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一给我洗头的动作不太熟练,且小心翼翼,好似担心会弄痛我一样。 他的手指只是在我软软的头发上不太规律地刨来刨去,只有偶尔才会抠进去够到头皮,本来我头皮不痒的,这下被他洗得直发痒。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接着用拳头揩了揩眼角,忍了忍,又忍了忍,终是忍不住这痒意自己动手伸进湿发里去刨自己的头皮,还没捯饬几下,不期然的就与他的手指勾缠到了一起。 我直刨头的手指顿时受惊般地顿住,且发软,发麻。 伊尔一也瞬间停住了动作,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我:“还是你来帮我吧,肩膀现在好痛。” 他:“你自己洗吧,我不太会帮人洗头。” 我们俩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说完。 我呐呐地收回自己扣在头上的手。 接着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伊尔一率先打破了这静默,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尽量扣进我的头皮,从我额头的发际线扣至头中,再回到发际线挨着扣到耳际,再至后脑勺…… 我的头每一寸都被他照顾到了,虽然我被他的大力和生疏弄得头皮有点儿痛,却再也不会痒。 那点儿痛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所以我也就乖乖地享受起伊尔一对我的服务来。 伊尔一给我洗第二遍时终于将泡泡打了起来,他洗得越发顺手,我也越发舒适。 待头发洗得差不多后,他用水舀盛了水,将我的头发从头淋到发尾,一遍又一遍,细致地为我清掉头发上的泡沫。 我感受着这一切,脑子里油然而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想法来。 “好了,接下来……是要我帮你将裙子上衣给褪去,还是你自己动手?”伊尔一突然问我,顿了顿,出声解释道:“我好帮你洗后背和强强的翅膀。” “我……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脸热地回他,后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肩带,并将之缓缓褪下。 我磨磨蹭蹭的,却还是很快就将自己身上唯一蔽体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伊尔一冰凉的手指触上我痛到麻木的肩,训我:“你怎么这么不注意?伤口都渗血了你没感觉的吗?刚刚还逞强又是刷碗又是倒水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喂喂喂,这话我可不依!明明是大老板您吩咐我又刷碗又倒水的,怎么的就成了我逞强了呢?还上升到对我人身攻击了的程度! 无奈我正在被他收买,还在享受着他的服务呢,只能心虚气短地小声反驳道:“是不是女人,试过不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伊尔一不可置信地惊问。 “嘶啊——”我的肩膀被他不小心狠戳了一下,痛得我登时倒吸一口气。 我连嘶几声才缓过气儿来,没好气地回他:“我说!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已经都看光摸光了吗?这样你都还怀疑我性别,那你是不是需要用过才能确定啊?” “你……你怎么能这样?”伊尔一惊呆了。 我好笑道:“我哪样了?不像个女人?那你倒是做个女人样给我示范示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