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很多疑惑

这个时候我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而且在芊芊欺骗我的这件事情上还有很多的疑点。我必须要弄个水落石出。

那天我在沙漠里观察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况且我现在是个无心之人，我的生命还有多久？我还能做那些事情？我还可以做什么样的事情？我独自在风雨中感叹，真不敢相信，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我伫立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建筑物顶端，俯视城市寂寞孤独的一切，原来人生真的是如此彷徨与颓唐，那些所谓的自命不凡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和手段而已。

我以前一直以为，一个人只要拥有了物质基础，经济条件，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去cao劳忧虑，现在看来我错了。

金钱能够给人带来的是人性的泯灭和思想的堕落以及素质的缺欠。很多人用一生的时间去追求功名利禄，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一场欺心骗己华而不实的奢豪，却再也逃不过内心的谴责和世人的唾弃、亲人的遗弃和朋友的背叛。

我不敢说我自己有多么高尚伟大，但是我至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整个的生命的全部的精力都已献给了全世界最惊悚的事业，为全人类的颤抖奋斗。

秦瑶是个心地善良，黑白分明的好女孩，也是在我生命中无法弥补的一个亏欠。

我们开始认识彼此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年幼无知，童真无邪的孩子。那时候我们家人丁兴旺，地位显赫。前景一片光明。在卓家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我父亲在卓家镇更是如鱼得水，叱咤风云。我们一家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段时光真的如朝阳那般无限美好，我该用一生的时间去深藏回忆。秦瑶的mama是个尽职尽责，认真勤勉的教师，也是我父亲最信任的朋友，也正因为这样，我父亲才聘请她来我们家当我的启蒙老师，教我读书写字，绘画弹琴，阵法对弈。小时候我自然不知道她传授我这些都东西有什么用处，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去追问。

我常常看见她偷偷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小声抽泣，我躲得远远的，我害怕她会无休无止的哭下去。那样的话，我的心就会十分悲恸。也许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一种特别的情感吧？

有一回，天空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大门前的地基石头被暴雨冲去了长年累月积淀下来的楛苔，李大爷和一些家丁拿着雨伞冒雨前来迎接在车里不敢露头出来的我和娘进屋里去，路过父亲书房的时候，我随意瞟了房间一眼，透过门缝，我看到父亲正在和老师说话，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他们之间在谈论着怎样的话题，但是我却看到一本耳熟能详的笔记本。

没错，就是一个笔记本，而且还是用麻线定制而成的，上面还有梵文写着字。在匆匆路过这里的那一刻，我把这个过程全部都记在了我的脑海。我以为那只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便没有在意。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疑心重重了。一连好几个月她都没有来给我上课，只是每天叫秦瑶给我送来一些练习册，叫我把这些练习册一丝不苟的做完。然后有时间的话，她会给我分析讲解。可是从那以后，她对于我的这个承诺就一直没有实现过。

第四天，秦瑶像往常一样送来练习册，我早就厌倦了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当时我看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娘和父亲都不在我的身边，这简直是天助我也，我笑嘻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放下手里的作业，一步越过小课桌，雅度开怀地看着扎着两个马尾辫子，大眼睛清澈得像晨星一样的秦瑶，悄悄凑到她的耳边说：“嗨，老师怎么不来了？是生病了吗？”

秦瑶木然地摇摇头，对我说：“mama说这段时间要去做点其他的事情，叫我好好的看着你做作业。”

我一听到老师不在，高兴得大叫，差点抱住秦瑶，但我很快抑制住了这种心花怒放的兴奋。道：“秦瑶，你会画画吗？”我眼中流露出希翼的光芒，我当然希望她能够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我第一次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美妙的感觉，并且极度的奢望这样的感觉会持续下去。

秦瑶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说：“本姑娘博学多才，六艺皆通，别说是舞文弄墨，就算是起草合同，本姑娘都不放在眼里。”她那时候十三岁，比我大一岁，身体的各个方面都略显出了截然的不同，尤其是她那粉唇白齿和那勾魂夺魄的小身材，总是让我忍不住春心荡漾，浮想联翩。

“真的这么厉害吗？”我顽皮地跳到课桌上，一副霸气威风的姿态，很不相信地说道：“你敢跟我比试一下吗？”我自信无比，略带嚣张地说道。我想她一定会输的体无完肤的。

“比就比，谁怕谁呀？”秦瑶不甘示弱地跳上课桌，站在我的面前，小辫子直接触碰到了我的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一个女孩子接触，感觉浑身如烈火灼烧，脸上的羞涩不由而生。两腿也有些发软，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你怕我呀？”秦瑶毫不拘泥地打趣着我，脸上流露出坚定自信的色光，坦然自若地用手夹着小辫子问道。

“怕你？”我嘴上是不服输的，但是心里底气侧泄，这个小阴谋看来是要暴露了。我转身跳下课桌，尽量拿出男子汉应有的气概，说：“来吧，咱们先去后院看一圈，再回来执笔，到时候谁画的多，好的像，就算谁赢。”说完我就跑出房间去了。那时候我家的房子很大，还是四合院的建筑风格，前面有个大院，后面有个花园，四周都是碧瓦飞甍，结构奇特的房子，如果第一次进来肯定是要迷路的。

“哼，就依你，输了的话不许哭鼻子。”秦瑶也跟着我跳下课桌，随我一同跑向后院，边跑边说道。

“一言为定，如果我输了，我就听你的，每天做作业咯。”我跑着，欢笑着，童真烂漫地回头，深情浓意地向秦瑶招手，那时候，她的模样是那般如诗如画，美丽绝伦，每一个动作是那样的曼婷淑雅，这一点不可否认，她是比我更早接触到社会的人，生活经验以及为人处世之道也比我知道得多，在什么样的场合是什么样面容和姿调，是我永远都无法去模比的。

