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将他的名片拿在手里,知道他的相貌出色,秋雅还是无法将他们两者划上等号。 他跟自己所想象出来的形象差别太大了,他怎么可以不是面瘫脸呢?不该是一副冰冷面容,不可一世的模样吗? 奈何身旁没有电脑在,不然秋雅还真想要上网查下,有没有他的相片,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秋雅收起了名片,忍着想要验证是不是一个人的心痒难耐,躺回了病床上。 命是捡回来了,可是她要怎么报仇呢?她没有任何的权势,凭着自己的能力,想要整死他们,却也是难事。 在心中想着很多计划,想着想着,她便迷迷糊糊的再次睡着。 -----------------------------分割---------------------------------- 如墨的夜色笼罩着大地,皎洁的月亮悄悄躲入了云层中,许久都没露出来。 一处山腰上的密林间,光亮隐约可见,不时的闪烁,似一双躲在黑暗深处窥探的眼睛。 “抬进去。”钟青塬转头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在他的身前是长方形大坑,坑内黑洞洞,似一张巨口,随时能将他们给吞进去。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人立刻动手,小心地抬起棺材,将棺材放入长方形大坑内。 棺材落到底的时候磕了下,里面的人慢慢苏醒过来,眼眸半睁。 “嘶……”秋雅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能的抬起手想要抚上昏昏欲裂的头,却猛地碰到了什么东西。 心里疑惑的秋雅,马上就抬起手来,朝着四周摸了摸,莫名的害怕心慌。 周围没有一点的光亮,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青塬跟佳慧呢?他们不是在一起庆祝吗? 四周挡住自己的似乎是木制的东西,秋雅再仔细的摸了摸,双脚动了动。 秋雅想到了是什么,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呆愣住。 困住她的东西,可能就是棺材! 想到自己很可能困在棺材内,极度恐惧的秋雅,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求救。 手刚抬起来,还没有试着去推开棺材盖,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时间到,可以埋了。” 冷漠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的传入耳中,一字不差,字字都像锋利的刀尖,慢慢的刺入心脏的深处。 秋雅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未婚夫,她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们的婚期在一个星期后,身为闺蜜的佳慧还在家里办了个简单的晚会,庆祝她终于要进入婚姻的殿堂了。 “青塬,你说她会不会变成那种东西来报复我们?” 这是……刘佳慧的声音! 秋雅整个人都已经懵了,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 不。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肯定不是。对,是自己幻听了,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放心。既然用她来进行活祭,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她死后也无法离开半步。” 他的声音残忍冰冷,每说一个字,就好像是在秋雅的心上狠狠的划一刀。 眼泪无声的从秋雅的眼角滑落,他们是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会双双背叛自己,以这样残忍的方式。 一时间,赖以生存的堤坝在瞬间崩塌,绝望和不甘涌上了心头。 上方不停有声音传来,秋雅知道是他们为自己盖上泥土,以此来掩埋她,完成他们口中的活祭。 秋雅抬起双手,试着推了推棺材盖,发现棺材盖纹丝不动时,她没有多大的感觉。 即使是让自己推开又如何?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吗?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或许她还有一丝的胜算,可是他们有帮手,最后的结果,还是难逃一死吧。 “呵……”秋雅放弃了挣扎,凄凉的冷笑一声,“真是讽刺啊。” 秋雅开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空气稀薄得让她需要大口的呼吸,皮肤不断的渗透出汗水,又热又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秋雅知道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外面的声音已经被隔绝,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拼命喘息的声音。 此时的秋雅心中不是充满了绝望和沮丧,更多的是恨,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恨意。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怎么可以!我恨!我恨你们的残忍无情,恨你们的背叛! 秋雅吞咽了下,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充血的眼眸里满是怨恨,嘴唇泛白干裂,“假如……我能……能离开这里,必要……你们……生……生不如……死。” 她的意识早已逐渐模糊,在说完这些话后,她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中,秋雅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好好活下去。”冰凉的手指离开之后,只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 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最后归于沉寂。 “冷。好冷,真的好冷。” 还没有恢复意识的秋雅,感觉到四周一股股的冷风吹过,似钻入了她的骨子里,冷得让她忍不住卷缩起了身体。 她以为自己身处于地狱之中,才会如此的寒冷。 “水。水。好渴。”秋雅现在是又冷又渴,眼帘动了好几下,她才半睁开双眼。 她没有看到地狱的景象,见到的是废弃的瓦房,四面墙已经倒塌了三面,顶上根本就没有遮蔽的瓦片,她还能够看到天上的月亮。 秋雅知道自己没死,可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却是无从得知。 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她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就这样死掉,她还要找那对狗男女报仇。 顺着一条蜿蜒的羊肠小道,一路前行,远处有光亮,吸引着她朝前。 走了很久,秋雅见到前方有一抹白色背影,似是一名女子,她欣喜地朝前跑去,完全忽略了在偏僻的地方出现一名女子是多么的不正常。 眼看着距离不远,秋雅到嘴的话却像永远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真是一名女子,只不过对方的双脚离地,不是用走,而是用飘,那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