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么希望秦瑶梁熙能够理解我的苦衷,明白我的迫不得已。敢问人世间谁不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朝夕相伴呢?人皆有情,我又何尝不想每时每刻都陪伴在他们的身边呢? “算了,算了,都不重要了。一个将死之人,还去还去想这么多干什么?再见面,给活着的人徒曾感伤嘛?那不是我的做事风格。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愿她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忘记我这个匆匆而过的过客,重新开始她们的新生活······”我怅然而泣,孤独寂寞的一个人落寞地走下虚空,慢步降落地面,向着一条幽深漆黑而又狭窄的小巷走去。那是通往苏晨家的路。小巷的两侧是用水泥砖砌成的,大约有两米高,墙头上干枯的杂草在灰暗的灯光里摇曳,像个小精灵似的。 苏晨是我结交不久的人物,也算是个光明磊落,深明大义的人。比起慕容羽,我更欣赏他的为人处世之风。不愧是当世的一个年轻才俊。 这个世界上,其实仔细去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事物都是对立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的正义,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的邪恶。善与恶,美与丑,好与坏,就是一对孪生兄弟。 走到路口,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我认为我应该先去泸州泰安镇顺丰快递公司查询一下我的包裹。上次我和胖子一起从这里寄到北京去的。都几个月了我也没收货,估计北京那边的快递公司把货给发回来了,我有必要去拿回来研究一下。 打定主意,我就决定去泰安镇,不过这次我不想飞过去。我准备打的过去。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找个安逸的避风港,美美的睡上一觉了。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了,在不补充一下睡眠的话,估计身体会吃不消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梁熙和秦瑶考虑嘛。多活一天未免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于是,我在大街上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破旧不堪的出租车。那司机是个中年男子,驾驶的技术也不怎么样,态度傲慢。我没说去泰安镇之前,他还有爱理不理我跟我说几句话,一说我要去泰安镇,他立刻沉下脸道:“小子,你当我是傻子呢,从这里去泸州几百公里。你就给我五十块钱,你怎么不去坐老年免费车呢。” 我说:“从这里道泸州你就收我两千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跟我争吵了几句,他狂妄地走了。没办法,我只得继续找。 “他祖先,这是什么地方,找个出租车都这么费事。”我抱怨了一句,转身前往中央大街去寻找出租车的身影。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我成都的出租车会在什么时候出没时,没太在意晚上会有车子行驶。就直接穿越马路。结果走到十字路口的中间,一辆红色的轿车突然加速朝我冲过来,我一时间来不及反应,顿时六神无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司机一脚刹车,降下车窗就对我大呼小叫:“我说你这个废物,走路不看车啊,找死啊?” “你······有种再说一次。”我平息了一下剧跳的血脉,狠狠地一脚踢在他的车前盖上,怒斥道:“你这个社会败类,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我让你死无全尸你信不信。” “小杂种,你踢了我的车,还敢对我口出狂言,看来你是不知道大爷的厉害吧。”他气势汹汹的打开车门,一副怒火冲霄的姿态,瞠目扼腕,目中无人地嚷道。 “成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社会渣滓,真是丢尽了成都人的脸。我今天就要替他们清理门户,杀了你。”我先发制人,使尽全力,一个打耳光打在他的脸上,力量崔山裂地,拔山撼树,活活将他打飞出去几十米远。我以为他会尸骨无存,但是他居然安然无恙。