我们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跑进了后院。我到现在依然记得清楚那天的每一个画面——在宽阔广朗的院子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眼柳树的枝丫儿上停留着午后觅食归来歇整的鸟儿，百合花树下，一群小小的蚂蚁在前拥后继的搬运着他们的虫卵。野菊花的芬芳在庭院中弥散开来，那种自然而纯的芳香犹如珍藏的百年的茅台，在揭开瓶塞的那一瞬间四溢的香味分子在空气中悬浮与扩散。香自醉人而醉人于心身的真切实感。仿佛这是儿童最为奇特和梦幻的乐园。承载着千千万万个希欲的梦幻在自由在这地骋览。

我跑到一颗桃树下，就停住了脚步。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吸引着我。

我仰头观望，这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一片片绯红的花瓣镶刻着岁月的流觞和旧迹，纷纷在我的眼前缓缓落下，好比微风中的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呼唤着未知朦胧遥络的一切，有好似在召唤新生命与新生活的开始。然而又以一种极为诗意而又不失情调和韵律的方式来告诉我，在未来的世界里我所要去独自体验和感受的一切。

知识浅陋的我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落花在世界的孤独寂寥的角落的亦或孤芳自赏也许甚远自独开，看透世事的朽态与荣枯这个反反复复，一层不变的轮回和终生永远无力挣脱的枷锁。我只能呆滞，我只能好奇，我只能感概，我只能凝望。我只能回味。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美好的事物原本属于我的所有幻化作泡沫烟雾而无能为力。我颓唐了，我迷茫了，我的世界一片冗杂，全是的纷纷扰扰是否都将在此时此刻灰飞烟灭，消失殆尽？这件事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去解读的谜团，有的人说我多情多义，也有的人说我薄情寡义，甚至是无情无义，绝情绝义，自私自利。我小小的，单纯的心灵，是这样的受到创伤和打击。财大气粗又能怎样，家大业大有能作何？解不开的谜团，打不开的枷锁。是要我用一生的时光去肩负和承受。片片桃花无留意，依旧随风遍地垂。回眸看，古今多情自多愁，人生路漫漫，长长不见尽头，芦笙吹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为谁许？依寂寞，凭栏处，再无人涉懂！

“逐风少爷，你看什么呢？？”秦瑶追上来，疑惑地看着身前驻足无言的我，感到莫名其妙。自己的心情也大大的跌沉下去。有点沮丧地说：“这桃花开得如火如荼、一塌糊涂。真是可惜，我爸爸却永远也看不到了。”秦瑶触景生情，想起了他们一家三口在繁花盛开的季节里度过的点点滴滴，也不由自主的哭了，看着我都心疼。

这棵桃树，听我的父亲说，对于我们卓家意义重大，是我父亲和两成伯父亲手栽种的。一来象征着生意红红火火，而来预示着下一代人的幸福生活。也就是在那个时期，我的父亲就有意和梁成伯父谈论了我和梁熙的一切。只不过现在的人早已经不尊奉那套落后封建的俗套礼节。纵然是父母之命、纲理常伦又如何？还不是抵挡不住时代的变迁和更新换代？

我是多么希望那象征的未来是我和秦瑶，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可是现实中很多无可预料的实现总是让我防不胜防，挡不可挡。

“我父亲说将来会有一个女孩来我家呢······”尽管那个时候的我年少无知，但是始终没有把这个秘密向秦瑶说出来。我待看沧桑巨变，沧海桑田，随时的更迭与演绎变换，模糊掉这个不具时代意义的诺言。对于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来说。我应该尊重她的决定。还给她自由的生活。

“摸金符，你看，哪里有两个摸金符”秦瑶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桃树的顶端上在风中摇来幌去的两个摸金符上，眼角残留的泪水也逐渐干涸。

我了解这个东西，它叫摸金符。也就是摸金校尉下斗时佩戴在身上的一种信物。据说有这种东西的人家，祖辈一定是倒斗的。这点三叔在我十九岁的时候跟我详细的说过，至今我记忆犹新。

“这是命运的劫难。”我黯然神伤地看向好奇的秦瑶，情绪低落地说：“干脆我们把它拿下来扔掉吧？”我卷起袖口就要准备上树了。

“你开什么玩笑嘛，这种重要的东西是不可以乱碰的。我mama跟我说，这类古铜色的摸金符，到了一定的年代是有玄机的。而且你一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呀？下来！”秦瑶出言，建议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只会遭来更多麻烦。

两个比如鸳鸯的摸金符摇来荡去，随风而动。它使用两根牛筋红色的带子系结起来，构成两个完整无缺的摸金符。下部分也即是主体部分的材料是青铜器材制造出来的，摸金符本体的形状像一个小牛角，弯曲度自然平滑，技艺精湛，艺术魅力超越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内部是用剧毒浸泡过的。并且它的尖锋也有开刃，非常到位的设计。但是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前些日子我看过我们卓家的发展史，里面准确无误的记载着我们卓家两三百年以来的事情。根枝末梢记述得清楚明白。我们卓家不是摸金校尉，对于摸金校尉这个起源于古代的名词也不敏感。我家怎么会有摸金符这样的东西呢？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裂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呢？

“摸金符也不在了呀”我喃喃自语，摸金符在卓家和梁家闹出矛盾的那时候就不见了，卓家的那个房子也被影视机构购买去拍古装片了。这可如何让我去发掘真相啊，唯一的一条容易被人忽略的线索到此断了。

我昂起小脑袋，默默无声地看着这摸金符，联想到了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画面。不觉就走了神。

“大少爷，你还比不比呀？”秦瑶有点不耐烦，也看出了心不在焉的状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