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一听说有事情发生,李长平身上的毛孔都竖起了耳朵。 “五楼的报纸有几天一九一三年份的,各种报纸刊,都不见了!” “噢?” 这消息可有些怪异,一下子引起了李长平的兴趣。 “嗯。我今天来这里看这这一年的报纸……” “你为什么要看一九一三年的报纸?” 丁玲被问的一下子愣住,“哎呀,学长,现在不是关心我的问题。我来自然要查些有用的资料。你听我接着跟你说。” “咱们俩到二楼坐下说吧。” 图书馆的二楼有一间咖啡屋,吧台上趴着一只很胖的灰狸猫,眯着眼自顾自的睡着。看样子是这里的老熟人,他过去挠了挠猫的下巴,那大猫咕噜咕噜,舒服的叫了两声。 “还是老样子?”吧台后面穿着森女套装的女孩恬美的冲着他笑着,李长平点了点头,眼神里都是爱慕。 女孩又转头看向丁玲,“这位美女,要什么呢?” 一样是笑脸,对着丁玲的笑脸就是纯粹的店家与顾客之间的客套了。 丁玲和李长平坐下之后,丁玲才打趣道:“我说你怎么总往这里来。原来是有‘由头’呀~~” 李长平一本正经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嘴上还忙不迭,否认道:“别胡说。” “胡说?你看你脸上都笑开了花了。还不承认?” “你们的咖啡。” 刚才那个森女显然是听见了丁玲与李长平的对话,把咖啡往桌上摆放的时候,脸都是红红的。 煞是可爱。 丁玲暗地给李长平使了一个眼色,夸赞他好眼光。 等森林女孩走了,李长平才问,“丁玲,你说的丢报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玲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李长平也好生纳闷,有人会偷旧报纸吗?那东西市值一张也不过是百十来块钱,难道偷走的是有重要大事件发生的日期? “你知道的都是哪一天日期的吗?” “知道。”丁玲马上把自己的小本子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李长平看了一下日期,排序下来,三月二十三,四月十四,然后就是一个六月五号。 这些日子并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呀?为什么呢? 这真有点让人想不明白。 “图书馆应该有复印留存呀?”李长平又问道。 “是呀。神就神在这了,管理员已经到了档案室的去找过了。竟然连复印件也都不见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正说着话,丁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小警察’。 他找自己干什么呢?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丁玲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丁玲刚喂了一声,就听见李志伟在电话那头大声的嚷嚷道:“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你呢?” “你干什么?没头没尾就这么吼人呀?”丁玲也怒了。本来跟他也不熟,干什么这是。 “你说,你是不是在图书馆里借读民国时期珍贵的文献资料来着?” 丁玲哑然,这事怎么又跟他搅合到一起去了,“是又怎么样?再者说,那也不是什么文献资料,是民国时期的报纸。” 李志伟才管不了到底是文献还是报纸呢,总之,人家图书馆报警了,说是极其珍贵,务必找回,或者破案,给出一个说法,也好给文化局以及省文物局一个交待。 遇到这种案件最麻烦,又是得极小心的,以防止损了坏了以及罪犯狗急跳墙干脆给扔了毁了,还得被催着逼着,限定一定的时间内必须得拿出案件的进展来。 如果这世上的案件都象小说电影中那样,只在一个范围内便可抓出嫌疑人或者那人一定是有留下明显痕迹,那还好说。 可是这世上的犯罪有千种万种,有简单粗暴的,有一时冲动的,有以犯罪为职业的,还有,就是一时兴起的,神精偏执的,根本不因为什么原因,就是要这么干上一票。 这种犯罪是最难办的。因为没有动机。 李志伟觉得他最近接手的都是这样的案子。 先是一个女主持人被深更半夜的死在了大坑里,头被撞破了,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人为的。 查她生前的恩怨是非,好家伙,A4纸打了三四篇子打不完。被怀疑的对象有很多。 案子还没过去两天,一个重点嫌疑人就深夜被杀死,割喉,一刀致命。 同样的生前与很多人暧昧,与很多人有纠葛。现在的女人也不知都是怎么了,仿佛都是张着双翅的花蝴蝶,在万花丛中四处乱飞,是因为有魅力吗? 真是搞不懂。本来他还对同样在电视台上班的丁玲很感兴趣呢,现在,都有些胆怯了,是不是她也这样的人呀? 越查心越凉下去,好象没有绯闻,没有是非的,除了又老又丑的,就是又挫又胖的。 那丁玲? 他都不敢细想下去。 还想着,干脆,就把这个女孩忘记了呢,没想到,下午接到报案,这里面又有她的事。她这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案发现场了。 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可是,偏偏的,她就是没有动机,又没有实证。 把人气的七窍生烟。 丁玲喊了回去之后,听到电视那端好半天没有吭声,心里暗想,真是的,软的欺负硬的怕。看样子老虎不发威他还真把自己当HELLOKITTY了。 “你到底什么事?”丁玲还带着刚才的余劲冲冲的问了过去。 李志伟琢磨了一下,命令道:“那你现在再回图书馆来一趟,有些事我们需要跟你核实。” 这倒是好说,丁玲马上答应了下来:“行,你等着吧。我马上就到。” 她说马上,真的马上就到了。 李志伟本来正跟那个胖管理员说着话呢,一回头,一下子就看见了丁玲站到了他的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快?” “我就在二楼,可不是快。” “噢。”李志伟刚才气冲冲的,其实也不是从工作角度出发的,挂掉了电视之后,心里倒有些后悔了,自己跟她也不是很熟,怎么能那么说话呢。 于是,现在他放出一种工作的态度来,指了旁边的椅子正色的对丁玲说道:“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跟她了解完情况,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