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答应罗洪的提议,也知道他会派人保护我,但竟然让向辰冒充我男友,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叶晓,你从今天开始就住在我那儿,李茉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解释的。”向辰很认真地看着我,“你放心,别看我是法医,我可是练过的,保护你不成问题,你放心吧。” “谢谢。”我尴尬地笑笑,让他去解释,还指不定让李茉误会成什么样呢,不过这也没办法,这件事始终还是要瞒着她们的,只是不知道那个罗洪到底是什么居心,实在让我猜不透。 我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扭头看着向辰,“向辰,你看见我的水了吗?” 向辰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个…我不小心忘在那儿了,转弯有个超市,一起去买吧,顺便买点食材,晚上给你瞧瞧我的厨艺。” 向辰说完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可是向辰却捏地紧紧的,想到我们现在是在假扮情侣身份,我也只能任由他牵着,心里头总觉得慌慌的,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向辰带着我在超市闲逛,就好像是真的情侣一样,这样看看那样瞧瞧,他还要给我买礼物,但被我拒绝了,吃住行都被包了不说,还让他买礼物给我,这怎么好意思呢。 结账的时候向辰很贴心地将所有东西装好,一点也没让我动手,但最后他神神秘秘地拿了一个东西付了钱,没让我看见。 等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我才看到收银机旁卖安全T的地方少了一盒,瞬间羞得脸颊通红,根本无法直视向辰,向辰却大方地搂着我在路上走着,时不时在我耳边蹭着,用极低的声音告诉我这是为了混淆视听。 不管是向辰为了混淆视听还是什么,我始终觉得脸颊发烫,一眼也不敢看向辰,直到到了向辰家里向辰才放开我,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向辰的脸也是红彤彤的,感情他也是不好意思。 向辰躲避着我的目光,自己一个人拿着买回来的菜去厨房做饭,我则坐在客厅看电视,一点没好意思进去帮忙,一是我厨艺实在难以恭维,而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在我面前买了那个东西的男人。 过了没多久厨房就传出饭菜的香味,我还是没好意思去帮忙,直到向辰把饭菜端上桌我依然不敢看他。 “叶晓…那个,不好意思,那个是罗队特意吩咐我买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气,千万别误会,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向辰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 “罗队说凶手可能会在暗中观察你,而且凶手能潜逃这么多年肯定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所以让我装得像一些,他说这个是同居必备的东西,让我必须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的。” 听了向辰的话,我真心觉得罗洪是有意在整我,可是事到如今我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听之任之。我点点头,依旧埋头吃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那东西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总不能说无所谓吧。 也许是看气氛太沉闷,向辰讲起了笑话,虽然不怎么好笑,但配上他故作夸张的动作还是很有趣的,我渐渐也放开了,与向辰闹到很晚,什么时候睡的我都不知道,我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向辰替我盖的被子。 睡着睡着我总感觉脖颈那里痒痒地,像是有人在往我脖颈处吹气一样,我迷糊中手挥了挥,“向辰别闹。” “晓晓…”是苗苗阴冷地笑声,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周围一片漆黑,我摸了摸四周感觉黏糊糊地,而且很凉,根本不像是睡在床上的感觉。 远处有两个猩红的红点晃晃悠悠地向我飘来,红点的方向不断传来苗苗的声音,晓晓晓晓地叫着,一刻也不停。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锁玉没有说错,真的是无根水的缘故我才没有梦到苗苗。 “晓晓…晓晓…你为什么迟到,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见我?”苗苗小小的身子一晃一晃地慢慢出现在我面前,她的脸色惨白,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瞬间觉得背脊发凉。 “苗苗,对不起。”我向苗苗道歉,但并不奢求苗苗能原谅我,如果我梦中的苗苗真的是鬼,那就让她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她,让凶手遭到应有的惩罚。 苗苗听到我的声音突然冷笑起来,歪着头用猩红的眼睛看着我,“晓晓,来陪我吧,跟我一起玩,我,就原谅你,咯咯咯咯咯…” “杀了你,杀了你,哈哈哈…”不知什么时候陈露也出现了,她站在我身后,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我脖颈间一缕一缕地划过,但我却感觉那头长发像蛇一样在我脖颈间蠕动着,好像随时能取了我的性命。 “陈老师…”我颤颤巍巍地叫着,浑身冷汗直冒,贴在我脖子上的头发缠绕地越来越多,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是你,都是你,杀了你,杀了你。”陈露在我背后疯狂地叫喊着,脖颈上的头发不断地收紧,已经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要挣扎,可是我的一双手被苗苗死死地按着,一点也动弹不了,我越是挣扎,发丝就缠绕地越紧,我能够感觉到发丝正在一点点嵌入我的血rou当中,我甚至能够听见发丝在我脖颈的肌rou间穿梭的声音。 疼痛,无比的疼痛,可偏偏我不敢叫喊,只要一点点轻微的动作都会痛得撕心裂肺,就连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发丝嵌入地更深。 突然陈露松开了我,发丝瞬间抽出,但我能感觉到发丝在我肌rou间穿行的整个过程,看似短暂,但疼痛却很漫长。 我看着陈露的发梢凝在一起,发尖上挂着鲜红的血珠,传出nongnong地血腥味,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陈露将脸凑近我,“很痛吧,咯咯咯咯,都怪你,都怪你,活该…活该…” “我…”我想要说话,但陈露的头发瞬间捂住了我的口鼻,纤细的发丝变得好像钢针一样,在我脸上疯狂地戳着,我拼命想要挣扎,可是手也被扎得千疮百孔。 窒息的感觉加上千针万刺的痛楚,我的精神反而越发清醒,感官也异常的清晰,清晰到能感受到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