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二郎剑景区并未开放,周边的牧民也只有星星点点的人家开了灯,钱叔带着他们三人闯入景区之后,然后直奔祭祀台,至于观鸟台、观海桥、观海亭什么的完全没有去,目标明确的让子姝一度怀疑,钱叔上次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了今日。 祭祀的庙宇,金帆在随风哗哗哗的摆动着,钱叔端着罗盘指挥者子姝三人分别站在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秋日的风已经开始有些冷冽了,吹得脸生疼,子姝的暗紫色的长发被荷叶钗不伦不类的挽在头顶,很上穿的有些单薄,子姝从未觉得高原的秋日也会如此的冷。 钱叔不知道在做什么,已经进入了祭祀庙,突然间祭庙里一阵儿红光冲天,子姝三人,便被定住动不了了,已经早期的藏民,看到那红光,急忙打着电话相助通知。 红光消失的瞬间,子姝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完全不能动,两腿酸软,两眼发黑就是了。 再看赵吏和赵毅,也都差不多的模样,钱叔怀里揣着东西,罗盘也仍进了布口袋,扛着子姝,右胳膊夹着赵毅,用脚踹找赵吏,赵吏缓缓的爬起啦,抓着钱叔的右胳膊,勉强站起起来,然后就被钱叔用风一般的速度给仍会了车里。 子姝软趴趴,靠在窗户上,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赵毅则是完全不省人事,赵吏最好,至少还能喘着粗气说明他比他们连个强的多。 没有埋怨的声音,没有质问的声音,子姝不知不觉的就靠在赵吏的怀里睡着了。等睁开的时候已经到了香日德。 脑袋昏昏沉沉,手脚依旧无力,但比那一刻要好了许多。 天已经大亮,子姝取下荷叶钗,这玩意在古代或许是个好东西,在现如今就是个另类的存在,暗紫色的头发恢复了原有的长短,带着大波浪散在肩上,看看钱叔走的极为缓慢的在路边寻找着车位。 赵吏在睡,赵毅也在睡,子姝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半睁着眼喊了句:“叔,好累,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嗯,吃过饭就好了,等等,我在找车位。” “叔,我怕我没力气下车。” “没事让赵吏背着你。” 钱叔说的很轻松,子姝无奈了摇了摇头,钱叔终于找到了车位,停了车。子姝不明白为何这次钱叔没用符快速的送他们去格尔木,而是一路开着用正常的时间行走。 钱叔没有解释什么,给赵吏和赵毅一个塞了一颗糖豆,两人顿时清醒了许多,赵毅是已有力气问道:“我是钱叔,咱们事先商量下不,你这突然来这么一发,即便是我是个阳刚小伙子也承受不住啊。被你夹在胳肢窝地下,啧啧,那酸爽咱们就不停了。” 钱叔笑呵呵的道了句:“行了,下车吃饭,赵吏扶着点你媳妇儿。” 赵吏点了点头,拉开这门抱着子姝下去的。还好子姝觉得自己从兰州上来的时候,身上并未穿什么裙子啊之类的,要不然可就难看了。 清真的羊杂碎,子姝吃的是优质的肚丝汤,一个饼子,吃过之后,这才觉得身体好像是自己的了,暖洋洋的也有了力气。 这时候子姝无比庆幸,他们已经到了香日德镇,要不然在其他地方还不得啃着方便面火腿肠。哪有里暖烘烘的肚丝汤吃。 一路向西。直奔格尔木,再次回到这里,子姝是感慨万分,没想到短短的半个多月荒凉中透着生机的城市她是来了走走了又来。 赵毅是一到这地方就想着吃旧院的牛rou,可惜啊,这次吃不成了,他们得要往南走。 子姝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突然间却被赵吏的听话给惊醒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赵吏的脸彻底的黑成了锅底。但又没有挂掉电话。 子姝觉得气氛不对,捅了捅副驾驶上的赵毅。 赵吏挂掉电话后,低垂着脑袋,喊着让钱叔停车。 一脚刹车,子姝差点儿撞到副驾的靠背上。 停下车,赵吏打开车门就往回走。 赵毅下车拽着赵吏,问道:“怎么了?” “老三,你那个战友被抓了。” 子姝不敢相信的捂着了嘴巴,赵毅揪着赵吏的衣领问道:“老二你说什么?” “你那个战友,在他们手里,我要不去那个人就得要死。”赵吏一把打掉赵毅的手说道。 “那我宁愿那个人去死也不愿赶着去送死。” “行了,你们别吵了,快要到纳赤台了。等到了哪里再说。” “师父不能去,他们就在纳赤台,那柯少爷被打伤之后就没被医治好。昆仑泉的圣水,又被泉叔和泉婶给取的只剩下一点儿本源,而且他们手中有萨卡。所以我这才想着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他们跟踪了?还被跟踪到提前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赵毅问道。 “不可能被跟踪了,应该是他们一直在纳赤台等着昆仑水。”钱叔如是的说着。 四人把车停在路边,正在商量改怎么办。