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换了一身衣服,警服什么的都丢在了家里,证件什么的也都在身上,除了结婚证不见了,家里消失的就是他之前准备的一切辟邪保护子姝的玩意。 短裤、t恤背着一个书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洗的软软的,松松的贴在头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左耳朵上还扎了一个蓝色钻石的耳钉,嘴里哼着歌,看起来有几分大学生的味道。 赵吏缓缓悠悠的走出了小区,看似不太在意,却又十分谨慎的站在公交车站,观察这四周的人,公交车一辆辆的使了过去,混在人群中的赵吏,显得并不打眼。 一辆驶往市中心的公交车,刷过公交卡,看道身后的有个没有温度的人上了车,赵吏看着车马上要开了,就立马从后门串了下去。 跟车上的人,因为人多还未挤到后面,赵吏就已经走远了,而前去的地方就是子姝所在的诊所。 此时看病的人很多,诊所内是人满为患,子姝在忙碌,看起来似乎并未有人过来找麻烦,但在一个老太太推开门的一瞬间,赵吏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阴冷、血腥、死气,有血的味道不奇怪,毕竟是社区的诊所,但阴冷和死气却是不属于这里的。 老卢看到赵吏好像是扶着老太太进来,还以为是老太太的孙子呢,并未在意,就连一遍忙活的子姝也没在在意,进来的人是谁。 赵吏站在老太太身边,老老实实,一副乖孙的模样,但却是在仔细的观察这诊所内的所有人和物。 试药间、药物间、输液间、诊疗室都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赵吏看着子姝忙碌的身影,眼神闪烁,再看老太太听了老卢的话,准备去输液间的病床上扎针,赵吏也就跟着进去了。 初秋,屋内还有阳光照射,一般情况下这点儿真是暖和的时候,可今日这个屋子里的好多病人都盖着被子输液,似乎很冷一般。 赵吏看一圈,这里面的一个正在打点滴的年轻人很是奇怪,赵吏瞥了一眼,就看到子姝忙活完走了过来,问了老太太几句,又想问问站在身边的他。 抬头却看到了赵吏,赵吏笑了笑,答了句:“我也没听明白,要不我再去问问?” 子姝有点儿疑惑,但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子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跟着赵吏出去了,屋内的男人,瞬间剥掉了手上的针,走了出来。 赵吏并未说话,子姝再问老卢关于那个老太太的病情,那男子站在门口瞅了眼,喊了句:“大夫我的针掉了。” 老卢和子姝应了一声,就有护士跑过去拽着那个男子去输液了。 而赵吏却坐在桌前写道:“咱们被人监视了,换了衣服跟我走。” 子姝一楞,看看老卢,老卢退了退鼻子上的老花镜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千多块钱递给了赵吏,写了句“孩子快走。”然后收起了那张写了字的处方,挥了挥手让他们快些走。 赵吏本不想收下那钱,但看老卢那模样不收也不行,干脆装进了兜里,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子姝并未跟随赵吏离开,而是又回到了输液室,给老太太先去扎针,然后借着护士的遮挡,看男人被护士给握着手,重新扎针,领着包,连白大褂都未脱,跑出去,躲进了隔壁的超市。 赵吏在不远处的广场下半躺在座椅上听着音乐,子姝在小卖店买了两瓶子饮料装进了包里脱掉了白大褂,还在店里和那老板聊了几句,看那男子并未跟出来,这才快速的朝着赵吏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的穿过了广场,直奔市中心。 再从市中心出来,子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就连发型也从直发变成了卷发。 赵吏告诉子姝现在事情很严重,他们两人都人被监视,所以他们现在只要摆脱那些人,然后在等着钱叔了,顺便还要告诉赵毅一声。 赵吏拿着那前不久淘汰下来的手机用刚买的新卡,给赵毅打了个电话。 “老三,你在家还是在店里?” “家里。怎么了哥?” “嗯,你去钱叔家里,告诉他我们被人监视了,连你的底细他们都查出来了。小心一点儿,先不说到时候再联系。” 赵吏关掉了电话,那头的赵毅就赶忙跑去找了钱叔。 子姝和赵吏打了车直接去了火车站,用身份证刷了两张即时的火车票,也不管是上西面,还是下东面的,反正就是买了两张票。 坐在火车上,子姝依偎在赵吏的怀中,问了句:“吏哥哥我们要去哪里?难道要一 直跑吗?” “老婆,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吏哥哥,你别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有家不能回,吏哥哥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累,但你的让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这里说话不方便,等……算了走咱们下车,到了兰州了。” “不是去郑州吗?” “不了,实名认证,他们绝对会查的到的,咱们得要先换套身份才能走的远点儿。” 