反而比刚才更加凶猛了几分。 “小子,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邪恶阴狠地怒视着我,牙齿咬得咯噔作响,脸上的横rou也崩得紧紧的。拳头紧握,在发掘自己的潜力和运转一种诡秘的秘术。 我心生警兆,向后一划,退到五十米开外,这样一来就算我不是他的对手,也可以躲过他的攻击,找到逃命的机会。但是根据本人英雄气概,霸绝四海,逃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几。为啥呢?我父亲跟我娘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也是卓家唯一的血脉,我能出个三差五错吗?结果是不能! 我还没站稳脚跟,他就像失去理智的魔鬼野兽,丧心病狂地杀过来。气势如虹,力道惊天,不慎被击中,肯定是饮恨而终。 我转身面对,任凭他的东西南北方来的在猛烈,我也巍然不动,以身为盾,犀利的眸光胜过六月的暴雷,飞舞的黑发纤飘舞动,这浑浊的苍宇唯我独尊。 他的迅如疾风,西班牙的斗牛一般不顾一切的杀过来,并且是倾尽全力,奋力一搏的架势。 我顺势而为,稍微偏了一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轮在手里,猛烈地甩了几圈,干脆利落,直接松手扔到十万八千里的高空去。 “啊······”他像个飞轮脱出我的手掌,飞向天空。不甘地怒吼了一声。吓得高楼上的住户都心神不宁,抱怨连天。纷纷打开窗户来探视楼下的情况。我赶紧钻进他车里,着急把车开走。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警察出来,对我开枪扫射,那我岂不是要无辜惨死?对滴,事不宜迟,我先走为上! 跑出城区,我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警察出来。我可以休息片刻,调整好心绪再出发也不迟。 老天就那么不开眼,我还没闭眼,烦人的事情又找上门来了。被我甩飞的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了我的车。通过车子的后视镜,我看到他的两条腿变成了四条腿,快的像个风火轮一样。不顾后果,拼死抓住我车子的后背槽。 “卧槽,****,滴,看我如何整死你!”我把车子的马力开到最大,我就不相信甩不掉这个恶心的家伙。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一边踩油门一边对自己说。 跑了一段路,我发现踩似乎油门不管用了,车子的方向盘也不听使唤。忽东忽西,忽左忽右。不走正路,专门向悬崖山谷的地方走。无论我作何改变,它就是失去控制。 “难道……”我恍然大悟,往一看后视镜,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捣乱。他把我的车子举高过了头顶,奔跑着向悬崖绝壁而去。 我搜的一下,如离弦之箭,流星火雨那样飞出车子,顺手折断一根枯木,射破车子的油箱。等他把车子顶到悬崖边上的时候,我引燃汽油,躲到很远的地方等着看好戏。 汽油一旦燃烧起来,那可是无法预料的后果。火势迅速蔓延,仅仅在眨眼之间就追上了他,但他只顾朝前跑。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熊熊燃烧的大火。 “嘭”汽车的油箱被引燃了,侧盖被气压震飞出去,邮箱里的汽油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恰好就接上了大火。油越多,大火燃烧得更加猛烈。短短几分钟,这里就变成一片火海,四周的枯花燥草全部被烧成灰烬,大树的树皮及二连三的炸裂,各种各样的爆破声不绝于耳。那个家伙也被烧成了火球。头发眉毛于顷刻间被焚烧成灰烬。 “啊,啊,啊。”他在火海中挣扎,惨叫,遍地打滚。想摆脱这夺命摄魂的焰火,但为时已晚。因为他身上的汽油太多了。想要靠打滚来消灭大火,简直就是无济于事。 “傻货,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我伸出僵硬的手得意洋洋地烤着大火,感觉一股暖气流转全身。血液的流动加快了。精力也恢复的不错。 在这滔天火海中,那个家伙终究还是敌不过烈火,挣扎了几个小时,就烧的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最后狂怒的大吼一声,四分五裂了。我过去查看情况,发现他的残留都烧成了焦炭,硬邦邦的,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头颅烧成了黑骨头,四肢残缺不全。皮rou基本上是烧尽了的。 