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带着泪花看着师父,可师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年轻的国师,不是那个干瘪的老头子,样貌出众不说,更是位高权重,可为何师父就不帮他了。明明师父每一世都会帮他的。 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跪在师父面前,痛哭流涕。 赵毅靠在墙上望着有些失心疯的赵吏,其实他的心也很痛,但钱叔有规定,他不许插手,一点儿不能,说是要沾染因果,虽然他不在乎,但是钱叔看的严格,在他身上放了符纸,他只除了帮着赵吏围堵下人,还被钱叔给说了。 但看着赵吏如此撕力竭地,但也是没有办法,柯白和子姝到此现在都没有恢复记忆,想来就算是柯白恢复记忆了也是对这种事情乐见其成,毕竟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柯白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 赵吏心痛至于,且还完全不接受这个现实。 他有些怪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不帮他,可转而一想,师父帮了他那么多世,又不欠他的,还每次都是他拖累师父,所以赵吏在一阵而嘶吼,嚎哭之后,开口道了句:“师父,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你何错之有?” 钱叔手中的沾着朱砂的毛笔一把摔倒了赵吏的脸上,脸色有些不虞。 推开门,让门外的空气流通了进来,钱叔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赵吏,对着赵毅道了句:“赵毅,你去柴王那呢一趟,带着本国师的名帖去,就说有线索了。” 赵毅揣着那张奢华的名帖,点了点头,走了。 赵吏已经收了声,痴傻的跪在地上,看着钱叔始终不曾回头看他一眼。赵吏依跪的很是笔直的问道了句:“师父,就没有办法了吗?” “赵吏,完了,这是个什么时代?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时代对女人多么的苛刻,子姝不是公主,她没有养面首的权利,就算她是公主,你觉得以子姝的性子,你觉得她会背叛她的丈夫跟你没名没分的在一起吗?” “师父,子姝是我的妻子。” “这一世,你错失了良机,你和柯白对等的条件,我和赵毅还如此的提醒你,可你是怎么做的?赵吏,一切都是要顺从天意,你以为我们回到第一世是巧合是偶然?这世间那么多偶然。用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在子姝想起你之前,你安安静静的去做我交代你的事情。”帅气的国师,眉心的朱砂一只都有些暗淡。 赵吏不曾起身,钱叔去而已经走出了院子。 赵吏不甘心,他的老婆,如今名正言顺的嫁给了他的敌人,虽然她的老婆失忆了,忘记了他。 师父说不能打扰子姝,要是他也没有想起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爬起来,飞奔照着子姝的院子而去,还没到院子,就遇到了柯白和子姝。 子姝的脸色有点儿冷,紧紧的跟在柯白身边道了句:“相公,我们回去。” 柯白却是拍了拍子姝的手道了句:“等等。” “大师兄,有何贵干?” 柯白摇着手中的扇子,一手搂着子姝的腰身,虽然很隐蔽,但赵吏还是看到了。” “柯白,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师兄何意,柯某人并未失忆。”柯白的眼中带着危险的信息。 子姝拽了拽柯白袖子皱着眉头,她经了大师兄的阻拦之后,就有点儿不想跟他说话了。 她现在只想回避赵吏,他的眼中对她的爱似乎太过于执着,这是她之前不曾看到过的,她觉得非常的奇怪,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大师兄突然间爱上了她? 看着柯白的面容,子姝抿着嘴巴,道了句:“相公……” 子姝想院子,但柯白似乎并不愿意躲在院子里避不见客,想想也对,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要躲着赵吏,不应该是赵吏避开他们吗? 看着赵吏眼中带着莫名的复杂看着她和柯白。 子姝突然间觉得心有些疼了,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间觉得这样的赵吏好可怜,好似她真的做错了事情一般。 挥去脑袋中不该有的思绪,子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跟着柯白和赵吏朝着湖心亭而去。 子姝想了一路,不知道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从何而来,还有一种特备复杂的心虚。 心虚什么?子姝觉得很奇怪,在到了湖心亭的时候,她才勉强自己冷静下来。 赵吏也不过才十七的少年,为何脸上会出现经是了时间沉浮的沧桑感呢? 子姝皱眉,随即又摇着头,还要继续想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柯白道了句:“大师兄,就算你在爱慕我的流光郡主她现在也是我的妻子。” “柯白,我告诉我,这三年,你见到子姝你心痛吗?” 赵吏答非所问。问的问题似乎要证明什么一样。 “嗯?大师兄,你在说什么?相公你有心悸吗?” 子姝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三年柯白见到他的时候,他要心痛? “子姝,没什么大碍,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甘之如始。” 说着柯白还摸了摸子姝的长发。 赵吏一下子脸色就不对劲了,握紧了拳头,看了眼子姝又看了看柯白后道了句:“柯白,我们谈谈。” 柯白的眼神不太友善,虽不如他有记忆是那么的疯狂和仇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本能的对他带着敌意。 