兰州火车站不远处的高层上,赵吏居然有一套房产,面积不大,也就70多平米,但问题在于子姝压根就不知道赵吏还有一处房产。 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一套沙发,主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三门衣柜。卫生间倒是东西齐全。子姝转了一圈,看了看客房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完全就是简单装修了一下。地都是水泥地,连地板都没有铺,更被说电视什么的了。 赵吏从三门衣柜最底下的抽屉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套证件,子姝拿到手里,那叫一个惊讶。难道说赵吏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还都提前准备好了? 新的身份证早在12年就办好了,户口本也都是12年的,两人就办到了一起,然后房子的房产证也是他们两人的名字,子姝不解她人都不在,这房产证是怎么办成功的,而且还是夫妻模式的,只不过那名字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她的名字叫做赵刘子姝,赵吏却叫做赵懿琨,照片上的人与他俩有点儿相似,却又不太像,看上去时尚,不过证件照似像非像那才叫境界不是吗。 子姝坐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赵吏在打电话,那头是钱叔,他在问进展,钱叔说还得要大下午才能弄好,让他们暂时那都不要出去了。 赵毅在那边很是着急,但钱叔却不让他单独行动,没办法只有等了。 前头的钱叔在赵吏挂点电话后,就往泉叔那边去了个电话,那边的情况还算好,他们老两口子很是太平。 而赵吏这般,子姝有点儿不太高兴,虽说赵吏在做着一切的时候,是想着她的,但女人有时候傲娇起来是不可理喻的。 赵吏拿着房产证,笑呵呵的望着子姝,子姝爱答不理的道了句:“我没又让你写我的名字。” “老婆,我做这些都是为你了,你有没有感动一丢丢?” “呵,感动死我了,背着我置办了房产你是想养着谁啊?还用的是我的名字?” 赵吏有苦难言,总不能说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布置退路,但看子姝那你不说她就不肯理你的劲儿。 子姝望着窗外,路上的车子因为高的缘故变得很小很小,就连行人也是变得小小的。身后的赵吏环着子姝,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 子姝却是打定了注意,赵吏不告诉她,她就坚决不理会他。 拽开赵吏的手,坐在沙发上,严肃的盯着赵吏。 赵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了句:“老婆你是不会想知道那么多的。”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呢?别打着为我好的借口隐瞒好。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 “好吧,你确定听了之后你不会后悔。”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听了我绝对不会后悔。” 赵吏犹豫了一下,问了句:“老婆,来先说说你什么时候生的。” 子姝瞥了赵吏一眼“我刚过完生日你不知道?” 赵吏挑了挑眉,“1991年7月10日凌晨1点45分。”子姝沉着脸回答道。 “阴年阴月阴时你可曾听说过?”子姝并未说话,而是等着赵吏。 “你这生成八字不太好,是个夭折的命相,当年我还小,就算是被师父传授了点东西,但知道的并不多,能看到的就是你总是生病,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总是去找卢老给你敲。“ “后来吧,师父说有些东西能给你修改命格还能续命,但东西却不好找,所以我就求着他带我去找。你还记不记吃过我送给你的东西?” 子姝眨了眨眼,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别人家的哥哥送糖给她吃,她也不会拒绝,而赵吏就是当年那个总是给她糖吃,顺带拐走了她的心的人。但她没想到原来那些个味道有些古怪的东西,居然是为她续命的。 “老婆,今年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也有人和你一样需要逆天改命,所以他们之已经请了高人,在省内打探了,之后又找到了所里的人,为他们遮掩目的,安排了一个领路人。那个倒霉的领路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