赵吏的电话又响起了。 “赵吏,乖乖交出血燕和昆仑水,你知道的公子要是发怒了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少爷拜你所赐,还伤这没好呢。” “老朱,别把鸡毛当令箭,再说了死把个人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赵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速度快点儿公子没耐性了,给你半个小时,公子在纳赤台等你。”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掉了,子姝一把抢过手机,她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知道赵吏的新号码的,那边的人又是用的什么地方的号码。 但是手机上的通话显示只有钱叔还有赵毅和她的之外并没有其他号码,就连个私人号码被隐藏的那种提示都没有,也就说刚才和赵吏通话的人压根就不是拨打的电话。 子姝心里吃惊,面上平静的把手机递给了赵吏,赵吏黑着脸望着纳赤台的方向,对着钱叔道:“师父,他们要我半个小时后纳赤台。你怎么看?” “你之前与他们交易之时,有什么事情满着我的?” “没有。”赵吏极度烦躁的在踢着脚。 钱叔一拍脑门道了句:“那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走,必须去,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为了那半个魄咱们也得去一趟。” “师父,有没有那半个魄都无所谓。我只想和子姝在一起,平平安安到老。”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上车走了。” 子姝不明所以的盯着赵吏,他居然还有事情满着她,赵吏被子姝看的很不自在的道了句:“老婆我没事。真的没事。” 赵吏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子姝扭过头不去看他,但又放不下心,朝着钱叔问了句:“叔,赵吏的半个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他们手上?” “丫头你现在做的就是安心的陪着他,等我们去昆仑山拿到东西,看看要是能行,就让你俩远走高飞,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再说。” 钱叔开着车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赵毅则是唏嘘道:“钱叔,你还能让我哥下辈子和我嫂子在一起啊?”赵毅带着肆虐的声音响起在钱叔耳边。 赵吏正在想办法不让子姝生气,紧紧的搂着子姝的腰身,下巴抵在子姝的肩上,换来了她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看到子姝理他不管啥反应只要理就好,这短暂的温馨他可不想她烦恼。 路中在快要接近纳赤台的时候,赵毅停下车,换掉了外地的牌照。既然他的战友被抓了,那么他的牌照已经暴露无遗。 钱叔就在这时犹豫片刻,把柴叔之前给的那个盒子的东西拿了出来,分给了大家,还给了赵毅一个小型的布口袋,让他把他的那柄长刀一起装在里面。 赵毅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彻底的愉悦了众人,当看到钱叔一把扔进去了之后,那小口袋并未破掉后,赵毅又一副“钱叔我好崇拜你的”模样,证实了他的孤陋寡闻。 钱叔说这是他特质的乾坤袋,虽然不如上古时候的大能的东西好,但是装一口袋东西还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当然子姝没有反驳的是,她的口袋里还装着从地宫摸出来的好多贵重器物,非常有灵性的那种。 赵毅的口袋里多了几种符纸,钱叔让他死活都要记清楚,一种的聚阴的符纸。一种的引路的,还有种是秒杀鬼怪和定神符,这些都只能对付鬼怪或者走阴路的时候用,听到这些赵毅张着大嘴望着钱叔。 最终说了句“钱叔叔,你好逗。”但还是收了起来,他可没忘记青海湖底下的事情和上次前往纳赤台走阴路的事情。 分配好东西,重新上路的时候,赵毅忍不出问了句:“钱叔,你说那前门的路口会不会他们的人已经在迎接我们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在纳入纳赤台的地界后,纳赤台的路口停着一排排的越野,一看就是豪车,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在路边等着他们,看到他们的车子,举着枪对着他们。 钱叔不得不停下车子,并不是怕那个男人开枪,而是他发现这个地方完全进入了一种被人为隔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