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紧绷着自己,不要让自己回头,他怕一个转身,他就会问出来,但却半天没有看到子姝的身影,还是忍不住转身,却发现子姝倒下了沙堆下,半个身子被沙子掩埋了起来。 赵毅哗啦一下,眼泪溢了出来,话下沙堆,从沙子里把子姝抱了出来,发现子姝又在发烧。哆嗦着唇,眼泪哗啦啦的,周围的游客觉得奇怪,有个胆大的围了上来,还问要不要帮助。 赵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仔细的盯着子姝,很好有心跳,摸摸胳膊很好有温度,这时候他有点儿怨钱叔的,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钱叔那张老脸垂下了下来,对着问了句:“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赵毅怒了,要不是抱着子姝他很想给这个老头子一拳头,这种时刻不应该先问问子姝怎么样了吗?赵毅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失态,使劲的让眼泪挥发,控制着声音毫无感情的说了句:“就这里。” 钱叔点了点头,摸了摸子姝的额头,眉心很烫,脸色白发,嘴唇发白。再看看赵毅,钱叔在他耳边说了句:“小子,她是你嫂子。让我来吧。” 子姝被掐了人中,也不知道钱叔做了什么,转眼子姝就醒了,围观的游客看人没事,也就散去了。 都是赵毅,垂着头半跪在沙子上,紧握着拳头,挥拳就朝着沙子一锤头。再抬头脸黑沉沉的,比上午还要可怕几分。 看子姝醒了,赵毅黑沉沉的脸色算是好了几分,但也没说话,而是看着钱叔,他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游人散去,子姝有气无力的揉着眉心,对着钱叔说了句:“叔,我心疼的难受。” “嗯,我知道,本想着让你来好好玩一下,看来还是去休息的比较好。” 子姝晃悠悠的站起来,还未站稳就丢入了赵毅的怀里,钱叔瞅了一眼道了句:“小子抱着你嫂子。” 赵毅也不顾及别人的眼神,反正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认识他们的,抱起子姝走出沙堆,钱叔托着滑沙车,朝着子姝昏迷的地方看了一眼,看似不小心的跌倒,哎呦了一声又站了起来,跟着赵毅走出了滑沙区。 依旧是钱叔开车,这次再度奔向了州府,大清早的退房的人比较多,他们很容易订了两间客房。 赵毅没问为什么不把子姝送到医院去,单人间内,子姝虚弱的躺在床上,钱叔拉上了客房里的窗帘,赵毅眯着眼,问了句:“钱叔你这是干嘛?” 钱叔瞅了一眼赵毅看了看子姝道:“她不能阳光,是我疏忽了。” “什么意思?老头,你跟我说清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太阳了?不见太阳那还是人吗?”赵毅发飙了,摇着钱叔的肩膀,大声的质问着钱叔,倒是闭目休息的子姝,听到这话,并未有什么反应,就好像她已经习惯了一样。 钱叔晕头晃脑的喊着:“小子你放手,这把老骨头要被你摇散架了。” “赵毅,你松开钱叔了。”声音很轻,但赵毅听到了,松开钱叔,坐在床边看着子姝那虚弱的模样,心疼不已,但却不又不能说什么。那边那个老头在可踢赵吏看着他。 心中憋闷不已,有很多话想问眼前这个女弱的女子,但此时他有的只是不不该存在的心思,所以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沉着脸,但他那双担忧的目光却却出卖了他。 子姝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垂下的目,并未与赵毅对上,而是问了钱叔一句:“叔,我这样子晚上碍事吗?” 子姝并未过多的问她自己怎么了,她自己就是医生,很明确的知道她并没有心脏病,前十几年虽然病怏怏的的,但也是身体弱,并没有这种毛病。 多于沙堆地下的呼唤声,子姝还是在意的,加上在沙岛钱叔突然间的不见踪影,让她觉得并不是真如钱叔说的那么简单,他们不仅仅是去游玩的,钱叔绝对做了什么手脚的。 赵毅听到这话,也抬头望着钱叔,本想问句什么,但在看到钱叔那极度晦暗不明的眼神后,他转过来头,起身假装给子姝倒水喝,借着机会里子姝远了一点儿,这时钱叔才开口道:“不碍事,你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带你们去吃烤羊rou串。” 子姝似乎有点儿支持不住了,迷迷糊糊的歪着头睡着了,钱叔望着赵毅的背影喊了句:“别到了,她睡着了。” 两人离开了屋子,子姝却做梦了。 