子姝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了,她的要恢复好好捋一捋到底哪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大师兄之前讲的那个故事,说是千年以后的故事,听着好像是天方夜谭,但她又不自觉的信了,虽然她觉得她不定是那个故事中的女主角,可不知道为何等她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有种不自觉的带入进去的感觉。 杏娘看着子姝独自一人回来了而她家的姑爷却是不在,在看子姝的颜色超级难看。 杏娘一看这那能行,赶忙询问郡主怎么了,结果子姝告诉她她想静一静,且不许小莲他们在屋里守着。 而湖心亭那边的赵吏,却在和柯白说着心痛的话题。 “柯白,心痛是一种什么感觉。” 柯白对赵吏戒备良多,不光是赵吏在他新婚之夜给他使绊子的缘故,还有更多的是,他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敌意和排斥感。 所以即便是这三年期间他们一直在国师府学艺,哪怕是国师只收他做记名弟子和他朝夕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变的好起来,说是在的柯白都觉得他对赵吏的那种感觉还不如对赵毅的。 至少赵毅不喜欢他明白的写在脸上,且还非常讨厌他接近子姝。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深处,只记得必须要得的子姝,不管使用办法。所以,哪怕是他每次见到子姝都心痛的有些站不住,他还是依旧顶着那股痛,往子姝跟前凑,或者小礼物,或着只是和子姝来个偶遇,反正只要是能见到子姝的办法,他无所不用。 甚至他用自己培养出来的暗卫,打探清楚了子姝的一切爱好和行踪。每月初一十五,子姝都回去郊外的白云观为了过世的王妃祈福。 柯白无所不用,就为了心底那个“子姝”二字。 心很疼,尤其是子姝的及笄礼上达到了极致,但柯白一直忍耐着,给子姝献上了自己的礼物。柯白知道国师似乎不太喜欢他。尤其是柯相国朝着国师提亲的时候,国师并未一开始就答应,而是说要问问子姝的意思。 子姝倒是很认真的说给他听了,这是在他们定亲的时候,国师问过他的两个弟子怎么样。当时的子姝选择了他。他们很高兴。 然而当时国师的一举一动他也是知道的,他是个小心且有点儿自卑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不利的细节,甚至他还收买了国师府中的仆从,当然柯白很聪明的只说想让那仆从探听一下,国师选择的人是谁。 结果居然还冒出来了当时国师让赵吏力争的机会。 柯白知道后,还是很不开心的,他虽然不是黑色黑眉,但他对子姝是真的,他的感情没有参杂任何问题。 可为什么国师似乎对他很不放心呢?柯白不太明白,甚至更加的想要知道国师的一系列打算了。 可惜,那个仆从之后再也没什么值得可靠的消息了。 因为他发现,赵吏开始都是远着子姝的,见了子姝避如蛇蝎,这才让柯白放心了不少。 再有的就是国师也不阻止他跟子姝的来往,这是最好的。 虽然他和子姝成亲的那日,国师看起来面无表情非常不高兴。但那又如何,他依然抱得美人归了,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赵吏居然选择在那日来搅局。 还说什么子姝是他的妻子,简直是太不要脸了,他不是没发现每次见到子姝会心疼,但那又如何,他已经娶回家了。可这个男人的眼神名分是在说子姝背叛了他和他们的爱情。 柯白不知道为何瞬间读懂了那日赵吏的眼神。简直不要太神奇。 而现如今赵毅站在他的面前问他是不是没见一次子姝会心疼? 答案是肯定的,他也毫不吝啬的告诉了子姝和赵吏。 而赵吏在得知他的回到后,却屏退了子姝。 看着子姝走了,赵吏颓废的坐在石凳上道了句:“柯白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吏,骗你作甚?”柯白挥动着扇子,一阵阵的莲香袭来,但他却觉得子姝身上的那股带着莲味的清香似乎更加的好闻,他爱死了那股味道,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闻到过。 赵吏低垂着头,带着哭腔的笑了起来。 “呵呵,柯白,我以前也疼,你信吗?” 赵吏在问他,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变沉默不语,其实他是不想知道,知道了又如何,现如今他赢了,他内心的欣喜的。 简直是欣喜如狂。 “柯白,子姝是我的妻子,我跟她生生世世的情侣,子姝总会早逝,好不容易在那一世子姝不会夭折了,我们完美的成了夫妻,生了孩子,你为何要出现,你告诉我为何要跟我抢子姝?” 赵吏哭的很厉害,也是伤心,一个大男人,其实哭成这个样子,非常的难看的。 柯白觉得很好笑,这个大师兄赵吏真的很会做梦,他说他和子姝有了孩子,那孩子在什么地方?他什么时候抢了,不是他一开始就避如蛇蝎。 现如今又说他也痛,柯白觉得赵吏就是个懦夫,一开始去做什么了,疼?痛?就怕了,就放弃了? 简直不要太把他太当做白痴了好吗? “赵吏,你爱做梦本公子不管,但请你不要在来sao扰我们了。不管如何她现如今是我柯某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柯白很不想再聊下去了,完全没什么意义。 可赵吏不愿意,在这第一世,他记得当年的柯白因爱生恨刺死了子姝,所以才有了他的子姝的冥婚。 他还记得,原本以为他忘记了,但现如今记忆却非常的清晰。 那时候柯白并不是国师的弟子,因为天生的白发白眉,甚至身上的发毛都是白的,柯白的性子极为的暴虐,柯家求过国师好多次治治柯白,但国师的回答着中娘胎带出来的白发病他也没办法啊,但柯家并未放弃对柯白的治疗,于是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蹩脚的道士然后在道士身边了学习了一些歪门邪道,最为主要的是,那蹩脚的三流道士告诉柯白,想要治好毛病,必须道有一个生成八字与他契合的女子为妻。 盛京的女子都被柯相国和打探过来了,却并没有一个,但就在柯白十四那年,盛京来了一位暴力的郡主,郡主的生成八字,却和柯白的意外的合适。 而那时他在国师府学艺,对那天性活泼却又有些霸道的郡主是一见钟情,他觉得女子就该如郡主一般,能跑能跳,还能与男子过招,朝气十足,一点儿也不和盛京的大家闺秀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