这个城市到底潜伏了多少只妖怪我不得而知,但如果他们不遵守规章制度,惹是生非,那我不介意把他们斩草除根,赶尽杀绝。须知道,今天的人类和那些古族比起来是弱小不堪的。除了炫耀科技成果,根本拿不出可以自保的东西来。 “糟了,不好啦,失火啦,救火啦,大火烧屁股了。”我悠然抬头一看,糟了,大火蔓延到了城市周围的山坡上了。这里十几年没有被火烧过,大量的枯木积淀,杂草堆积,烧起来的大火足有几十米高,把这方天地照的通明。地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况且狂风肆虐,大火汹涌,干草上的水立即被风干,随着就变成了引火物。越烧越烈,一发不可收拾了。 “救火啦,失火啦,大火烧到枕头边了。”我拉开嗓门大喊,浓烟呛得我头昏眼花。 大约在凌晨五点,天色蒙蒙,远处山岗地脉的轮廓依稀可见,我一个人拿着一根树枝在奋不顾身的灭火。不管怎么说,这场大火也是因我而起,我可不能一走了之。否则我就是一个懦夫。 “尼玛,要不是看没有人来灭火,你以为我吃多了没事干。虽然是我放的火,但······”我继续灭火。如果再没有人来帮助我的话,我就跳进火海一死了之,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获得个什么特别的国家级纪念勋章和一笔巨额赔偿呢?我鼓励自己不要放弃。否则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天彻底大亮,消防部队还是没有来,我有点沮丧。我破口大骂:“这些狗,日,滴是干什么吃的,有好处的时候比狗还快,没好处的时候,比乌龟还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灭火,难道要把我活活累死吗?”我回头看了看越烧越宽的火势,心灰意冷。我扔下树枝,一步踏破虚空,飞上云端,打算运转秘术,压制一下火势。 “看来只能用冰封了。”我负手而立,观看火势的动向和居民的楼房,依次从东边冰封。 这招秘术真是百试不爽,每次关键时刻总是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我三下五除二,什么都不在话下,一掌劈下去,大火熄灭了一大片。再劈一掌,全部熄灭。原本上上去比可能实现的事情,就这样被我一人解决了。 你说这消防部队也真会挑时间,我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们鬼影都看不到,我一把大火消灭,他们就从天而降了。这都什么事情啊! “哎,那个小子,你们那个剧组的,怎么拍个电视剧还放火烧毁这么多树木资源呢?”我凝视远方,没在意赶过来灭火的消防人员。 “长官,你那样是不对的,有你这样的公职干部吗?”我假装失去了支撑力,一屁股从空中落下来。 “小子,我是消防中队队长呢,”他用一种他自己认为大度优雅的态度做自我介绍。又道:“问你话呀,你那个剧组的。”他这个人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的,穿着一条三分花短裤,一双五花八门的拖鞋,跟我说话的时候,小指头一直在挖鼻屎。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好。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长官,你这是那个部队的,大秋天的,你这幅装扮,是要闹革命呢?” “你没看到今天出太阳啊,我这是让皮肤接受一下新鲜阳光的照射呢,你懂个屁?”他挖着鼻屎走过来,略有所图地看着我说道。 他贼眉贼眼的打量了我几眼,又看了看四处,揩了鼻涕,地说:“小子,我跟你说,你们这是在浪费资源哪。”他装模作样,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说:“你看看,这么葱郁茂盛的树木,这么无辜可怜的野花,就因为你们拍一部电视剧,把它们统统都糟蹋了。”他扣扣后脑勺,捏了捏小胡子,如丧考妣地说:“说到底吃亏的还不是我,你自己看看,要是上头怪罪下来,那还不是要我来承担责任。你说万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刚刚出生的儿子和我的老婆可怎么办才好,又或者我被撤职查办,那我儿子吃奶粉的钱去哪里找?我七老八十的老女人谁来养?兄弟呀……” 我心说,你这个傻,哭爹喊娘,如此做作,不就是想敲诈我一笔嘛? “别装模作样了,你如此哭爹喊娘,说到底不就是要点好处吗?”我拿出一扎钱,扔到他的手里,道:“别烦人了,带上你的队伍赶快滚蛋。” “哎,爷,你就是我大爷啊。听您的,都听您的!”他眉开眼笑,点头哈腰,非常听话,临走的时候还对我叩五拜,才和他的手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