梦依旧是那十年不曾断过的喜堂,人来人往,道贺声不断,屋檐下的红色灯笼被点燃了,屋内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这次子姝看到的不在是纸人,而是真真切切的人,穿着华美的古代礼服,男女均是如此,喜堂的供桌上燃着手腕粗的红烛,摆满了象征着吉祥如意的果盘,大大的双喜挂在中堂上,供桌的两侧分别坐着一男一女,均是上了年纪的,也是穿着玄色的礼服,只不过两位老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甚至有点而怒气。 再看堂下跪拜的两……人,只有一个人,穿着玄色的喜服手里牵着红菱,红菱的一头是空的,但红菱就像是被人握着一样。 子姝一惊,她之前的梦里不是这样的,她明明在的。现在的她到底去哪里了?哦对了,她在旁观,所以没有人吗? 子姝冲着那男子走去,及腰的黑发只用红色的丝带绑着,子姝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绕到前面,却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却听到那男子望着她道了句:“子姝,心悦你已久。” 子姝一惊,想要伸手摸摸那男子的脸,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子姝一扭头,红菱到了她的手中,那套玄色的嫁衣,毫无征兆,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她就那样被人牵着走入了屏风后面,这场景她熟悉,后面是棺材,棺材里是穿着嫁衣的女子。 但这次绕过屏风,漆黑一片,棺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棺材中的女子不见了。而她则是被男子抱了起来,放入了棺材之中,随后那男子也躺了下去,之后棺盖被人给顶上了,子姝心中一慌,不对、这不对,不是这样的,使劲的敲打着棺盖,但却没人听到一般,她就这样被人封在了棺材之中。 身边的男子,紧紧的抱着她,在喃喃的哭泣,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衫,子姝安静了下来。转头,却发现不知道何时,男子消失不见了,棺材里只有男子喃喃的念着:“子姝,心悦你。” 霹雳啪啦炮竹声响起,子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揉了揉额头,眯着眼半响儿后,鞭炮的声音这才停下,而子姝却也睡不着了。起身,习惯性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7点多,正想着赵毅钱叔怎么没来找自己,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赵毅露着白牙笑的很开怀,对着有呆发呆的子姝喊了句:“嫂子,今天晚上吃烤羊rou,钱叔请。” 子姝点了点头,问了句:“要不要带着行李?” “你想带就带着,下楼扔车里也行。” 子姝不放心,背包里都是新买的衣服,她的随便包里有家里钥匙、手机、银行卡上面的,丢了可不好,还有钱叔给她弄的那个布包,那里面可也是贵重的东西,一点儿都丢不得。 背着背囊挎着包包下楼,就看到钱叔和赵毅在商量去那家吃东西。子姝望了望天色,已经是夕阳了,但并未落山,也不知道行不行。 犹豫了下,头上的大凉帽遮住了她还有些发白的脸,东西仍进了后备箱,赵毅锁上车子。站在树下等着她,那神情让子姝有些不敢直视。 赵毅的眼中充满了爱意,她是如何的看不出来,可她不能回应,她以为她的立场够明确了,之前明明看到赵毅眼中没有了那种炙热,可今天为何又出现了?是她难道给了他错觉? 如此思考着,皱着眉头想要说句什么,可再抬头的时候,赵毅的眼中一片清明,就像刚才子姝看错了一般。 遮阳帽,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子姝看到了钱叔在点头,等她走过去,就听到:“现在没事,没必要这样,夕阳没什么威力了。” 子姝一听松了口气,跟在两人身后朝着一家清真的面片馆走去。 哈赛面片烤rou店,里面人差不多坐满了,赵毅觉得里面的味道不好,就坐在外面人行道的树荫下了。两瓶啤酒一人一瓶,子姝抿了一口熬茶,味道很真宗,只不过她不好这口。 60个串串,每人一碗面片,赵毅感叹终于吃了顿像样的,这话说的就好像他几天没吃了似的哦,明明18号才在格尔木吃着旧院牛rou,也不过是昨天吃的不咋样,赵毅就感觉饿了他好久似得。不过作为一个吃货似乎这也合情合理。 一顿饭等了四十分钟,吃了半个小时,就这样一晃眼夜幕就降临了。再度回到宾馆,钱叔让子姝重新唤了身衣服,子姝不行动,让赵毅跑了一趟,换上钱叔特定的衣物,这才驾车往沙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