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撞击到厚厚的墙皮上,脑子撞的昏沉沉,连带着荷花嫂那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哭声听着都很飘渺空旷,我又吐了一口黑团,这口黑乎乎的东西一到地上,就化成一股白烟散去,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而肚子,隐约也有点胀气,像是几天没大便的那种生硬,总之很不舒服。 荷花嫂单薄的衣服已经被各种工具抽烂,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她不堪忍受,满村子的跑,希望能躲掉那些棍棒和羞辱,只是大家却围成一团,把她引到一个大粪堆前,有个跟荷花有矛盾的妇女,甚至一脚把她踹到粪堆里。 大勇叔守在门口,笑呵呵的望着跟疯子似的媳妇,确实,媳妇被打的越狠,他心里就越痛快,隐约觉得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也捡了回来。 我本想去一个个把他们这些疯子揍趴下,是莲花嫂摁住了我。 “鸭子!别动手,没用!让他们疯,疯够了就过去了。” 我气的整张脸拧在一起,对莲花嫂说道:“大勇叔得了弱精症,却把责任全推到媳妇身上,他不得好死!” 莲花嫂并不清楚弱精症是什么样的病,但是从我咬牙切齿的口气中,也能猜测出大致意思,心里就不免为荷花担忧。 我不忍心看前面的暴行,距离我一百米之外,荷花嫂被人当成狗,凡是能打击侮辱自尊的方法,他们都能使出来,有的男人已经打红了眼,拿竹条去刺荷花嫂的那里。 就连贴身的内衣也都被人扒了去。村长笑嘻嘻的说道:“把你的******撅起来。”然后几个男人就上前,强迫性的把荷花嫂的屁股抬起来。 村长手里接着一根竹条,狠狠抽打荷花嫂的臀部,说道:“这是保佑你临盆顺利的,这样才能打开你的zigong。” 当荷花嫂三度晕厥,大勇叔才出声制止,他给大伙散香烟和水果,同时又喊大家去他家吃大餐,我望着皮开rou绽的荷花嫂,心里积蓄着一股绝望的挫败感。 我能怎么办呢?一切都会好的。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因为这次拍喜仪式多少也是我从中“作祟”,所以心里自然不能快活。 等到半月过去,我趁机溜进大勇叔家,荷花嫂已经可以起身,她刚下了厨房,做了一锅面条,热气扑出来,映着她的脸庞发光,她在呆愣着出神,回头看见了我,也不吃惊,只是很平淡的问候我一句。 “吃了吗?” “没。”我搔着头发,蹲在树墩前,这要是在以前,荷花嫂早就殷勤的给我端饭送菜了,这个时候的她,眼皮子一撩,给我盛了一碗面条,我伸手作势要接过去,只听见她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那碗冒热气的面条全泼我头顶上。 头皮被烫的跟开了花似的,痛的我差点骂娘。但是我没有开骂的立场,毕竟我对她“见死不救”,她恨我,是理所应当的。 我把头上的面条甩掉,低着头不敢说话,荷花嫂突然凑过来,低声问我:“那天我被人打,你在一边干看着,心里难受吗?” “难受!简直是……”我搜肠刮肚的翻遍辞海,终于找着一个合我心意的词汇,“心如刀绞。” 荷花嫂扭头把门从里面拴上,然后把我压在院中的树墩上,把自己的衣服撩开,我看见她满身的伤痕,像密密麻麻的蚯蚓,把她光洁的rou身弄的不堪入目。 “如果你真心疼我,你就让我怀一个,明年再来一次拍喜,我非死不可!” 我心知大勇叔是没能耐让荷花嫂怀孕的,她如今死死的贴着我,浓重的气息熏的我喘不过气,“只要你跟我好,我就不用受罪了,鸭子,你不会嫌弃嫂子吧。其实嫂子一直都喜欢你。” 我的手被荷花嫂引着,滑到她的大腿上,伤疤还很吓人,我却觉得这具rou身美丽的超乎寻常,这不禁让我想起第一次跟那个女鬼做的那档子事。 女鬼化成荷花嫂引诱我,如今真实的荷花嫂却更加有风情的诱惑着我,我不能抵挡那个假的荷花,在真人面前,我就更不争气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抱起,将她抱到屋里。 到了下午,荷花嫂催促我赶快走,我依依不舍的从被窝里钻出来,仍然不放过她,估计是大勇叔真的快要回来,荷花嫂急的快哭了。 “你赶快走啊,你叔马上就到家了。” “我们下次在哪里见面?”我急切的问道。 “再说吧,再说。”荷花嫂快速的穿上单衣,把被单和棉被掀开,开了窗户通风。我像个贼,摸着墙角一路溜回自己的破屋。 第一次破戒之后,我就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解决生理需要了,总是趁着大勇叔不在家的功夫去找荷花嫂,只是有时候抱着她,肚子会突然发痛,像个有人在我肚子里蹬我似的。 荷花嫂以为我是那方面出了问题,一直偷偷熬补汤给我喝,这个大了我二十岁的女人单纯的很,我次次来都要吓唬她一下,她每次都被我吓的哇哇叫,还净往我怀里躲。 我跟荷花嫂这么偷偷摸摸的混在一起两个多月,有一天,荷花嫂趁着进山挖竹笋的功夫,跟我在一个山洞里见面,我抓着她的肩膀,她脸红着推开,任凭我怎么油嘴滑舌的耍流氓,她就是不肯理会我。 一直到我着急发火,她才肯道出实情,原来她前两天去医院检查,说是肚里已经怀了一个宝宝。 不知怎的,我肚子又突然发痛,捂着肚皮滚来滚去,荷花嫂还以为我在跟她闹着玩,开玩笑的说道:“又不是你怀孕,看你这个样子!“ 天可怜见!实在是我肚子痛的难以忍受,荷花嫂掀开我的衣服,轻轻拍了我肚皮一下,说:“你变胖了点,这小肚子跟没成熟的西瓜似的。” 我死死抓着荷花的手,忍了一会儿,肚子渐渐不发痛,荷花嫂被我牵着手无法动弹,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大勇叔便顺势找过来,结果可想而知,我跟荷花嫂这么暧昧的小动作被大勇叔看个清楚,气的他举着镰刀就要剁我双腿间的那根东西。 荷花嫂捡了小石块砸大勇,叫我赶紧跑。我捂着肚皮,琢磨着留荷花一个人在这儿始终不太好,但是不走的话,大勇叔肯定要把我弄死,还是先跑为妙,等大勇叔恢复冷静了,我再好好跟他谈谈,毕竟,借种一事,古来有之。 我越跑越快,就跟后头有狼追我似的,撒丫子就跑,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同村的赵独眼。 赵独眼皱了皱眉头,问我:“你干啥,火急火燎的,家里着火啦?” “差不多。”我捂着肚子,看也不看他,一个劲头的想回家去,先把大门拴死再说。 赵独眼后又瞧见大勇叔两口子骂骂咧咧的,凭他的脑子,猜出了一个狗血的剧情,对着左邻右舍一招呼,全村人一夜之间就知道我跟荷花嫂的那档子事了。 先来说说我所住的大尹村吧,这完全就是一个未开化的野蛮之地,能保留拍喜那样残酷封建习俗的村子,对于农家妇女跟小白脸偷情的事情,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更何况我还得罪了村长。 赵独眼把我跟荷花的事一宣扬,大勇叔就没法保持沉默了,他本意是想咽了这口气的,可是被人家捅出来之后,他更气恼了,只能摆出一副不放过我的姿态,把我交给村长处置。 村长老眼一瞪:“要处置,那也是jian夫跟****一块受罚,哪能光让咱们鸭子一个人受罪!” 大勇叔心里一揪,倒不是心疼媳妇,一来自己的颜面保不住了,二来,他以后恐怕真的无人给他养老送终了,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也成,只要他亲自抚养长大,还怕孩子不孝敬他么?被村长这一弄,他下不来台,那帮喜欢看热闹的村里人,更加让大勇下不来台。 按照老规矩,村长私设“刑堂”,决定把荷花嫂沉塘,而我呢,就跪在教堂前面的空地上,让村里所有的人扔石子垃圾。 我无所谓,就是听见要把荷花嫂沉塘的时候,有点担心,还好莲花嫂偷偷告诉我,说沉塘不是要把荷花嫂淹死,只是把她装进一个猪笼里,沉在水底一会儿,马上就抬出来,做个小小的惩戒而已。 我光着膀子被钉在一棵大树前,有人朝我这里扔臭鸡蛋,卫生纸,最可恶的是小孩子,他们不懂事,把家里大人用过的卫生巾随便的往我脸上丢,我心神恍惚,一直在想荷花嫂那边的状况。 荷花嫂此刻被人强行推进木头制成的笼子里,笼子捆着大绳,先载着笼子驶到河中心,然后坐在四个船上的男子汉抬着大绳,把猪笼里的荷花沉浸水底,村长放话说沉一分钟,众人掐着时间,到了点就要赶紧将笼子抬出来。 村长喜滋滋的靠在船舷上,过了一会,问:“时间到了吧?抬上来,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