个不痛不痒的理由说出了口,预期之外,意料之中,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生气,甚至心里应该出现的烦躁也没有出现。 慕少成想起以前白诗雨总是拉着他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可是每次,他都提不起精神,哪怕真的跟她去看场电影,脑子里也无时无刻不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他挑挑眉,“怎么陪?” “我要去夜场玩。” 长这么大,她从未去过夜场,在君家的时候偶尔看到两个个一身酒气的回来,尤其是君衍,身上偶尔会有女人的香水味和口红印子,虽然他很小心的不想污染她,但想处理干净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君凌对那样的场合非常好奇。 她眨着两只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慕少成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好是红灯,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弄得后面的车差点追尾,听到后面司机气急败坏的大骂,他转过头本能的脱口而出,“不准!” “又不准?这不准,那不准,慕少成你是哪根葱啊,凭什么这么管我?”君凌也气坏了,今天慕少成无端的霸道让她有点受不了,而她也从来不是忍耐的人,所以一下子就爆发了。 她小脸气鼓鼓的,慕少成哼了一声,轮到他来提醒她,“别忘了,你的名字可是印在我的户口本上,你配偶的那一栏里填的是我的名字,我是你丈夫,当然有权利管你!” “慕少成,我们可是……” “是又怎样?两年的时间还没到呢!”他无端的低吼出声,绿灯亮起,后面的车笛声响起,而慕少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并不明亮的路灯下,君凌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漆黑的、明亮的、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涌动,明明灭灭之间,又被他深深的压抑着。 所有的抗议都被压回心底里,君凌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慕少成死死的盯着她,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待过她,看待过这份婚姻,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 她热情似火要将他融化,她的单纯在他眼底仿佛蠢的要死,可还忍不住去看她幼稚的举动,她偶尔茫然四顾,却又十分自信自己给出的答案。 他深深的吸气,想要将心里破土而出的芽苗重新埋在心底,可是他却不知,越是压抑的东西,一旦爆发就是铺天盖地的毁灭。 君凌看了一会儿,见他也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别扭的扭过头看向车窗之外,如突然被人按下播放键之后,她突然在慕少成身上拍了一把,“快开车,后面还有人呢!” 然而,这话音一落,红灯再次亮起,后面响起一连串的咒骂声,君凌无奈的摊了摊手,“慕少成,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而慕少成比她更加烦躁,天知道,此刻的他多想低吼一句,我也想我他么的到底想做什么?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便再次恢复成那个面无表情的大总裁,平静的转过头去目视前方。 君凌:“……”这是在表演变脸吗? 当路灯亮起的时候,他脚下油门猛然一踩,车子呼啸着窜了出去,兰博基尼留下一连串烟圈,只有一个车屁股消失在后面人的视线里。 君凌想不通他到底发的什么疯,难得的也不想说话,闭上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车子在公寓楼前停下的时候君凌有点恍惚,慕少成推了推她的手臂,“下车,到家了。” “哦。”君凌迷糊着点点头,抱着包包和单反推门下车,熟练的站在一旁等慕少成将车子放进车库然后一起上楼,然而,兰博基尼掉头呼啸一声离开了。 君凌:“……” 她傻乎乎的站在楼下,愣了半晌才低低的叫了一声,“靠!搞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她,甚至就连慕少成也不能,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当慕少成今天大姨妈来了,拎着东西兀自转身上了楼。 折腾了一个下午,其实她真的有点累了,洗了洗澡,君凌倒头就睡。 她知道慕少成没有回来是在半夜,晚上吃的东西太咸,她哼哼着起床喝水,却不想不小心被被子绊住结结实实的从床上滚下来,顿时摔的清醒了。 抽着凉气在地上趴了半晌,君凌发现竟然没有人把自己捞起来,她奇怪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磕疼的膝盖,却发现大床的另一侧竟然是凉的。 看着被子凌乱却空荡荡的大床,君凌心里一紧,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却发现杯子里早就没水了。 迷迷糊糊的摸回床上,无意间碰到睡觉时丢在床上的手机,下意识就将电话拨了出去,她半眯着眼睛趴在床上,手机贴在耳朵上,只觉得响了好一会儿,电话那端的人才接了。 “慕少成,我渴,我疼……” 女孩娇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还没有睡的慕少成几乎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脚就走,脚上的步子太快,以至于把不知道谁放在地上的酒瓶踢翻了好几瓶,一时间包厢里酒气冲天,其他几个人都跟着直起身体看着有点手忙脚乱的慕少成。 慕少成边往外走边说话,言语间有种不易察觉的慌乱,“疼?哪儿疼?手臂又脱臼了?” 走了两步他觉得不对,转头对着一脸惊愕望着他的兄弟看了两眼,大步走回来拎起徐帆就往外走,“快点,君凌手臂又断了。” “又断了?”徐帆也吓了一跳,喝了酒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七手八脚的从慕少成的手下挣脱出来,“这个得快点,我先打电话,你松开我。” 慕少成被他扯得松了手,转头再从电话里叫君凌的名字,可惜,却一点儿声音都没了。 单身公寓的床上,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手机的屏幕还在亮着,主人翻身时手机在耳朵上滑下来,除了仍然亮着显示通话中的屏幕,几乎没有人记得这通电话。 江州凌晨的马路上,一辆兰博基尼里传来一个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还有一个男人冷冷的低叱的声音,好不容易慕少成和徐帆打开公寓的门,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君凌?君凌?”慕少成连灯都没来得及去开,仅凭着自己的夜视能力就往房间里走去。 徐帆还有点理智,拍了拍自己被吓飞了的魂魄开了灯,于是,两人一眼便见到那个趴在床上,卷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女人。 “徐帆,快过来,她疼昏过去了!” 因为离得远,徐帆也不知道君凌是不是真的疼昏过去了,只能对慕少成道:“你去弄点冰块,我替她检查一下。” 慕少成听了替君凌拉了拉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其实君凌的睡衣还是很安全的,上下分体的背心和热裤,只是莹白如玉的皮肤很是夺人眼球。 徐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拜托,我现在是个医生。” “你同样是个男人。”慕少成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快点检查!” 他转身往厨房里走去了,徐帆仔细的检查了君凌的左臂,发现并没有什么情况,脱臼的情况经过上次的石膏固定,再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君凌睡着睡着,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的,可仔细感觉一下又觉得不对,翻来覆去的捏让她烦躁不已,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就见灯光下一张并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的脸渐渐在她的眼底清晰起来。 “啊……”君凌尖叫一声,一把从床上坐起来,受了惊一般往床头退去,期间不忘抓着被子裹在身上,双眼警惕的看着徐帆,“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 他刚想要解释,慕少成就从厨房里冲过来,看到惊恐的坐在床头的君凌问道:“怎么了?”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